陆怀瑾突然停住。
她走太急没刹住,一头撞在他脊背上。他的背就跟堵墙似得,撞得她额头疼。她揉着脑袋,盯着他的脊背说:“陆大哥你停的时候好歹说一声啊,我这脑袋就是在你背上给撞傻的。”
陆怀瑾转过身,低头看着她,一脸无奈。他抓过她的手,牵着她走进电梯。
被他牵着,顾霜霜心里甜得要滴出蜜。她仰着脑袋望着他,从侧面看,他鼻梁挺,睫毛长,下巴尖,标准的美男胚子。
从她的角度看陆怀瑾,当真是完美的不可挑剔。
她抱住陆怀瑾的胳膊,脑袋靠着他的肩,“陆大哥,你的手真暖和。”
陆怀瑾忍不住发笑。
他这一笑,顾霜霜忽然觉得有束阳光渗进来,将她内心烘地一片暖洋洋。
接下来几天,陆怀瑾主动带她去百步穿扬报名。赛方给了他们一张比赛单,上面有练习赛、淘汰赛、预决赛以及决赛的时间。
十二月底,顾霜霜收到一份赛方寄来的参赛名单。
名单以年龄排名,依次往下。上面的资料很详细,有照片、年龄以及简短的介绍。二十名参赛者里,只有两名女性,一个是顾霜霜,另一个则是来自贝宁市,一个叫林熙的女孩。
这个女孩才19岁。从照片上看很瘦,瓜子脸,长得标致,眉眼间有股英气。
顾霜霜被女孩一双眼睛吸引。这个女孩的眼睛像是有股魔力,深深吸引着她。
陆怀瑾正好有空,替她梳理了一下其它参赛者的详细资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是他的习惯。
参赛者分别来自不同的城市,都是每个城市的佼佼者。陆怀瑾将他们曾经的比赛成绩记录下来,打算给顾霜霜做个参考。
按着名单顺序一路查下来,到顾霜霜这里,画风突变。她没有百度百科,网上更没有她以往的比赛成绩。就连她曾经风靡一时的“打狮”新闻,也被删得七七八八。
陆怀瑾不禁失笑,将这种新闻删得如此彻底干净,他是做不到。所以,这件事老爷子应该出了不少力。
陆老对百步穿杨的厌恶,已经达到不许身边人触碰的高度。让陆怀瑾感到意外的是,陆老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大力支持。还吩咐老孟提供最好的设备和场地给霜霜练习。
顾霜霜看过其它参赛者以往的比赛成绩,撑着下巴感叹:“陆大哥,他们也太厉害了。”
这些天,她模拟比赛射出的成绩都不理想。在这些参赛者中,她的成绩只能勉强算中等偏下。
中国区参赛者共二十人,如果她一直保持这个中等偏下的成绩,连预决赛都进不了。
顾霜霜戳着林熙的照片问陆怀瑾,“陆大哥,网上有这个女孩的比赛成绩吗?”
“没有。”这也是令陆怀瑾感到奇怪的地方。
网上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女孩的资料。
顾霜霜盯着女孩的照片说:“陆大哥,我觉得她好漂亮,你觉得呢?”
陆怀瑾扫了一眼,回答很随便:“一般般吧。”
她叹了声气:“我目前的成绩很不理想,进决赛的机会太渺茫了。”
陆怀瑾安慰她:“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凡事尽力就好。”
老爷子检查完箭馆器具,也坐过来安慰她:“霜丫头,比赛的时候心态要好,不能紧张,这样你才能在有效的时间□□出完美一箭。你基础不差,心理素质差点。我让人订做了一把百步穿杨比赛专用弓,磅数和规格都一样,从明天开始,你就用那把弓训练,熟悉熟悉手感。”
顾霜霜捧着脸很感动,“谢谢陆爷爷!”
“谢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他叹息一声,又说:“要是换怀瑾参加这个比赛,我一定打得他屁股开花。”
顾霜霜同情地看了眼陆怀瑾的屁股。她陆大哥的小翘臀,打坏了可怎么好?
她不解,疑惑:“为什么啊?”
他摸着两撇胡子,口吻有些孩子气:“讨厌主办人。”
顾霜霜似懂非懂:“难道……就因为这个主办人,是韩国人?”
“那个万荃勇,是孟天华的手下败将。他进入国际射箭协会后,创办了百步穿杨。这个比赛很快风靡全国,一跃成为自由射箭人心中不可触及的神圣。百步穿杨有个规定,下一届全国总决赛在哪个国家举行,取决于上一届冠军是哪国人。百步穿杨举办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中国人拿过冠军。万荃勇曾大言不惭,说我国自孟天华之后,再无射箭人。”
听完陆老的话,顾霜霜一掌拍在桌子上,激动起身:“这个泡菜人好讨厌!”她捏捏拳头,一脸狠劲儿,“从明天开始我要好好训练!我让那个姓万的知道我顾老霜厉害!”
陆怀瑾看了她一眼,她立马缩着脖子坐下,说话声音细下来,坐姿也淑女不少:“……我顾小霜要灭灭那个泡菜人的威风。”
作者有话要说:推一下大草完结后要写的新文,《征服影帝十八剧》。一个跑龙套的女演员跟影帝男神穿越到十八本剧本里——相爱相杀!两人穿到战争剧本里,男神变成被俘虏的小姑娘,女主变成大肚皮色胚男将军!穿到末日剧本里,女主悲催变成逃亡人类,男主变成丧尸……【大脑洞,言情小甜文。】
☆、第37章
“顾小霜,你最近倒是越来越猖狂。”陆怀瑾调侃她。
她挪到陆怀瑾身边,扑进他怀里,一阵乱拱,“顾小爽最近练习好辛苦,陆大哥没有奖励吗?”
顾二叔教她的基本知识固然好,但她还有很多竞技技巧没能掌握。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花费大半时间接受老孟安排的训练。
老孟给她规划的力量和技巧锻炼都有特定的时间。她不能再跟以前一样随心所欲,这样固定性锻炼于她来说乏味、枯燥,如同嚼蜡喝白开水。
她现在不仅训练比以前苛刻,就连饮食也变得异常严苛。她以前能抱着大瓷碗吃五六碗饭,现在每餐控制饮食,只能吃一碗。有时晚餐甚至不能吃米,只能吃一片味道寡淡水煮鸡肉。
每当她看见老孟送来的水煮鸡肉,她都会可怜巴巴问一句:“能放回锅里重新红烧一下吗?”
每一次老孟都冷淡回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