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时候,我老汉不温不火的来了句,“记得嚼烂。”
手里头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我老汉站了起来,“这虫子虽然遮住你的生魂气,让那几个东西闻不到,不过在啃你的魂气的时候也相当于是闭了你的魂。这虫子比人还聪明。必须要你自己把它给吃死,不然后患无穷。”
我心头一惊,虽然经过这么多事,但我老汉的这番话还是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就在这时候,我老汉居然开始咳嗽,我管不得那么多,伸手就去锤他的背。
我老汉停止了咳嗽,站了起来,“回去之后,就在街上待着,别出远门。”
“爹……你……你还好吧。”
我憋了半天,终于是问了出来,眼睛就那么看着他,谁晓得我老汉厚重的脸上居然少有的露了一丝笑容,如果我照镜子,就会发现,不管是我老汉,还是三叔,还是我,其实笑起来的样子都差不多,只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壤之别。
“你以后要多听话。”
说完我老汉已经是出了门,我心头憋得难受,直接问了一句,“爹。那些东西,它们还……还会来么?”
我老汉在门口停了一下,接着就那么看着我,“只要过了这两个月就没事。”我心头有些奇怪,按理说刘东的符纸已经破了,听丑脸的意思,那些玩意分明是已经发现了我,按理说即便我跑了出来,那些邪乎东西也肯定会追上来才对,偏偏我老汉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三娃和那丑脸怎么想的我心头晓得,不过他们都走了眼。爹亲自下手的手段,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被你给破掉?你以为当年爹给三娃那张符纸,让他动手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过他有一天会干出这种事?我和三娃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个什么性子,我比你还清楚,不过这回,他不知道,当年他只要接了那一张金色符纸,这件事,就没人改的了。”
我整个人都楞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车厢外头,七八个汉子正拿着麻袋一个劲的朝着窗户外头丢东西,如果我看到,肯定会吃惊的不行,因为这些汉子丢的,居然是一堆堆已经烂的不行的腐肉,而且很明显都已经都干的枯了,这种玩意,除非常年的养,不然需要从特定地势的老坟里头才刨的出来,一般的地势,棺材里头的肉肯定早就烂了个完,只剩下骨头。但风水里头,有很多特定的穴位,尸体腐后会迅速的变干。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大凶的去处,不适合葬人。
而此时,这些汉子撒的干肉,里头不知道被下了什么粉末,一堆堆的整个颜色全都变了。就朝着车厢外头使劲的撒。看到我老汉出了门,几人赶紧喊了一声,“二爷。”
“二爷,按您说的,我们每隔五十里都撒一次,沿途遮住气味。”
“这些都是来之前就找了好多地方,从坟里头的骨头上刮下来的,而且招子下的这么重,一般的鬼闻了这玩意的味道,肯定都不敢靠近。按照当时准备的存货,应该能撑到回去。”
我老汉点了点头,几个汉子见他不开口,撒的更卖力。
我老汉回了旁边的包厢,几个汉子撒完之后把麻袋一放,德胜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摸了一包烟出来,递给旁边的一个货,“给小爷送进去。估计他都憋的慌了。”
另外一人拿过烟就开了口,“胜子,你说小爷怎么那么能忍?那东西可是直接从他脑壳里头钻出来的,你也瞅见了,那可是能把人活活给痛死的。他硬是一声都没叫出来。”
“你懂个球,没看到当时二爷另外一只手按住他的脑壳,到了后头就直接从背后捏着他的脖子,我瞅的仔细,那只手从后头捏过来都卡住他的脖子,你以为他不想叫?他当时是想叫都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