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孙问渠的手按到他腰侧时,他整个人都绷了一下,孙问渠刚从水里出来,掌心里带着湿润和些许凉意,从他腰上慢慢抚向大腿时带起的战栗如同过电一般瞬间漫至全身。
呼吸,心跳,是不是急促是不是加速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一瞬间他觉得有孙问渠的抚摸就能活命。
孙问渠的唇慢慢向下,下巴,脖子,锁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跟孙问渠的唇一同扫过他皮肤的暖暖的呼吸。
细小的触碰最后停在了他小腹之上,孙问渠直起了身,一只手按在他肩上,另一只手勾着他内裤的裤腰轻轻一拉。
水潭边的这块地方是斜面,这个角度方驰能清楚地看到孙问渠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动作。
修长的手指勾起他的裤腰时,方驰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快要散架了的呼吸。
他盯着孙问渠的手,这是他盯着看过无数次,每次都能带给他全新视觉感受的手,修长,瘦而有力。
现在这手就在他小腹上方,拉起裤腰后又轻轻放下,指尖落在他小腹上,往下,再往下……方驰有些费力地喘息着。
这种刺激,兴奋,紧张交汇在一起的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别的什么感觉,让他眼前有些模糊。
当孙问渠的手隔着裤子覆下去时,他猛地仰了一下头,很低地哼了一声。
孙问渠慢慢压了过来,手轻轻搓揉着,在他耳边低声说:“这叫一气呵成,如果我现在睡着了……你什么感觉?”
方驰喘着粗气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停顿了几秒钟之后,他一把抓住孙问渠的手,塞进了自己裤子里。
然后搂着他狠狠地吻了过去,翻身,压紧,接着在孙问渠耳边,脖侧,肩窝里用力地亲吻着,噬咬着,像是饿了一个月终于找到了大餐的狮子。
孙问渠的呼吸很急,就在他耳际,在他裤子里的手变得很暖,包裹挑逗着他最敏感的神经。
方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手抓着孙问渠的裤子往一下扯,摸了过去……
……
有风吹过,水潭里的水泛起很小的波澜,水包裹着两人泡在水里的腿晃动着。
四周一直有竹叶沙沙的声音,安静地响着,像是他们由急促慢慢变得平稳的呼吸的伴奏。
方驰瞪着上方摇曳的竹叶,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感觉,兴奋过后,刺激过后,紧张过后……
他侧过身搂住孙问渠,在他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哎……”孙问渠闭着眼睛。
“你要不要洗洗,”方驰小声说,“你往下出溜一点儿就可以泡进水……”
这话没说完,他往竹林里扫了一眼突然看到了一双眼睛,顿时吓得一下就坐直了:“我操!”
“嗯?”孙问渠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哎靠!”方驰又猛地一下松弛了下来,“吓死我了,我以为有人看着呢。”
孙问渠撑着胳膊起来扭头往那边也看了一眼,顿时躺草地上就一通乐:“妈呀吓死我了,小子全看见了!”
“过来!”方驰冲着还坐在竹林边抬着后爪挠痒痒的小子喊了一声,小子一溜小跑过来了,他想想又小声说,“你说它会说出去吗?”
“会啊,”孙问渠还在笑,边笑边说,“它一回去就得找黄总,说哎你知道么他俩在水潭边儿上撸蘑菇来着……”
方驰让他说乐了,在小子脑袋上扒拉了两下:“你得保密,你要是告诉黄总了,我就把你扔水里。”
“它怕水啊?”孙问渠拉了拉裤子坐了起来,“狗不都会狗刨么。”
“嗯,会游泳也怕,土狗都怕水,一般不喝水都不靠近水边。”方驰笑笑,往后一蹦,躺着砸进了水里。
“看来你不是土狗。”孙问渠也下了水。
在水里又泡了一会儿,他俩上了岸,天气热,几分钟身上就干透了,穿上衣服时有种很舒适的懒洋洋的感觉。
方驰看着正低头整理衣服的孙问渠,突然看到他脖子靠近肩那块儿有一小片红色的痕迹。
“被虫咬了?”方驰凑过去看了看,还伸手摸了一下,“痒吗?”
孙问渠转头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还真是……纯情啊。”
“嗯?”方驰愣了愣。
“不是被虫咬的,”孙问渠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是被野狗咬的,咬完了这野狗就失忆了。”
“我……”方驰顿时有点儿不好意思,想想又嘿嘿笑了几声,很用力地搂紧孙问渠,在那块小红斑上亲了亲,又小声问,“这要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被虫子咬了呗,”孙问渠回手拍拍他的脸,“大夏天的。”
“真不疼吗?”方驰想想又轻轻摸了一下,“我嘴挺大啊……”
“不疼。”孙问渠笑了起来。
俩人带着小子回到村子,这个时间村里很静,没几个人,都出去干活儿了。
“直接去拿鱼吧?”方驰说,“省得一会儿再跑出来了。”
“嗯,记着要大鱼。”孙问渠说。
“知道了,”方驰笑着说,“要最大的。”
“你爷爷要知道了这鱼哪儿来的,会不会不给做?”孙问渠一皱眉,学着爷爷的语气说,“情敌的鱼!不吃!不给做!扔了!”
“不会的,”方驰乐了,“他最多就是一边做一边嫌弃鱼不好。”
江老头儿家的鱼养得挺好的,鱼塘是活水,山上引的水,这头进那头出,鱼不像一般鱼塘的鱼那么腥,方驰其实也挺喜欢吃他家的鱼。
江老头儿正在鱼塘边忙活着,一看方驰过来就笑了:“小驰干嘛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