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银行借贷也是要收利息的吧,何况三千万被你抱走了我不取点儿什么押在我这里?”秦厉行说。
“我没带什么贵重物品出来,你想要什么我让人送给你好不好?”贺九难得会跟人商量,她却愿意为了一副画跟人放软了语气,耐心恳求。
秦厉行想了想,他一眼看到了贺九里面的半截衣袖,“你里面穿的是什么?”
贺九低头,疑惑的说:“睡衣啊。”
秦厉行说:“袖子上是什么?”
贺九挽起袖子露出白色的睡衣,衣袖上绣着青色的竹叶,“这是我姆妈绣上去的,挺好看的,你也想要吗?”
“你会绣吗?”秦厉行问她。
贺九说:“会啊。你如果把这幅画借给我,我可以给你绣个屏风!”
秦厉行眉毛一挑,不知道她还要这样了不得的本事。
“我不要屏风,我就要这样的,你这样的!”秦厉行伸手抚上了她的衣袖,摩挲着上面的竹叶。
“啊?”贺九有些不懂他,“你确定你不要屏风要这个?”
“是,你做不做?”秦厉行收回手。
贺九觉得给一个男人做睡衣挺奇怪的,她尴尬的摸了摸手上的匣子,心里纠结了半响,咬了咬,说:“好,你想要什么样的?”
“随便,由你任意发挥!”秦厉行慷慨的说道。
贺九好看的眉毛皱成了两条纠结的蚯蚓,她抱着匣子,顿觉有些割手!
14.初吻和家暴
窗台边,贺九坐在绣架旁两手上下翻飞,她专心下针,一边看着画样一边比对自己的绣品。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没有心情看书正好绣点东西打发时间。
“小姐,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黑色的睡衣了?”姆妈端着茶水进来,看着贺九绣了几天,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哦,这个啊,帮朋友绣的。”贺九对着光穿针引线。
姆妈说:“是文少爷吗?”
“不是的,您不认识。”贺九专心致志的剪掉线头。
年轻的女仆从外面进来,她站在贺九不远的地方,说:“令仪小姐回来了,九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贺九抬头,一笑,“令仪回来了啊,她还好吗?”
“不太好的样子,和老太爷吵起来了。”仆人有些担心的回答。
贺九吃惊,令仪是比她还要温顺脾气好的人,怎么可能和外公吵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