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琛儒雅的面容上出现难得的惊讶,他握着茶杯的手一抖,颤了半杯的茶水。
如果能让贺九小姐打破固定的思维认真的去思考改变的话,那说服她的这个人一定很伟大,这是贺晞小姐多年以来的感悟。
“她真是这么说的?”老爷子的声音很是惊讶。
周其琛恭敬的坐在他的对面,他说:“小九聪明,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她从小养在我身边,我是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我是老了没什么嚼头了,可那孩子还年轻着呢!以前总觉得这样是沉得住气,温婉贤淑,很好!可近来看多了贺晞那丫头风风火火的整治她爸爸的公司,我才渐渐觉得,兴许她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是应该有这么的朝气。像老九,以前不觉得,可现在越看越是令我心惊。她越是懂事越是沉静我越是害怕.....”
“您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周其琛忍不住问道,婚姻大事都为她安排妥当了,只要文绍不脑生反骨,这辈子和贺九举案齐眉是一定的!
“她像她妈妈,容易钻牛角尖哪.....她和她姨母的关系不好,和两个舅舅的关系也不甚热络。贺家那边,对于她们两姐妹来说更是龙潭虎穴。我怕有一天我去了,她爸爸也去了,贺晞那丫头护不了她....”
“所以您才早早的为她订了文家?”
“是啊!文家和我们俞家是通家之好,上辈人对他们有恩,即使老九不通庶务为人不够圆滑,想必看在老一辈人的面子上,文家也不会为难老九的。”
“那您为何不让小九找一个心仪她的她也爱的呢?就像俞伯母一样,琴瑟和鸣一辈子快乐无忧,到时候岂不是更有保障?”
老爷子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文绍不心仪老九呢?他小子看老九的眼神和当年贺维祯看信芳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周其琛手脚一凉,“那为何他还经常......”
“呵呵,他不过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大人忽略孩子的时候孩子越是想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引起大人们的注意。以老九淡然处之的性格哪里又能像他想的那样上蹿下跳跟他闹呢?”
周其琛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说:“原来如此,老爷子高见。”
“哎,我要等老九自己给我领个女婿上门得猴年马月啊!不如早早的就给定下了,她和文绍青梅竹马,以后有的是情分!”
“小九自己呢?”
“我正是担心她啊!她还听你的几分劝,你多说说,该出去和人接触的还是要多去。今时不同往日,她姐姐在公司虽艰难但总在摸索成长,她一向看起来沉稳却还总是一团稚气!”老爷子对于
贺九的性格颇为头疼。
“您还康健呢,以后有的时间慢慢教,我在一旁也会多提点她的。”
老爷子叹气,他近来总是感觉身子不济了,不然也不会急着扳老九的拗脾气。若他能长长久久的,纵然老九这么闲散一辈子那又有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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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秦家大太太亲自上顾门商讨婚事的时候爷孙俩正在品茗。
老的还在疑惑:“不是都说不行了?怎么这又答应了?”
小的抿了一口茶,说:“峰回路转了呗。”
“你姐姐正在和秦家老幺做生意,是不是她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