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微怔了一下,这才敢伸筷子。
李萧寒清过口,来到窗前,看着楼下过往行人。
他没在旁看着,林月芽就吃得自在许多,也是怕让李萧寒等的太久,动作比之前快了不少。
二人吃完,坐上马车,却不是往永安侯府的方向去。
马车外喧哗声越来越远,林月芽昨日折腾一日,晚上也没睡好,再加上吃得多,便更容易犯困,这会儿眼皮实在招架不住,有一下没一下开始打架。
也不知过去多久,再次睁开眼时,马车已经停了,而她正靠在李萧寒怀中。
林月芽猛一个激灵,瞬间醒神。
李萧寒觉出她醒了,淡淡开口:“若是还乏着,那便多靠会儿,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林月芽自是不敢靠了,连忙起身。
她脸颊泛红,觉得马车里有些发闷,同时又好奇这是在什么地方,于是掀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
林月芽不认得陆字,但看这大门的模样,也猜的出是个大户人家。
夏河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盒子。
他将钥匙交到李萧寒手中时,说道:“陆大人让属下带话,量力而学,酌情而试。”
夏河不知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听到陆渊的话,还以为是某本武功秘籍,怕李萧寒练得太多走火入魔。
李萧寒却不以为意,他淡看一眼,将盒子放在身侧。
怎么,怕他学不会么?
这世上只要有他想学的东西,就没有学不会的。
李萧寒有这个自信。
回到永安侯府,林月芽便按照吩咐去洗漱换衣,她心底也在好奇,夏河究竟拿了什么东西要给李萧寒学,好像很难的样子,不过难点好,她也想看看李萧寒学不会时会是什么模样。
是否也会抓耳挠腮,愁眉苦脸。
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她得先和李萧寒说清楚了。
晚膳过后,李萧寒来到书房将红木盒打开,最上面是一张镶着金箔的纸,写着书名《龙凤呈祥》。这套书分两册,一本为《龙》,供男子阅读学习,一本为《凤》,专为女子设计。
李萧寒简单地翻了几页,《凤》这本果真都是以女子视角展开的,从一开始便与另一本不同,它更加强调了运用气声来渲染氛围的重要性。
李萧寒将《凤》合上,又重新看起《龙》这本。
这书的最开头便写了,昨夜他的短暂是正常的,男人在头一次行事时,如果心绪起伏太大,的确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李萧寒释然,原来如此,这当真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因为昨夜是他二十多年以来,头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人欢好,这才把持不住了。
所以说,这种事情不能只依靠本能,还真得好好钻研。
李萧寒接着往后翻,第一章 的画面就让他太阳穴隐隐跳动。
这书册上的图画栩栩如生,连人物的神情都是那样的逼真,旁边还有几行小字,上面皆是动作时的要领和感受。
“唇畔相接时,略微前倾,不可齿尖相碰,舌尖滑入,微扬略过上颚……”
方觉酥麻。
原来仅是一个拥吻,就有如此多学问。
林月芽进来时,李萧寒正在回忆昨夜他们拥吻的画面。
那时他们不仅齿尖相碰,且还因为林月芽的抗拒,破了嘴皮。
可就是如此,他也觉得甚为满足。
林月芽见李萧寒脸颊两侧微微泛着红光,还当他是热的,他的书房里不仅有炭盆,甚至还烧着地龙,的确坐久了会闷热。
林月芽来到他跟前,提着茶壶给他倒水。余光扫见李萧寒手中的书时,手腕一哆嗦,茶水洒在了案子上。
林月芽将涨红的小脸埋得极低,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立即将茶壶放下,慌里慌张拿出手帕去擦。
李萧寒平静地将书合上,从旁边拿起另一本书,伸到她面前,语气与往常让她练字时无异,“拿去那边看,若是有不认得的字,或是看不懂的地方,不要胡乱猜想,直接过来问我。”
这书的前言就写了,这种事若是男女一起习得,必会琴瑟和鸣,快活不已。
很明显,昨日在净房里她不快活,他起初还是有的,而后……
李萧寒叹气,谁说这种事不需要学,得学。
且还得两人一起学才行,只他一人认真,林月芽糊弄,如何能做到真正的快活?他可不想每次都看到林月芽一脸受惊又抗拒的模样。
林月芽没敢接,头摇得如同拨浪鼓。
李萧寒蹙起眉头,语气较方才肃了几分,“不会还不肯学,那何时才能伺候妥帖?”
林月芽满面通红地看了李萧寒一眼,眸中尽是不解与震惊,她知道李萧寒好学,可、可是这样的事他怎地也要学,更何况还要拉着她一起学。
这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李萧寒见她这副样子,便将书放回桌上,淡道:“看来你是不想走了,如此也行。”
学,她学还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