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彦知道姑娘不开心,可是今晚姑娘就要嫁过去了,凌霄苑上上下下都挂上了红绸子,“姑娘,世子爷送了嫁衣过来。”
顾昔昔跟少君谈完后,就被送回了自己的住处,总不能在舒成玦的书房出嫁不是,“这颜色不对,怎么是正红色?”
阿彦也不清楚,“可是这是世子爷送来的,说是服侍姑娘穿上。”
顾昔昔视线在嫁衣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那便穿上吧。”
她不过是换套衣服,就起了一层虚汗,着实难受的紧,“梅子,头发随意挽在脑后吧,我头重的很。”
阿彦拿出一粒药丸,“姑娘,大夫说若是实在难受便含上一粒。”
顾昔昔含着药,一股清凉从喉间涌到灵台,感觉清醒了不少,“走吧。”
梅子手里拿着红盖头,“姑娘,还有盖头。”
顾昔昔不悦的皱眉,“不用了,闷得很。”
月光朦胧,夜色微凉。
她坐在小轿里,只希望这路程快些结束,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停了,忙从轿子里钻出来,却被一只大掌稳稳的撑住身体,“小心。”
顾昔昔身上无力,也不矫情,卸了大半的力气,倚靠在男人身上,妖娆的曲线紧紧的贴在男人精壮的身形下,便让人想入非非。
舒成玦扫视了周围一眼,便将人儿抱进婚房。
婚房里的桌上燃着两只红烛,旁边放置合卺酒。
舒成玦将顾昔昔抱到桌前坐下,望着红烛,沉默不语。他还没想好怎么对待这个自小寄居在家中的妹妹,平时对她的印象大多是她低垂的眉眼,还有低头时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乌黑的长发,家里的长辈都夸她老实本分。
可是此刻她腰身直立不起,软软的塌着,胳膊支持着脑袋,鬓间几丝落发,一双鹿眸半阖着,慵懒诱人。
舒成玦喉结滑动,“昨晚的事情,侯府会补偿你的,以后就安心在凌霄苑住下。”
顾昔昔心里想笑,卖身补偿吗,世子爷倒是大方。
她看到合卺酒旁有个木盒子,“这是?”
舒成玦想到大夫说的这个药的作用,便有些不自在,“这个……先喝合卺酒吧。”
“世子爷,我真的很难受。”顾昔昔想努力正经一些,之前跟阿彦说话不觉得,但是对着世子爷,就是在撒娇似的。
舒成玦睫毛微动。
顾昔昔脸颊腾的一下变红,她现在这种情况,这话好像在邀宠似的,“我的意思是,喝完酒就可以开始了?不是……是不用再吃什么药了,不是……我……”
舒成玦看出顾昔昔的窘迫,看来大夫什么都没跟她说,瞳孔渐深,他起身将合卺酒倒好递到她面前,抬起顾昔昔的下巴,“你中的醉乡,只要闻到酒香,药性就会被激发出来。”
顾昔昔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恍惚间嘴唇碰到酒杯,酒水浸在她的唇上,低落在舒成玦的食指上,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将酒舔了个干净,懵懂的看着舒成玦。
舒成玦放在她下巴的手慢慢摸索着到她的唇,“馋了?”
顾昔昔被低沉的嗓音换回理智,仰身往后,却被人卡住后颈。
舒成玦仰头喝下剩下的合卺酒,低头吻住她的唇,酒香四溢,顾昔昔体内的馋虫被勾了出来,追着香舌啜吻,寻着那酒香,一双手不依不饶的在男人身上点火。
舒成玦浑身肌肉紧绷,将女人紧紧箍在怀里,他好似也醉了。
他将女人放到床上。
顾昔昔躺在床上,手还抓着他的衣襟,红色的嫁衣翻开,露出衣领间幽暗的春光,嘴唇不满撅着,一双鹿眸如泣如诉,身体里的热浪一波一波的袭来,她失神的望着舒成玦,喃喃道:“世子……”
舒成玦将她的手按在腰上,“解开。”
顾昔昔哪里还听得懂这些,醉乡在她体内压制了一天一夜,那一点点酒香就像一根火药芯,将她炸的体无完肤,身下泅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