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不会啊。”
村支书:“不会就去学。”
“那从哪里学呢?”
村支书:“从徐川那里,如果你们同意,我就找徐川给咱们买种子!”
“什么!”
底下人几乎异口同声,包括江玉兰等人。
他们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村支书的话,江玉兰甚至没控制住猛地站起身。
我的娘嘞,她家川子凑什么热闹!这种事是能掺和的吗?要是高粱没种成可得怪在他的头上啊!
“不是啊,跟跟跟徐川学种地?”
众人议论纷纷,他们这种老庄稼汉,怎么可能会跟徐川学种地?
要知道徐川当年的懒汉事迹还时常被他们拉出来说一说,关键是徐川会种什么地?
徐支书无语:“可别瞧不起人,我也打听过高粱的种法,更找人去省里的什么研究所中去问过,人家说的和徐川说的没啥差别。”
“哎呦喂!咱们种了一辈子的地,哪能不知道口头和锄头下是不一样的。说归说,你说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专家来试试,种的估计还没咱们种的好。”
“去!”徐支书黑脸,“你想得够美,人家哪里是天天坐办公室,人家靠着脑子种地,哪能比不上你这个靠蛮力种地的。”
他实在难以理解,村里的这些人怎么觉得徐川还是当年的徐川呢。
明明从前报纸上也有写过,那一家家店开的,就说明人家本事大着呢!
前些时候和徐川通电话,徐川还说马上就要来他们市里开店了!
这件事需要谨慎考虑,徐支书也没让村民们当晚给出答复。他仔细把计划说完,然后挥挥手散会。
江玉兰急得不行,回到家中就在院子里不停的走动晃悠,把徐保国晃得头疼。
他捂着额头:“行啦行啦,差不多行了!不就是这些小事儿了吗,哪里值得你这么担心?”
江玉兰指着他生气:“嘿你个徐保国,敢情小儿子是我一个人生的,你这当爹的就不能替他想想?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责任可不得都在他身上!”
徐保国皱眉:“徐川多大的人了,他如今想事可比你周全。你考虑的这些,难道他都能没考虑到吗?”
是啊!江玉兰就是奇怪,川子为什么会这么做,她此时就恨不得跑到公社去给徐川打电话问问!
徐保国敲着烟杆,塞些烟丝开始抽,抽着抽着突然轻笑出声。
烟雾呛到喉咙里,他猛地爆发出强烈的咳嗽声。咳嗽声不停,笑声也未止。
“笑啥!”江玉兰瞪他。
“笑你小儿子。”
“笑他干啥?”
“笑他出去快十年,也没有丧了良心!”
总归,还记挂着他们这小小的老坑村。
江玉兰愣住。
首都,进入盛夏后蝉鸣阵阵,徐川那起他的竹竿开始爬到老槐树上敲蝉。
不敲程宝珠得骂人,她这姑娘心烦的时候可是会借着不停的蝉鸣声闹腾的。
今天是放假的日子,徐川昨天出门应酬,回来时喝得有点多,程宝珠又是扶他去洗澡,又是扶他去洗漱。
他对酒后的事儿都没啥印象,只知道孟松青送他回来后,宝珠全程又气又笑,洗澡时差点没把他摔在地上。
洗漱完徐川上床后倒头就睡,等醒来时日上三竿,家里没人了,自己光着膀子穿着白背心,而腰上多了几个淤青。
“……”
难怪,这姑娘的洗漱服务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程宝珠今天得去学校里给闺女开期末的家长会,大约十点多就能结束。
徐川老老实实地给娘俩做顿丰盛的午餐,迎接闺女最期待的暑假的到来。
“……你往后可不许再和人比赛爬树!”
太阳渐渐升至头顶,徐川刚把一桌子的饭菜做好,就听到门口传来娘俩的声音。
“我只爬一次!他都爬不过我,还哭了呢。我可没有欺负他,输了就哭真玩不起……”
闺女儿边走边嘀咕,被妈妈教训一路,她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嘿,不得了,好好你又把别的小朋友欺负哭了?”
林天和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端着碗他妈刚刚在院子里做好的豆花进门。
“没有没有!”
徐好好小姑娘气得跳脚,书包颠啊颠,手舞足蹈地解释:“我从来不欺负人的,是他自己要跟我们班比赛爬树,输了被别人笑才哭的。”
徐川黑脸,好家伙,敢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