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于露发现楼下的女人老上门来找杨峥,女人似乎摸清杨峥的生活作息,晚上出摊,跟于露一道回来,白天人在家里补觉盘存进货,而于露在学校念书呢,女人就来敲门。
女人说自己家里的厕所堵住了,想让杨峥帮忙通一下。杨峥一觉睡起来,头发像个鸡窝,懒懒打着哈气,“没空。”说完就把门关了。
后来女人还来,还是老样子,说家里没醋了,来借点醋。
她好像在家里做午饭,身上系着围裙,围裙里裹着紧身露肩的短上衣,下面一件包臀短裙,头发松垮挽起来,越发显得脖子细长,怎么都不像是浸在厨房油火里的样子,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骚气。
杨峥说,“我家醋用完了。”
看帅哥要关门,女人把脚尖抵进去,勾着门板,拿眼瞅着杨峥,“别啊,没醋,那酱油有没有,我在锅里闷了半只土鸡,没酱油不行的呀。”
杨峥说,“酱油也没有。”把门关上。
女人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馁,理理头发走了。
隔了两三天,杨峥晚上卖鸭脖,于露不在,这几天月考,在家里正复习,女人拿根烟过来买鸭脖,看了两眼杨峥的摊子,瞥着食车上红漆大字,说来斤鸭脖,递了几张零碎钞票,杨峥放下面抽屉里,给她打包,女人在旁边抽烟说,“怎么就你家的比比别家要贵上一倍。”
“做的是小本买卖,讲良心价,您要便宜,可以不在我这买。”杨峥把包装袋递过去,动作快,旁边还有客人等着打包。
女人接了过来,顺势握住他的手,微笑介绍自己,“我叫咪咪,你叫什么?”
杨峥抽出手,“您拿好。”
女人笑着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叫你阿峥,峥哥。”说完拿着一包鸭脖,扭着腰肢走了。
街面窄,电瓶车行人熙熙攘攘,经过隔壁烟熏火燎的烧烤摊,几个男人看她。
晚上客人少的时候,对面卖小吃的老板过来唠嗑,就问杨峥,“那女的你认识?”
杨峥在喝水,手机屏幕亮了,他忙着回短信,头也不抬,“谁?”
“刚才来找你的那个,穿个绿色小短裙,逼都快漏出来,看着对你有意思,玩玩倒是可以,”小吃摊老板看他神色,诧异道,“你来这么久,不会连后面那条巷子都没进去,那女在按摩店里工作,叫什么咪咪,以前就干正经生意,听说家里欠了债,没办法,我几个常客玩过,逼紧水多,妈的差点死在她身上。”
杨峥看他一眼,小吃摊老板不禁嘿嘿一笑,“你被拿这眼神看我,就我家那头母老虎在,我可没去过一次,你别说出去。”
后头那条暗巷,一般正经人不会去,那里就是中心街的红灯区,一条街巷上都是发廊按摩店修车铺,警察来抓好几次了,都没抓到人,说是有人通风报信所以才没下文。
快到凌晨杨峥才收摊,鸭脖剩了些没卖完,打算装起来放车上,咪咪靠在车门上抽烟,见他了,笑了笑,妩媚地看他。
街上时常会有这些站街女,杨峥不是没碰到过,便宜点的,做一次五十块钱。
咪咪说,“我车抛锚了,峥哥能载我一程?”
“不方便。”杨峥不理她,粗鲁地推了她一把,从车门上推开,咪咪也不恼,夹着烟,手轻拉他皮带,样子轻佻,她身上有股浓郁的香水味,“你行行好嘛,大晚上让我一个女人回去,你还是不是男人?”
杨峥看她还要缠上来发骚,把她推开,嘴里不留情面,“滚。”
咪咪哎呦一声脚崴了,跌坐在地上,腿心打开朝他,里面就穿了件丁字裤,杨峥看都不看一眼,上车关了车门,转眼离开了。
咪咪愣在原地,不禁咬咬唇,有疑惑和不甘,就是没有羞耻,有人从后面经过,她一骨碌拍起来,拍拍灰尘。她喜欢这个男人,越不理她,就来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