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四爷,二饼福晋

第168节(1 / 2)

如果王鸿绪主动攀咬几个同党出来,四爷敬他是条汉子!

而他却是那事他一人所为,胤禛心中腻歪,冲吴涵递个眼色,右侍郎写字的速度明显比先前快许多。有时胤禛一句话没讲完,他已写下两行。

待证人和王鸿绪陈述清楚,加上此案又过去许多年,胤禛主意抑止歪风邪气,便判王鸿绪和王吴氏斩立决,对此没有异议便签字画押。

王鸿绪看到卞永誉时,便料到他今日在劫难逃,当看到大堂之上的人是四贝勒,王鸿绪仿佛看到他的头落地。没连累儿孙已是万幸,了解人心的胤禛看着王鸿绪在他意料之中,直接签字画押,根本没看纸上写的什么。

胤禛命人把王家夫妻关进大牢,拿起吴涵记录的东西,准备进宫。

“四爷,下官随你一同前往?”卞永誉和吴涵两人亦步亦趋跟着胤禛。

胤禛扭脸,“跟着我干么?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爷以后还怎么审案。”说完就走,走两步猛一回头,“不准再跟!”

左右侍郎好险被他吓死。

胤禛走近乾清宫,隐隐听到小孩的哭声,不禁皱眉,“谁呀?”

“像是毓庆宫的弘皙阿哥?”魏珠儿道。

“看看去。”胤禛循声过去,看到弘旭和弘皙哥俩背靠着墙,站得笔直,弘旭目视前方,弘皙耷拉着脑袋,他俩对面的赫然是太子爷。

弘旭看到来人,眼冒金光,太子正想教训他,听到,“二哥干么呢?”胤禛问。

弘皙听到声音抬起头,胤禛见他脸上全是泪水,手里的案宗扔给魏珠儿,边走边拿出手绢给弘皙擦眼泪,“怎么了这是?弘皙,你阿玛揍你了?”

今天换成八阿哥,弘皙一定会摇头,偏偏最喜欢小孩子的四爷,弘皙上去抱住胤禛,脑袋埋在他腰上,“阿玛打人。”

胤禛转向太子,眼中尽是谴责,“弘皙才多大,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让他自己说。怎么不讲了,没脸说?”太子瞪弘皙一眼,“师傅在上面讲课,他不但不听话,还在纸上画只乌龟上面写师傅的名字,你小时候那么调皮也没干过这种侮辱人的事。孤打他?孤没揍死他算轻的!”太子一说一肚子火,没有胤禛的智商还学胤禛开小差,弘皙以为他谁呢?

“我当什么事呢。”胤禛抬手把二侄子抱起来,“为什么不好好听课?本来想接你到我家玩几天,看来不行咯。”

“我说,四叔我说。”弘皙一听说去宫外,也顾不得要面子,“师傅讲的我听不懂想睡觉,怕睡着才在纸上乱画。”

“不喜欢师傅讲的?”胤禛问。

弘皙点头,“不喜欢。”

胤禛又问,“弘皙喜欢什么?习武打仗?西洋算术?还是像你十一叔一样研究火器?”

“啊?”弘皙被胤禛问懵了,他才八九岁,除了武功和算术,其他几样只听大人提过,“我,我可以学?”

胤禛道,“当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必要非得跟你哥一样。”

弘皙扭头看着太子,抿着小嘴,期期艾艾地问,“阿玛,四叔说的对么?”

“无论你以后学什么,都得先识字,字都不认识,你十一叔给你张图纸看得懂么?就算你大伯乐意教你排兵布阵,知道孙子兵法几个字怎么写?”

“我……”弘皙语塞。

胤禛拍拍他的脑袋,“先跟着师傅学几年,学会书本上所有的字,弘皙想学什么直接来找四叔,四叔带你去拜师,你阿玛不同意也得同意。”

“真哒?”弘皙瞪大眼。

胤禛笑道,“不信四叔?”

“信!”如果连四叔都不可信,长辈就没有可信的了。

“和你大哥回去好好读书,不准再调皮,不然四年之后四叔可不管你。”胤禛说完,弘皙一抹脸上的泪,狠狠点头。

弘旭瞧着被四叔哄迷糊的傻弟弟,不忍直视。

那么多字全学会?四年时间,弘皙当他是四叔这个过目不忘的妖孽?弘旭已经能想象弘皙以后得多忙。

太子望着催弘旭快点回教室的傻儿子,忍不住叹气,“他像谁啊?”

“大概像二嫂。”胤禛不厚道的说,“咱们家没这么实诚的孩子。”大哥实在也没弘皙这么好骗。

二儿子的问题解决了,太子又跟胤禛学一招,“来接弘晖放学?”

“不是,找汗阿玛有点事。”胤禛道,“魏珠儿,去上书房门口等着大阿哥,待会儿放学后让他等我一会儿。”

“孤跟你一块过去吧。”太子看到他手里的卷宗,“什么?”

胤禛把卷宗递给他,里面夹着呈堂证供,太子爷翻开看到是王鸿绪的案子也没在意,随手翻翻,“咦?‘明史案’怎么也跟他有关?”

“跟他没关系。”胤禛道,“王鸿绪说他敢借朱方旦的事乱污蔑竞人,就是‘明史案’和黄培诗案’给了他勇气。他还说一旦涉及到诽谤朝廷的事,汗阿玛绝对连查都不查直接让顺天府、九门提督抓人“我说他狡辩,来的路上一想,还真跟他说的一样,那两件事发生时,根本没刑部什么事,牵扯进去的人就被处决了。二哥,此风不整,除掉一个王鸿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王鸿绪涌出来。”

太子爷这些年学西洋,偶尔出去体察民情,见多识广,考虑问题时也能站在客观角度上,加上他熟读史书,不单单本朝有这种事,前朝,宋元,乃至曹魏时期都出现过类似的事,“你打算怎么说?”

“我来时刑部诸人已开始写告示,告示上面会详细叙述‘朱方旦案’始末,真被冤枉的人,刑部会给予其家人补偿以及正名。王家人也会被逐出京城,我想建议汗阿玛上两件大案也这样做。”胤禛道。

太子说,“孤来讲吧。”说完哥俩先后进去。

康熙当然不愿意,朝廷承认一次错误已了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自己的脸,“那两件事已经过去多年,没必要再提起,估计也没多少人记得。”

“汗阿玛此言差矣。”胤禛道,“儿臣现在依然清楚记得当年在上书房,儿臣差点被你勒死,那也过去很多年了。”

康熙一噎,“……你那时中暑,不是朕勒的!”

“儿子当日若是没中暑提前晕倒,估计真会被你勒死,搞不好现在坟头上已长草了。”胤禛说完,康熙的脸涨得通红,“你想怎样?反正朕不同意。”

“明史案和黄培诗案都是鳌中堂经手的,跟你没任何关系,无论今天这事还是那两件,你都是受害者,受小人蒙蔽,汗阿玛怕啥?”胤禛道,“汗阿玛要是再不放心,儿子找几个人去坊间引导一下言论走向。”说着一顿,传说中的五毛党?

“说的好听。”康熙瞪眼,“被天下百姓戳脊梁骨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