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要找到张凯良杀人的证据,然而掳走秦安的灰色风衣男人,到底是不是和张凯良一伙的,秦安又在哪里?
唐信喝了一口咖啡,说:“放轻松一点,队长已经带人去追那辆车了。刘致辉说他们从交通监控中查到了那辆无牌照车的行踪,已经派人追上去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秦安的踪迹。”
谢纪白说:“陈艳彩那里分析的怎么样了?”
两个人一起去找了陈艳彩,陈艳彩还在忙碌。
他们之前拿到了灰色风衣男人的清晰视频,这样可以对那个男人进行一次彻底的分析,从身高到体重等等。
他们还拿到了一段电话声音的音频,陈艳彩将音频无限放大,去掉干扰提取了其中有效的声音进行处理分析。
他们并没有找到和灰色风衣男人声音匹配的人,而且更糟糕的是,那个灰色风衣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陈艳彩说:“灰色风衣男人两次出现在监控录像中,都是非常清晰的。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两次从相片中提取出来的数据是完全不同的。从身高到体重都完全不同。”
谢纪白忍不住抬手,用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揉了揉太阳穴,说:“所以这条线索,是他故意留下来的?”
“恐怕是的。”陈艳彩说。
“他想给我们提供错误的目标,混乱我们的视线。”谢纪白说。
谢纪白沉默了一下,说:“艾队他们还在吗?我需要带几个人,去把张凯良先扣下来。”
……
秦安从昏迷中醒过来,他感觉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全身充斥着一股疲软的感觉。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嘴巴上贴着胶条,手脚被绑在一张木板床上。他能看到一个常年无人打扫的房顶,还有……
一个输液器。
一瓶很大的透明溶液挂在输液器上,尖锐的针头就吊在上面,一直垂下来,垂到了床边上。
秦安想要挣扎,但是他完全动不了。
“嗬——”
他用力抬起头,忽然就看到一张白银色的脸,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猛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几乎将秦安的心脏吓得裂开。
“不要白费力气。”
一个稍显的苍老的声音说。
戴着面具的男人,披着灰色的风衣,他还戴着一顶帽子,把自己捂得很严实。
他在床边走了两圈,说:“你认识这里吗?”
秦安害怕的紧紧皱着眉,听到男人的话的时候,显然愣住了。
秦安忍不住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间房间来。
有些狭小,好久没有人搭理过了,窗台上落了土,唯一的小窗户也灰扑扑的,角落还堆放着一些纸箱子,看起来已经破破烂烂。
秦安睁大眼了眼睛,他当然认得这里,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这是他和虞谷以前住的地方,这间房间,是虞谷的储藏室。
虞谷会把一些工作材料放在这里,他不满意的作品也会堆在这里。
原来他昏迷过去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了a城来。
秦安不能说话,不过灰色风衣男人已经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他要的回答。
那个男人离开了片刻,然后手里托着一个人偶头走了过来,是那个酷似秦安的人偶头。
秦安瞪大眼睛,看着他。
男人将那只人偶头放在秦安的枕头边上,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快到了。”
什么时间?
秦安并不知道。
24小时的限期……
男人说道:“其实你也是个可怜的人。”
秦安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睛盯着他。
那个男人语速不快,听起来不慌不忙的,一直在唱独角戏,却完全没有觉得不自然。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很像。”男人说:“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或许这样对你来说,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你不觉得这样活着,很累很累……”
秦安听着他的话,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又走了回来,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来。
他动作慢条斯理的,将注射器里的溶液注射到了输液吊瓶里,然后轻轻的晃动一下。
两种都是无色透明的溶液,注射进去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秦安还是打了个寒颤。
“别怕,并没有什么感觉。”男人安慰说。
秦安全身开始抖动了起来,不可抑制的颤抖。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可身体还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