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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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海侯夫人入京后,又过了两日,终于到了太后的千秋节。
虽说太后特意交代勿要劳民伤财,但挡不住君王的拳拳的孝心,特意命太常光禄两寺筹办,在宫中摆了盛大的寿宴。
今日礼节繁冗,燕姝一大早便起了床,一番梳妆更衣,便去了慈安宫。
待到了地方,才向太后行过礼,皇帝也到了。
却见他一身朱红团龙服,墨发高束,头戴金冠,看上去喜庆又清俊,十分养眼。
——其实二人昨夜一直在一起,更衣时才分开。
但不过一个时辰,竟叫燕姝有眼前一亮之感。
此时殿中众人齐呼万岁跪地行礼,宇文澜和声道了声免礼,顺势瞧了燕姝一眼,一脸的威仪中暗含眼底笑意。
唔,不过一个时辰,她便从一脸睡意头发蓬乱的小丫头变成了如此明艳端庄的模样。
他正赏心悦目,却听她心间啧啧,【瞧瞧现在这般一本正经,谁能想到昨夜他是怎么缠人的,手都要废了。】
宇文澜,“……”
不禁有些耳尖染红。
这阵子……也着实辛苦她……的手了。
不过再忍五日,就可以了。
察觉自己想远,他忙敛起心思,先一本正经的对座榻上的太后行礼,“朕率天下百姓,恭祝母后身体康健,福泽绵长,千秋万岁。”
话音落下,满殿众人齐齐跟他跪地行大礼,口中唤着,“恭祝太后身体康健,福泽绵长,千秋万岁。”
太后笑道,“陛下有心了,哀家心间甚慰,都起身吧。”
众人应是,又跟着皇帝纷纷起了身。
须臾,入宫拜贺的宾客已经陆续到来。
燕姝便又随着太后及皇帝在慈安宫接见。
今日入宫者,无外乎皇室宗亲及朝中勋贵,尤以太后老臣为主。
第一个入宫的便是广阳候一家子。
太后也是有阵子没见广阳候了,但见其身形消瘦,不由惊讶道,“广阳候怎么清减了这么多?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闻言,五十多岁的广阳候忙道,“多谢太后关怀,大约是这阵子天热,臣没什么胃口,就清减了一些,并无大概,请太后放心。”
太后这才颔了颔首。
燕姝暗自啧啧,这位近来异食癖越来越严重,整日光在书房悄摸摸吃宣纸了,人又不是蚯蚓,从宣纸里吸收不到营养,当然瘦了。
宇文澜,“……”
他差点忘了这位爱吃宣纸……
啧,真是难以想象那个味道。
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他于是也开口道,“若广阳候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早求医,莫要讳疾忌医才是。
然而广阳候却没听出提醒之意,只一脸受宠若惊的忙应是。心里欢呼道,【陛下竟然特意关怀与我?看来陛下对我颇为看重啊!!!】
宇文澜,“……”
罢了,不如哪天想法子提点一下他得家人吧。
如此想着,却见大长公主及驸马到了,身后还跟着其儿子儿媳和女儿女婿一大家子。
“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长公主乃先帝亲姐,也就是太后的大姑姐,此时领着大队人马向太后行礼,太后也客气道,“长姐不必客气,快请坐吧。”
燕姝的注意力却在其闺女安康县主及女婿姚俊良身上。
她见过几回安康县主,但今日还是头一次见到其夫君,此时悄悄打量对方一眼,只见这位姚县马与从前长公主得驸马赵成文截然不同,乃是一身魁梧,双目有神的壮汉。
听闻其当年乃是武举探花郎,现如今也在京卫所任指挥佥事,还是挺有些本事的。
燕姝此时心里啧啧,这位县马大约还不知道安康县主去如意坊的事吧?要是知道,就凭那一身腱子肉还不得把如意坊给掀了?
系统,【没错,他还不知道呢。这几天京卫所换防,他忙得好几天没着家了。】
燕姝,【……听着有点可怜,不过话说回来,这县马看着人还挺不错的,听说府里也没什么妾室通房,安康县主怎么会去如意坊呢?】
系统,【有的男人表面正常,实际一晚上起夜好几次。县马去年一次演武的时候不小心从马上掉下来了,摔到了那里,虽说也不是大毛病,但多少有些不太自信,安康县主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多少有点寂寞,不过其去如意坊也只是这两天的事,目前只是过过眼瘾,还没动过真格的。】
燕姝,【……原来县主还没动真格的?看来这夫妻俩还有感情啊,话说回来县马应该赶紧去找姜御医啊!连皇帝都能治好的人,这种只是小菜了。】
一旁默默听着的宇文澜,“……”
为什么忽然又提到他?
他已经恢复好多天了……能不能不要再提从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