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燕姝气愤的咬了一口金丝饼,心里琢磨道,不成,她可见不得人渣逍遥法外。
得想个办法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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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午后,逍遥公子的新书忽然面世。
虽则有些突然,但并不妨碍新书的火爆,才一个下午的功夫便卖出去了上千本。
至晚饭之时,看过书的人们已经开始讨论其中的剧情了——
最近因着男童丢失案,“断袖”及“娈童”这个话题十分敏感。而没想到,其今次故事中的主角之一,正是一个断袖。
再加上从前的经验,众人立时意识到,这个故事极有可能与才刚发生的案子有关,一时间纷纷猜测起故事中那个渣男的身份。
——莫非朝廷之中,还真有哪位官员是断袖?
且还在家中养了男妾?
啧啧啧,如此荒唐之人,究竟是谁?
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加之此时南北东西商贸繁荣,很快,这话题便从京城传到了四面八方。
……
赶了三天的路,眼看着明日就能到京城了。
这晚,柴为忠的原配夫人聂氏在客栈中休整。
这时节往来旅人正多,客栈里也是热热闹闹。
吃过晚饭,丫鬟白果从外头打了热水进房,要伺候聂氏洗漱。
聂氏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为人温和,话间也并无责怪的意思,白果便笑道,“方才水没烧好,正好旁边有一个说书的,奴婢见听得人多便在旁听了一会儿。”
聂氏也笑道,“什么书听得这么入迷?”
白果眼睛一亮,立时跟她道,“夫人可知,天底下竟还有那这样的人,放着女子不喜欢,却喜欢男子。”
聂氏到底四十多岁了,见识多些,便道,“这叫龙阳之好,从前也听人说过。”
白果却又道,“可是,那人明明喜欢男子,却还要娶妻生子,婚后由着妻子在家乡照顾公婆孩子,自己却在别处逍遥快活,也未免太过分了!您不知道,这人还在府里养了好几个男妾呢!”
聂氏这才一愣,“什么?男妾?”
白果点头道,“那个人为了方便与男子做那些荒唐之事,竟然叫相好的男人扮作小妾住在府里好掩人耳目。”
大抵是太过离奇,听到此处,聂氏也好奇起来,又问道,“那,他家的夫人就没发现吗?”
白果道,“说那家夫人十分贤惠,一直在家乡照顾公婆孩子,而此人常年在外,虽说早就置好了宅邸,却从不叫夫人过来同住,只是逢年节时才回家乡探亲,但是每回也都是匆匆探望过就走了……这夫妻之间看似相敬如宾,其实冷若冰窖呢。”
闻此言,聂氏心间一颤。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自打嫁入柴家,她与夫君欢好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过来,尤其自打多年前陆续生下两个孩子后,就完全没有了……
从前公婆也曾提出叫夫君带她去京城,可他总以女子麻烦为由不肯答应,却陆续在京城纳了妾……
如此凄凉了一阵,聂氏忽然发现,这故事里的夫人竟与自己这般相似。
正奇怪着,却听白果又道,“这男人每次都借口忙前程匆匆离家,其实是急着回去与那几个男妾们鬼混,哦对了,好似不止府里的那几个,还有外头的男相好……啧啧,真是令人作呕。”
说着便帮她脱了鞋袜,为她洗起脚来。
聂氏却已然陷进了故事里,又凝眉道,“那后来,那位夫人可发现了?”
白果一边为她洗着脚,一边点头道,“发现了,有回这位夫人急着去京城为公婆看病,没来得及跟那个男人打招呼,结果到了府中发现了。”
聂氏又忙问道,“是如何发现的?”
白果道,“那些妾室毕竟是男人,身材高大,声音不也似寻常女子,且根本没有用过月事带之类的……最要紧的是,三人入府好几年了,也没有一个能生出孩子来,自然是有问题了。”
聂氏眉间忽然紧皱。
身材高大……
声音不似寻常女子?
——她记得有一年亲手为夫君做了寒衣,叫管家婆子送去京城,婆子回来跟她说,夫君那几房妾室皆是身材高大,声音也很粗……
管家婆子还奇怪,怎么老爷喜欢像男人的女子?
最要紧的是,柴家这些年只有她自己生的两个孩子,那几个妾室在京城多年,也并未生下过什么……
难道……
聂氏心间越发狐疑,赶忙又问,“说书的还说了什么?”
白果想了想,道,“说书的还说,这个人除了与男子厮混,后来还与人合伙拐卖别人家的孩子,再卖出去给那些同样喜欢男子的人取乐……哎呀,总之是太坏了!白瞎了那么好的夫人!后来官府查到了他身上,他这才吓得将府中男妾们遣散,将妻子接到城中……”
什么?
聂氏狠狠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