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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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用国库,调配粮草,还要谨防外敌趁机来犯,宇文澜忙了整整一夜。
燕姝却是惬意的在自己的新床上美美睡了一夜。
不过第二日一早,她便乖乖起床更衣,去向太后请安。
一路到达慈安宫,却见周贵妃也在。
太后端端坐在暖榻上,周贵妃立在一旁,不知是不是才挨了顿骂,面色有些不好。
她假装看不见,忙向二人行了礼,却见周贵妃一改前日的态度,竟然主动向她赔起了礼,“前夜误会一场,还望李贵仪不要放在心上。”
燕姝只好也跟着做戏,“贵妃娘娘言重了。”
太后道,“你们身为嫔妃,一切当以君王为重。”
语罢又单独赏了燕姝一只手镯,道,“你是后宫头一个晋位的,可见合陛下心意,好生抓住机会,早日为陛下开枝散叶才是。”
燕姝,“……是。”
啧,这个任务委实有点难了。
好在说完这些,太后便命二人退了下去。
燕姝如蒙大赦,赶忙回到甘露殿享用早膳。
然周贵妃回到重华宫,却立时摔了好几只茶盏。
“本宫还向那个有心机的道歉!如此下去,她怕不是要骑到本宫头上?”
当初册封,她凭借与太后的姑侄关系被封为贵妃,以为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哪想到这一步这么多年也没走到。
可那个李燕姝,就凭着在宫宴上摔了只茶杯,便得到陛下青睐,还头一个晋了位!
安嫔在旁劝道,“娘娘再气也要忍着些,才惹了陛下生气,此时动手实在不好。”
周贵妃哼道,“再忍下去,她怕是连皇子都生出来了!”
安嫔道,“哪里会如此?就算娘娘不动手,这宫里也不是没有别人恨她,娘娘何不坐收渔翁之利?”
周贵妃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那倒也是。”
——宁妃一向自恃貌美看不起别人,如今陛下一连几日宠李燕姝,她如何受得了?
又听安嫔低声道,“听说昨儿半夜,陛下派富海公公回去取了趟金创药。”
“金创药?”
周贵妃一顿,“那事儿……还要用金创药?”
安嫔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娘娘有所不知,前几日有几位大臣在御书房看见陛下手上有伤口,陛下说是早起练剑时伤到的,但颦妾打听过,陛下那日根本没有去过武场。”
周贵妃又是一愣,“难道有人伤了陛下,陛下却替人瞒着?”
安嫔点头,“那伤陛下之人,大约是陛下十分在乎的人。”
周贵妃细思起来,忽然恍然大悟,“难道也是李燕姝?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陛下!不成,本宫要去禀报太后!”
安嫔忙将她拦住,笑道,“娘娘又急了,咱们只是猜测,又无真凭实据,如何禀报太后?不如还是叫别人去办吧,左右这是大罪,她必定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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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天下起了雪来,飘飘扬扬大半日,到了下午时,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宇文澜在御案前忙碌,眼看到了掌灯时分,仍不见停下的意思。
富海实在不忍,出声提醒道,“陛下,该摆晚膳了。”
宇文澜头都没抬,“再等会。”
富海心里不免着急,陛下忙了一夜加一个白天了,觉没好好睡,饭也不好好吃,如此下去可怎么得了?
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道,“才刚瞧见李贵仪派了人去膳房,说是今晚要吃暖锅呢。”
果然,话音才落,便见君王抬起眼来,道,“暖锅?”
富海忙点头,“可不是,要说李贵仪可是位讲究主子,下雪天吃暖锅,最应景了。”
宇文澜想了想,搁下笔起身朝门外走,“过去看看。”
今天时候尚早,他一定不能再被她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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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澜到时,暖锅已经支在了桌上。
铜锅底下炭火徐徐燃着,锅里骨汤咕嘟咕嘟滚着,满殿都是热乎乎的香味。
燕姝正眉开眼笑的看着锅里。
啧啧丸子酥肉,白菜粉条豆腐,还有鲜切的羊肉片,哪样都是暖锅绝配,所以说升级了到底不一样,从前哪能吃的这么全乎?
正暗自流着口水,便见宇文澜踏进殿中,她吓了一跳,忙领着人行礼,“参见陛下。”
这人怎么这会儿来?别耽误人家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