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宠娇妻

纨绔世子宠娇妻 第25节(2 / 2)

李明诲瘦高白净,今日的发冠正是翠玉,听伦玉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些像葱。

席面上传来偷笑声,李明诲脸上挂不住,他的家世还不足以正面和伦玉起冲突,故而扬声一笑,举杯道:“世子说得是,若是真寻人代劳,那也得是伦世子您呐!”

听到李明诲改变了陈骄阳的称呼,伦玉心头微微畅快,他顺势就应下:“那必须的。”

诶等等!

作、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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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伦绣:隐隐约约有种不该来的感觉……

第26章

李明诲听说过伦玉的性子, 他生怕这个纨绔世子爷反悔,连忙就应和道:“伦世子说的是,在下今日若是真能有幸听得世子作诗, 那简直是不虚此行。”

李明诲这番话不仅逼了伦玉一把,将他彻底放在火架上烤, 且声音还说得极大, 生怕整个园子有人没听到一样。

席面原本有些相熟的人正在低低私语,猛然一听这位上京头号大纨绔要作诗, 目光纷纷投向这边,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齐齐闭了口。

周围顿时静下,柳荣乐本来是想稍稍刁难陈骄阳一下, 却没想伦玉被顶了出来, 她自然知道伦玉做不出什么像样的诗,若是放任下去, 依照她对伦玉的了解, 要么翻脸,要么就真的丢丑了。

柳荣乐略带歉意地笑着道:“实在是对不住伦世子了,我这边忽然来了灵感, 不如这第一首诗, 让给我如何?”

很明显,柳荣乐是在给伦玉解围,众人顿感无趣。

这要是一般人,必然会心存感激地应下,可他伦玉哪里是一般人, 他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那怎么行,凡是都得讲究先来后到, 你别慌,我做完诗后,紧接着你就来。”

呦,伦世子竟然不领情,众人看热闹的兴致再次被勾起。

伦玉双唇紧闭,眯着眼一副认真思量的样子。

伦绣低头垂眼,一双小手在石桌下暗暗揪帕子。

陈骄阳淡定自如,不慌不忙地继续品着花酿。

嫁给伦玉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伦玉是个什么人了,这样的事一定会发生,且不会只有一次,没什么好难看的,也没什么好尴尬的。

既来之则安之,再慌神也没有用,反正这戏台子已经搭好了,好坏就那回事儿了,伦玉声名在外,最差还能差到哪儿去。

片刻后,伦玉看着李明诲问:“你,什么名?”

李明诲脸上是藏不住的取笑之意,他摇着折扇无不得意道:“在下,李明诲。”

“嗯。”伦玉举起花酿,煞有其事地微眯起眼,故作深思。

见他迟迟未开口,李明诲面上得意之色更浓,“若是伦世子实在做不出来,就莫要勉强了,想来的确是有些为难世子了。”

隐隐传来几声嗤笑,陈骄阳淡定的笑容下,眸子却忽地一冷,她目光在李明诲身上停留了片刻,抬头给身旁的云儿递了个眼神,云儿意会,微微颔首。

伦玉浑然不觉,还在蹙眉深思,此时脸上看不出一丝往日玩闹的模样,他本就生得极为俊美,再加上如此认真的神情,一时竟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有几个一开始秉着看戏心态的小姑娘,在盯着伦玉脸瞧了会儿后,小脸蛋开始逐渐红润。

片刻后,伦玉抬眼看向李明诲身后的那颗桃树,露出一个的迷人的微笑:“桃花树下坐个鬼,名叫歪葱李明诲。”

众人轻笑,李明诲脸色瞬白。

伦玉端着花酿起身,与众人相视而笑,“明诲白楼不得闲,只因家里太缺钱。”

白楼,那可是男子侍人的地方,众人将目光从伦玉身上转移到了李明诲身上,李明诲明显感觉到了侮辱,他肉眼可见的在颤抖。

伦玉不慌不忙,饮下那盏花酿后,继续道:“人模狗样来赴宴,一见小爷就犯贱!”

“伦玉!你太过分了……”

李明诲拍桌而起,由于力道太大,这又是石桌,手掌顿时又痛又麻,他另一手赶紧握住发抖的手腕,恶狠狠地瞪了伦玉一眼,转身就大步向园外走去。

“诶?”伦玉笑着冲那个气得颤抖的身影招手:“怎么就走了呢,我这下面还有两句没念完呢!”

李明诲听后拔腿就跑,在园门口时,还险些摔了一跤。

也不知是谁忽然朗笑一声,憋了许久的众人也跟着破功,一时席面上笑声连连,有甚者还直接冲着伦玉拍手叫好。

这个李明诲祖上兄父三人皆中过状元,一向以书香门第自诩,但到他这一代,兄弟五人中,最高的也就是他,连考两年终于考得进士,这一得进士,眼睛都快长到脑袋顶了,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碍于面子没有明说罢了。

今日被伦玉这般羞辱,众人打从心底觉得过瘾。

陈骄阳也弯了眉眼,在众人说笑声中,她朝伦玉身旁微微倾斜,低语道:“你竟还有这本事。”

伦玉也倾侧过来,满脸骄傲地道:“能被娘子夸赞才华,着实荣幸。”

“呵,”陈骄阳抬袖一笑,“才什么华,我是在夸你这小脑袋瓜反应快。”

伦玉这出戏唱得绝妙,原本处于尴尬境地的他完美脱身,并成功将取笑的点转移到了李明诲身上。

这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陈骄阳不得知,但无论是哪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一首羞辱人的打油诗,说明是伦玉真的不傻,至少没有世人眼中的那般傻。

伦玉笑容更深,他倒了盏花酿,冲陈骄阳举起杯来示意,陈骄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遂举盏与他一同饮下,这开场的一个小波折就算过了。

伦玉充分像这帮并不是一个圈里,且不太熟悉的人们,展示了他不是个好惹的主后,果然,许久都没有人再敢来找他的事了。

也正如伦玉之前所言,这些人聚在一起无非就是吟诗作对,互相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