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驿丞

第34节(2 / 2)

阮白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

得到肯定,张大牛立刻就站好,张弓搭箭,先是连续几箭射中了画在围墙上的几个靶心。刚巧几只麻雀飞过,张大牛几乎没有瞄准就射了出去,五只麻雀射中了两只。然后他收弓站定:“大人,小人的特长展示完了。”

“嗯。”阮白的表情非常冷淡,一点都看不出什么,“下一个,周大牛。”

张大虎原本的兴奋压了下来,一脸郁郁地回到围观群众的队伍中,贴墙站好。

“是!”周大牛在看到张大虎的表现后,被震慑了一下,听到阮白的话反应慢了一拍,“小人的特长是刀法。”

阮白略微感兴趣。无论是阮白还是楚昊,或者是偶尔客串的田凯复,都没教过刀法。当然不是不能变通。一般武学中的拳法,可以衍伸为枪法棍法;掌法则对应刀法。刀的攻击力高,在军中也属于必修课之一。

结果周大牛一展示,阮白就差点给跪了。这确实是刀法,只不过是杀猪刀的刀法,使用的武器还是从厨房借来的菜刀。

要说周大牛这个还勉强靠得上边,许二和许六就完全不靠谱了,一个展示的是做砖坯,泥土扮草茎,放木模里面夯实倒出,干净又利落;另外一个展示的是木匠手艺,当场用几根木头做了一个小凳子。

阮白点评:“张大牛得二分,另外三个不得分。许六,你有木匠手艺,为什么不做个陷阱,哪怕做个箭杆呢?”好的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好的弓箭手也一样。现在军队都喂不起,他将来要训练驿卒,肯定只能自产自销,估计还得打申请报告,否则私铸武器什么的……不用估计,百分百会有人上门找茬。

所有的成绩都出来了。最后许二不得分,许六得二分,张大牛六分,周大虎一分。许二被淘汰。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手不好上马

小白(/==)/【伸手】:……

柿子(/≧▽≦)/:抱抱?

小白(/==)/【继续伸手】:抱起来。

柿子(/≧▽≦)/【举高高】:要飞飞吗?

小白(¬_¬):把我放马上。

第四十五章 过年准备

考试的结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许二被淘汰了,心里面不高兴,但是自家兄弟能够当上驿卒,他还是开心的。

他拍了拍许六的肩膀:“六子,好好干,以后别耍心眼。”比武的时候,他们还想着能打个平手就各有一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阮白并没有什么安慰“落榜生”的念头。哪怕是放在现代,这次全部五个人的年纪都已经成年了,而且在外那么多年,早就应该有独立处事的能力和担当。他招聘的是员工,又不是少爷。难道以后见到匈人,也让敌人给他们先做个心理辅导?

于是阮白把实习工资结了,宣布开始休年假。

其实驿站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休息不休息的。再说现在对于四个“上天堂”的人来说,现在都兴奋着,让他们休息也不愿意。一个个抢着干活。

西北的冬天又冷又干燥,土坯造的房子很容易就落满灰,没有玻璃窗,天气又冷,一天之中只有白天才会开一会儿门窗透气,其它时候屋子里都黑漆漆的,有些地方还需要点火把。

临近过年,所有人都告别了恨不得团起来的状态,把门窗全开得笔直,各种打扫。屋子修得急,现在有些收缩,有些地方裂开细小的纹路,如果下雪堆积的话,屋子里的温度高,将上面的雪层融化后,很可能雪水会从这些纹路中漏进屋子。到时候就不是纹路,直接会变成裂缝了。

阮白回想了一下乐阳驿,发现人家的五等驿用的也是土坯砖,一手拽住田凯复:“瞎忙活啥呢,别添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比楚昊还娇生惯养的富贵公子,也难为他出门连个书童都不带。

田凯复不满:“什么叫添乱?”至少他不怕碰冷水,抹布还是拧得很干的!

阮白把他攥在手上的抹布展开一抖,上面一块块的脏污清晰可见,撇嘴:“连条抹布都搓不干净,别越擦越脏。”

丽娘刚巧经过,把抹布直接抓过来,笑道:“打扫是咱们女人家的事情,两位大人还是去书房谈吧。书房已经打扫出来了。”

被嫌弃碍手碍脚的两个人被撵进了书房。阮白终于想到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启蒙老师,赶紧摆出一副尊师重道的样子,恭敬地问道:“学生有一事不解,还请先生解惑。”

田先生横了一眼,哼了一声:“行了行了,有问题快问,又没外人,假正经什么。”

“哦。那我就问了。”屋子里的暖气一点都没有,阮白开始在屋子里慢慢绕圈,“我能用砖瓦造驿站吗?”没有玻璃,采光问题确实不好解决,不过砖木结构比起土坯房子来说,要更容易开窗。阴雨天气是没办法,至少天气好的时候,室内的采光还是能保障的。

田凯复想都不用想:“可以是可以,可是你哪里来的钱?上面能给你拨多少钱?总不见得自己贴钱吧?”

“唔……可以就没问题,反正六等驿总共也没多大,就算自己贴一点也没什么。驿站建好之后,我就得搬过去,自己住的地方总要舒服一点,再说砖瓦房也好打扫。”周围有那么多商人往来,哪里还愁赚不到钱。

西北苦寒不等于贫瘠,事实上西北的皮毛药材等等,每年的交易量都不少。而这个交易量还远远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量。楚昊就是靠着这方面的产品,只是用一个小商人,就赚到了贴补一个百人军队的日常需求。这些产品还是原材料,只有极少部分会有一些粗加工。

在阮白眼里,这样的状态简直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扔得满地都是,还没人捡!

田凯复点点头:“你心里面有主意就行。要是有谁敢叽叽歪歪,你告诉我,我直接上折子。”

言官好牛啊!阮白眨巴了一下眼睛,想到之前考虑过的关于占领舆论高度的问题。他竟然放着眼前摆着的专业人士不利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田兄,你们平时言官到底干什么呀?”

少年人充满好奇和求知欲的眼神,并没有让田凯复卸下心防,而是默默戒备。几个月来的相处,无一不告诉他,如果把阮白当成是个普通的十五岁少年,那自己立刻就会被卖了还帮他数钱。可是他仔细思考了三遍,也没发现阮白的问题中,有什么陷阱,也没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就实话实说:“上谏天子,下察百官,拨乱反正,正本清源。”

“哦。”反正大概就是路有不平踩一脚的意思。阮白点头:“田兄啊,你有没有想过……”

一听到阮白的开头,田凯复就兔子一样跳开,速度之快连阮白都没抓住:“我没想过,什么都没想过!”

阮白目瞪口呆地看着田凯复跑了个没影。

楚昊像个大蝙蝠一样,从窗口倒挂下来,看着阮白嘿嘿直笑:“看看你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阮白走到窗边,看着楚昊维持着倒挂的姿势,有些担心:“你这样不会掉下来吗?”他对现在这房子的质量很担心,楚昊的分量又不轻,这么挂着不会把屋檐给弄掉吗?

楚昊还以为阮白担心的是自己,顿时心口都甜了,笑眯眯道:“放心,不会。”他看了看天色,交代,“别站窗口,这边冷。我检查一遍屋顶就下来。”

“行,那我去准备晚饭。”历劫归来,这个春节一定得好好过,哪怕他知道无论准备多么美味多么丰盛的饭菜,也一定会有人食不知味。

每逢佳节倍思亲,对于离乡背井的人来说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这些守着故土,却等着注定无法再见面和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亲人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