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驿丞

第10节(2 / 2)

上将军沉默很久:“你给我说说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楚昊看着突然变得很正经的表姐夫,内心特别鄙视,不过正事还是要说的:“当时是正常巡逻,没想到遭遇上百匈人骑兵。当时我们只有五个人,我就让其他人先回去报信……”

要是周人不反抗的话,匈人们一般不会伤及这些人的性命,毕竟来年他们可能还需要这些人来种粮食给他们抢……可是没多久匈人就开始对村子屠戮,当时那种情形是个人都忍不下去。他仗着自己身手好,硬是摸到了那个被匈人凌虐的村子里,想看看能不能救下几个人,再弄死几个匈人。

结果阴差阳错,他被匈人们发现,幸好及时换上了老百姓的衣服,结果被当成普通的周人带去了草原当奴隶。然后几番周折,遇到了阮白他们所在的那个队伍。

“你们就两个人,杀了四十个匈人?”楚昊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本事他最清楚,再加上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对上数十的匈人,他也要捏一把汗。可是还有另外一个人……

“对,二狗可阴险了!这回表姐夫可不能忘记二狗的功劳,给他封个一官半职什么的最好,赏钱什么的也得多多的给……”

上将军抽了抽脸皮。为什么小舅子要用高度赞叹高度赞扬的语气,说着阴险两个字?

“封赏什么得看朝廷的意思。他叫二狗?”

“不是,大名叫阮白。”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ノへ ̄、):男鬼好厉害啊。

小白(⊙_⊙)?:哪里厉害?

柿子(ノへ ̄、):会夺人阳气。

小白(⊙_⊙)?:你被夺了?

柿子(ノへ ̄、):是的,男鬼还在梦中夺我精气。

小白:呵呵。

第十四章 保暖措施

阮白还不知道自己大名暴露了,正在忙活荒驿的改造。

先是挖地窖,再把挖出来的土绊了草做成土砖,用来修那狗啃一样的围墙。这样虽然不能挡什么野兽之类的,但是至少能挡点风。这鬼地方风特别大,尤其到了晚上,呜啦啦地跟鬼哭狼嚎似的,胆子小的都睡不着。

好吧,事实上不管是早就已经习惯的军爷们,还是草原一月游的老百姓们,全都沾枕即睡。

很快,地窖里就堆满了大白菜。厨房里还摆上了好几口大缸。女人们花了一整天时间,跟着阮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腌了好几缸酸菜。

他们这儿没有积酸菜的做法,所有人都对阮白表示怀疑。更让他们怀疑的一样东西,是炕。

“老爷说了,这是用来睡觉的。”丽娘一边烧火,一边回答许五。

大人不是随便叫的。楚昊有官职在身,才能被称呼一声大人。阮白一个白丁却不行。因为地点的改变,为了不招无谓的麻烦,丽娘他们不好再称呼阮白为大人,自动改口叫他老爷。

许五发现,他留下还真不是白留的。阮白被人尊敬也不是白被尊敬的。这些牲口之类的,也不是他们之前以为的是他们大人的财产,而是阮白的。

其实这是许五的误会。这些财产要说一大半是阮白和楚昊共有的,剩下的一小半则是分属余下的十八个人的。路上是死了两个,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那两个是不是还有亲人,先在账上记下了,要是将来有亲人就给他们的亲人,要是没有,那就留作将来修坟祭拜的钱。

这样的处理方法,只是他们内部的事情,许五是不知道的。

阮白至今依旧只能歪倒在床上,一切事项在他的安排之下都井井有条。短短数日,荒驿从外面看起来还是那副破败的样子,里面却全都变了样。

今天是他们试验这个叫炕的东西。众人虽然在阮白的强势下照做了,可到现在都十分怀疑,这东西真的能睡人?

哪怕现在大家都只能睡通铺,可没道理有床不睡,睡地上吧?好吧,这炕是比地要高,可是用砖砌起来的东西,和地上有什么区别?

阮白教的这种叫吊炕,这是大天朝的科学家整出来的最好用的炕,也是阮白唯一亲眼见到过的炕。为了盘这个炕,还特意把火灶也给改了改。

他完全不把别人怀疑的目光看在眼里。草原回来,男人们一个个都流了不少血,女人们身体本来就娇弱,直白来讲,那身体是一个比一个虚。眼下这环境,补都没条件补,这个冬天要是再没个温暖的环境……他可不想睡着睡着,半夜发现边上的人冻死了。

上次许五带来的客商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让他找的煤炭能不能找到,总是烧柴不是个事儿。他们可烧不了一冬的柴火,最近的砍柴的地方,也离着有五六里地。

火炕一经试验,必然大获成功。这东西只要看过,就知道大致怎么盘法,并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

亲自参与盘炕的许五当然会了,他心思活络,瞬间就想到了各种用处。可是这盘炕的法子是人家的。一点都不夸张的说,这么一个法子,养活一大家子的人都没问题。可是在苦寒的边关,这个法子却代表了无数人命。

许五一张糙脸愣是涨得通红,搓着手支支吾吾:“老爷,您看……”

那样子阮白看了都觉得有些难受。又不是萌妹子,脸红什么呀脸红?

“你也要盘炕?”

许五猛点头。

“你不是会了吗?”荒驿大,他们人又多。炕盘了好多个,全都是许五带的头。要是这还学不会,那就不是许五了。

许五一点头,猛地一顿,脸皮涨得通红,不过这回是气的:“若非老爷应允,许五万不敢私自盘炕!”

咦?阮白在知识产权淡漠的大天朝一辈子,早就各种拿来主义,转了弯才明白许五的意思。想不到在这个连专利法都没有的大周,倒是见识到了一回,然后不禁有些羞愧。他摆了摆手:“没事,能用就拿去,尤其是医馆得尽早盘上。”

别的地方他没去过,也没什么发言权。医馆却是扎扎实实住了好几天。现在这种据说还不冷的天气,他晚上就有些受不了,身边也没有楚昊那个大火炉,冷得够呛。

阮白随便一句话,许五的眼眶都红了,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汉子,突然双膝跪地,对着阮白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一声不吭就走了。

阮白软趴趴地呆在床上,别说是避让,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触到了许五哪根神经,喃喃:“一个糙汉子,哭什么哭啊?”啧,又不是软妹子,还能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都还没来得及让许五去看看那客商的进度呢。

阮白还没等来客商,先等来了楚昊。

荒驿的内部实在是大变样,楚昊进了门还特别戏剧化地退出去,仔细瞅了两眼,才又走进来。

楚昊这些天把自己的表姐夫兼师傅送走了,才有空过来讨赏。都怪他表姐夫那个大嘴巴,现在他的身份露了一半,整天面对那些个试探的人,烦都能烦死。尤其牧家那一窝,早中晚地来打探,比吃饭还勤快。

“楚大人。”丽娘正拿着一个托盘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楚昊略微有些意外。身边都是楚昊的兵,她也知道楚昊这人有多不简单。只是在她心里面,最厉害的还是把他们一路带回来的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