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安娜没有过于深思这个问题,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受了惊吓,心绪不稳,是以更倾向将这不着边际的念头当作一时臆想。
倒是艾德里安上了心,他听完,皱眉担忧地看着她,欲说点什么,蒂安娜却又道,“我在胡思乱想罢了,您不要担心。”
艾德里安眉头皱得更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似是被蒂安娜欺瞒怕了,认真道,“如果有什么事,不要瞒我……”
蒂安娜心里虚得很,嘴上却回,“不会瞒着您。”
被子里的手动了动,正聊着天,她却忽然握住他毛茸茸的尾巴,手指插入绒密的软毛里,揉捏着尾巴根紧致的肌肉。
艾德里安不知道她怎么又兴起玩起这儿来了,柔嫩的指腹将尾巴上一小块皮肤摩擦得发热,他低吸一口气,敏感的尾巴不由自主抽颤了两下。
他知她情绪低落,嘴上又说不出漂亮的安慰话,巴不得她玩玩尾巴就能开心些。
雪白圆斑的豹耳从黑发间冒起来,他动了动柔软的耳朵尖,低声问她,“耳朵要不要玩?”
漆黑的眸子含蓄地半垂着,因从没主动把身上这点东西交出去给别人弄过,他看着似有些羞耻,尾巴尖胡乱左摇右甩,蹭着她侧腰那一小片柔滑的肌肤。
怕是没人经得住他这样温柔宠溺的语气,蒂安娜更是半点招架不住,他简直把她的爱好摸得清清楚楚。
她没回答,反而看了他好一会儿,揽低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她没用多大力,可艾德里安却喉结震颤,像猫打似的咕噜了一小串声响。
她咬完就松开了,伸手一摸,被咬过的那只耳朵很快变得滚烫。
“小猫耳朵。”她轻声道。
蒂安娜第一次正儿八经和艾德里安躺一张床上睡觉,在第二次被身前的脑袋拱醒时,蒂安娜得出一个结论:艾德里安睡觉实在是太不安分。
蒂安娜睡前给他擦过头发,此时已经被体温差不多烘干了,但他还是没睡枕头,不过也不满足仅仅贴着蒂安娜的枕头边儿睡。
他睡下没一会儿,就开始无意识地把脑袋往她睡得温热的脸蛋上贴。
凌乱的黑发扫过薄透的耳廓和脸上的皮肤,泛开些许痒意,蒂安娜睁开眼皮,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
桌上蜡烛早已燃尽,窗帘紧闭,光线昏暗,蒂安娜没看清,她像抚摸小猫似的顺了顺他的背脊,没怎么在意,又闭上眼睡了。
睡着后,她做了个梦,梦里她躺在皇宫那片花园里,沐浴在暖阳下。
她的灵缇犬西蒙压在她身上,兴奋地呼着热气,脑袋钻着在她胸口乱拱。
猎犬看似纤细,然而四肢肌肉矫健,实际体重不轻,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