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要哭了还带通知的啊。
脾气大的哭包把手里的那块布料给攥的紧紧的,脑袋也只往谢池渊胸膛一个劲儿的埋着。
车窗是敞开着的。
刚听完唐辛含含糊糊的说了谢池渊跟喻安关系的几个人,将信将疑的假装路过,来一探究竟。
结果,刚路过车窗旁,就看见喻安把脸都埋进谢池渊怀里的情形。
吃瓜的队员:“!”
日,这瓜保真。
几个队员幽灵一样的飘走,谢池渊晲着还来偷看的人,薄唇动了动,吐出俩字:“滚蛋。”
后勤们的任务就是负责接应,并在接应到人的第一时间及时处理伤情。
谢池渊没待太久,车子就启动了。
唐辛不怕死的坐在他身旁,淡定的跟他搭话:“谢长官,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席收份子钱?”
谢池渊瞥他一眼,冷冷道:“你脑子被猪吃了?”
这种不着调的误会,但凡带个脑子的,都不会当真。
唐辛看看他,又看看还把脸埋在他怀里的少年,一时间有些无语凝噎。
这两人亲昵成这样儿,谢池渊是哪来的脸说他没脑子呢!
回程的路,喻安整整睡了一路。
他脑袋压着谢池渊的胳膊,等到下车时,谢池渊胳膊酸的差点抬不起来。
“谢长官,我们到了。”
“知道了。”
谢池渊随口应了声,身子却没动。
他稍微捏捏胳膊,这才把喻安给抱着下车回基地。
回基地例行要检查,谢池渊身份特殊,他不需要接受门口的这种检查。
在卫兵的护送下,被谢池渊抱在怀里的喻安也没有再次接受检查。从昨天到今天,喻安一直待在谢池渊身边。
要是被感染,早就上嘴啃咬他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喻安再次醒来时,外头的天色黑的彻底。和在村子里的不同,这里的夜晚可以看见几点星子。
他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大床。
“大哥。”
小白蘑菇的声音从兜里响起来,听着比之前要健康一点了。他的声音软软的,明显是知道大哥有起床气。
喻安被叫住,低头看了看兜。
“小九。”
他慢吞吞叫道,脸上的表情还有呆:“我们怎么在——”
喻安的话还没有说完,脑海里的记忆就全涌现了出来。在村子里的几天,他靠着挨打抢到一个大头。
他对着大头说……
说他来找他跟谢池渊的崽崽。
不止是对大头说,他还对着其他穿着军装的人说了。
几天的记忆尽数回笼,刚坐起来的喻安,啪叽一个仰倒,又栽了回去。
有的人活着,可他已经死了!
丢脸丢到自闭的喻安,抓住一个枕头,闷在脸上,给小白蘑菇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当场自鲨。
还想哄哄大哥的小九崽崽:“……”
小九崽崽默默的把探出去的脑袋又收了回来。
过了小半天,还没有闷死的喻安挪开枕头,再次坐起来。他的头发乱乱的,头顶的小呆毛翘起来几根。
“没关系。”
他喃喃,自己安慰着自己:“谢池渊不一定会知道这件事,他们不一定会乱说的。”
喻安没见过谢池渊的全脸,他是真没认出来,大头就是谢池渊。他想着,只要这几个人不乱说话,他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怀抱着这么一丝美好的希望,喻安顺利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把小白蘑菇重新给拿出来,用手指摸了摸:“小九,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把你揍回幼年体了?”
“东部基地的人。”
小九扒拉着喻安的手指头,可怜巴巴的跟大哥告状:“大哥,揍我的人说了,下次见到我,就会把我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