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离婚吧

那就离婚吧 第59节(2 / 2)

余殊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心想,吹你个头。

车子到达小区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她把车开到停车场,正在愁怎么把这么一大坨搬回家,脚步声忽然响起,她探头一看,原来是巡逻的保安,顿时大喜,下车跑过去求助。

保安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余殊,最后目光停在了她光裸的小腿上。

余殊被看得很不舒服,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再看这保安虽然穿着制服,但很面生,于是冲他笑了笑,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说完她便转身跑向车子,打算锁好车门,等这人走了,再扶乔晋渊下车。或者干脆开去乔旭那里,找他帮忙。

谁知她刚走出两步,那保安就追了上来,拦在她的面前。

余殊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保安笑道:“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不用了。”余殊试图绕过他往前走。停车场非常空旷,又在地下,就算大声叫也不一定有人听到,就算有人听到也不一定会来帮忙,她暂时不想激怒这个明显有企图的保安。

谁知保安根本不给她试探的机会,直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往角落的位置拖去。余殊脑子里蓦然冒出那次在路上遇到歹人,差点被强-暴的情形。第二次经历这样的事,恐惧产生了叠加效应,窒息的感觉瞬间就淹没了她。她像一只垂死的野兽,徒劳地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摆脱可怕的命运。

裙子被掀了起来,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她的心也跟着堕入了深渊……

就在这时,砰一声响传来,随即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她惊惧地望去,发现保安已经倒在了地上,另一道人影逆光站着,长长的影子拖到了她的面前。她缓缓抬头,却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她恍惚地想,是夜老师吗?他又来救我了?

那人影忽然晃动了一下,像是站不稳似的,手里的东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了她身边,她这才发现那是一个车载灭火器。

她倏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向那人影望去。而那人也走了过来,俯身去拾灭火器,就在他蹲下身的那一刻,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而余殊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是乔晋渊。

她鼻子一酸。那一次,她于绝望中盼望着他或者保镖能及时赶到,将她从虎口救下来,可他们都没有出现。衣服被撕破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死过去了一次。尽管后来夜花千树将她救了下来,而那男人也并未真正侵犯到她,可心理创伤却很久都未平复,而这件事也在离婚的天平上加了很重的一个砝码。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迟到,更没有缺席。

尽管他满身酒气,走路都不稳,但这一刻,他是她的英雄。

乔晋渊捡起灭火器,摇摇摆摆走到保安面前,举起灭火器,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在保安身上,还一边恨恨地说道:“让你欺负小余,让你欺负小余!”

余殊终于回过神来,上前拉住他:“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保安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口鼻也开始出血。虽然是此人行凶在先,但行凶对象是她,而不是乔晋渊,乔晋渊打人不知道能不能算正当防卫,就算是正当防卫,在对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继续殴打,极有可能会被判防卫过当,那就麻烦了。

乔晋渊还有点不服气,挣扎道:“我打死这个变态!”

他本就生得高大,醉酒后力气更大,余殊一时没能拖住他,保安又挨了两下。余殊看那保安真的不行了,没办法,只好踮起脚尖,猛地吻住了乔晋渊的唇。

灭火器哐当一声,再次掉到地上。

作者有话说:

余殊:这个吻我反正是不会承认的。

第71章

◎乔憨憨追妻记(九)我醋我自己◎

乔晋渊醒来的时候,窗外朦胧的天光透过浅色薄纱窗帘照射进来,窗帘上星星点点的花朵透着光,煞是好看。

他把目光从窗户收回,下意识伸手往身边摸去,同时问道:“余殊,几点了?”

身旁没人,床单是冷的,而他也蓦然回过神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他是神经病吗?大清早的就幻想跟余殊同床共枕?

简直是亵渎佳人。

他自我反省了一会儿,这才开始回想昨晚的事。大部分记忆都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喝多了,上了余殊的车。那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他又看了眼窗帘,窗帘已经有些旧了,花色却隐约眼熟,这也是他刚醒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地方的原因。

他下了床,准备出去看看,目光扫过床头柜的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张全家福,父母和小女儿,那女孩儿只有十一二岁,但已经是个美人胚子,那是小时候的余殊,那么这里应该是余殊的家。

他苦笑了一下。医生说他的神经系统受过严重损伤,所以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也会错把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当作自己的记忆,他应该是对余殊幻想太多,所以才会有错误的反应。

惆怅地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门打开了。外面是客厅,此时有客人,余殊正在跟客人说着话。这房子不大,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能听清楚。

一个男人一直在跟余殊道歉,说由于他们的工作疏忽,给余小姐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会给予一定的赔偿,并且日后一定会加强安保,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云云。

乔晋渊凝眉深思,安保?

他脑子里蓦然出现一幅画面。那时他在余殊的车上睁开眼睛,发现驾驶座没人,条件反射有点慌,便下车去找。结果发现余殊被人欺负,他心头火起,想也没想就拿起车载灭火器去砸人。

然后,然后他就想不起来了。

一些零碎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烁,但是太快了,根本捕捉不到。越想越是头疼,他捧着脑袋靠在了门框上,试图缓解那眩晕的感觉。

那边余殊送客出门,回头的时候看到他,顿了下,跟着笑起来,跟他说了句什么。

但是他听不清,脑子里嗡嗡嗡的,就像有很多蜜蜂同时在扑腾,吵得他快要裂开。

余殊很快发觉了他的不对劲,跑过来扶住他。

温软的小手搭住了他裸露的胳膊,掌心的温度缓缓传遍全身,那阵疼痛还未完全散去,但一下子缓解了许多。

他扶着头望向余殊,这姑娘是他的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