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为婢

强宠为婢 第23节(1 / 2)

况且这还是白.日!

林菲这般想着人已经走到了藏书阁的大门前面。

国公府的藏书阁常年有一个老妪打理,那老妪有些驼背,穿着麻布衣衫, 上面一件驼色的半旧背心,见到林菲走近,便用年迈粗老的嗓音问道:“姑娘可有腰牌?”

林菲听到问话声,这才回过神来, 把腰牌从袖囊里掏出,递过去。

那老妪看了摊牌,取出钥匙给她开门:“冬日太阳不大,藏书阁已经许久没有晒书了, 里面有些味道, 姑娘见谅。”

“不打紧的。”林菲回道,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进了藏书阁。

阁楼里面,到处都是书架, 窗外透进来一缕阳光,光线里灰尘靡靡。

空气里飘着古木和纸张的气味。

高大的樟木书架上, 平平整整地摆满了各种书籍。

阁楼足有两层,林菲在第一层转了几圈, 发现都是些历史杂谈类的书籍, 便踩着嘎吱作响的木楼梯上到二楼,她想着寻些古诗,找些灵感,若是实在找不到灵感, 就按照杨则善所说,抄几篇情诗给他好了。

从未时到申时,林菲寻了本古诗,苦思冥想,可就是写不出情诗。

说起来,她没有寄情的对象,如何写出情诗?

唉,林菲心中叹了口气,想到申时答应了小丫鬟们在西厢房教她们识字,便赶紧抄了三篇情诗下来,然后匆匆下了木质楼梯,出了藏书阁。

原路返回,又有经过昭文斋,林菲想起刚才听见的那一耳朵,决定还是绕个路,从藏书阁的东面绕去世安苑,好像这样一绕路,要经过四爷的清欢苑,二爷的百花居和白姑娘的沁心园,比原路返回最起码多走两柱香的时间。

林菲苦恼的琢磨了下,决定还是绕路罢,绕路安全一些。

她把写好的情诗折成小方块,贴身收好,往藏书阁的东面走去。

先过了四爷的清欢苑,一切都平安无事,快要到二爷的百花居,林菲有些紧张,毕竟,她曾经替巧玉出主意揍过二爷一顿,虽然二爷不知道是她干的,但她不仅出了主意,还跟着丫鬟们一起上前揍人,她拳打脚踢,使出浑身力气。

回想起来,觉得还蛮过瘾的。

林菲经过百花居,迎面看见白玉莲携着丫鬟清风朝这头走来。

林菲低下头去,尽量降低存在感的从白玉莲和清风跟前快速走过。

白玉莲低头走路,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倒是她身旁跟着的清风注意到了林菲。

“你站住。”清风喊道。

林菲停住脚步。

清风又道:“可是世安苑的菲儿姑娘?”

林菲被认出来,只能转过身去,先屈膝做福,再抬头应下:“是我。有什么事吗?”

“府里都在传,世子爷前日破了这菲儿的身子,但是没有给她开脸。”清风在白玉莲说道。

这件事,白玉莲昨天就听说了,她前日私下给杨则善送络子,被杨则善当面拒绝,后来听说了这件事,只觉得杨则善那般凉薄的男子,就算破了个小丫鬟的身子,不给开脸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么想着,白玉莲看林菲的目光,就有了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你过来。”白玉莲说道。

林菲走近。

白玉莲上下打量她一阵,叹息道:“你虽容貌极好,但世子爷得了你的身子,却不给你开脸,你也莫要太伤心了,世子爷那个人,本就是寡情之人,我等了他三年,他都不愿多看我一眼,连希望都不给我留一丝。”

原是想安慰这丫鬟几句,说道后面,白玉莲自己却伤心的红了眼眶。

“小姐,别哭了,再哭下去,仔细把眼睛哭坏了。” 清风忙说道。

白玉莲用香帕子拭着眼角的泪珠,说道:“他前日那般说完,我就已经死了半条心,昨日又哭了一日一夜,今个儿来二表嫂院子,也是想同二表嫂说些体己话,整个国公府,除了外祖母,也就是二表嫂对我有几分真心。”

“是了。”清风连忙说道:“小姐能想通,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白玉莲对林菲道:“行了,你下去罢。”

说完,她正准备进百花居,却看见二夫人乔紫瑶一个人朝院子大门的方向走来,身边竟然一个丫鬟都没有跟着。

“二表嫂。”白玉莲看见乔紫瑶快步迎了上去,她注意到乔紫瑶的裙裾有些褶皱,便说道:“二表嫂这是从何处来?如何身边连个婢女都不带着,还有这裙裾都给压皱了,是不是出门前忘记让婢女把裙裾给熨平了?”

乔紫瑶长的娇艳,身形丰腴,只性子太过软弱,由着丈夫杨浩凌在院子里胡作非为,出了院子,在外头也是寻花问柳,浪荡跋扈。

乔紫瑶听得白玉莲这般说完,立刻低头理了理略有褶皱的裙摆,又抬手扶了扶发髻,这才问道:“阿莲,你来院子找我,是有何事?”

林菲站在不远处,听到乔紫瑶娇若莺啼的声音,豁然睁大了双眼。

方才在书斋里的女子,竟是她!

二夫人乔紫瑶!

许是林菲的目光太过诧异,乔紫瑶似有感知的扭头朝林菲这便瞧了过来。

林菲见状,立刻低下头去,屈膝做礼:“二夫人安。”

“嗯。”乔紫瑶应下,同白玉莲道:“你二哥不在院子里,我一个人在院子里也怪无聊的,正巧你来了,便同我一道进去,咱们喝着热茶,好好叙会儿话。”

“好。”白玉莲应下,她满腹哀愁,就是来找乔紫瑶宽慰的。

两人相携着进了百花居的院门,清风也跟着进去。

林菲等她们都走了,这才抬起脸来,她面上诧异之色未褪,心口怦怦直跳,不过去了趟藏书阁寻书,如何就撞见这种通.奸之事,这偌大的国公府里,还有多少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