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人不甚在意的回答道:“不死就行,不过最后怎么回事也说不定了。”
就在俩人放水的空档,忽地有破风声从后背而来!
俩人要防备已然来不及,裤子还没提上就被人按倒在地,脸正好挨着方才被润湿的泥土,一股腥臊味道直冲鼻腔。
两个还要挣扎,且能看出来身手不错,只是碰见的可是官差,直接将人绑住,动弹不得。
“大人,人找到了,在柴房!”
颜如月收到消息的时候,大夫已经来过了。
时巧兰和时达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不过时巧兰的丫鬟却是昏迷不醒,说当时护主受了伤,一拖再拖这才严重。
还有当时随同时巧兰一起的仆从,三人都会些功夫,就是怕从京城到平城这段路出什么事情,却不想到底出事了。
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两人也都受了重伤。
颜如月坐在床边,握住时达的手不放开。时达刚睡下,小脸煞白,瞧着就知道受到不小的惊吓。
陪着时达呆了好一会,颜如月才低头擦擦眼睛,安慰时巧兰一番,最后带着她去了外面。
谢砚正在吩咐着什么,听见脚步声回过头,道:“相关人等已经被扣押,还要麻烦时小姐稍后提口供。”
时巧兰红着眼睛,当即就要跪下。
颜如月手快,将人拦住。
时巧兰眼泪落下,感激的看向谢砚道:“多亏了谢大人,否则我们姐弟俩说不定能活到什么时候。”
关在柴房里的日子,他们连饭都吃不上,只有一口水喝,要是再不被人救下,说不定就交代在那了。
谢砚只淡声道:“这是我们该做的。”
颜如月也轻声安慰,最后让柳枝和桃红陪着时巧兰去做口供。
等人走后,颜如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砚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出城的官道上马车来往,车辙印子不少,但是时小姐乘坐的马车与旁的不同,印子更宽,所以顺着印记找到了山上。”
颜如月蹙眉:“马车上山了?”
谢砚颔首:“只因为那两个贼人突袭的时候惊坏了马匹,这才往山上冲去,不过半路上,两个贼人将人捉住,又将马车就地拆解,只留了两匹马供他们运人。”
“那他们将拆解下来的木料扔哪里了?”
“山上有处废弃的院落,混合那些废弃的东西放在一起,又埋了不少。”
颜如月点头:“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关押时家姐弟的位置的?”
谢砚慢条斯理的解释道:“之前便派人查过时府采买可有异常,发现近日流水比之前多了不少。又藉着去时府搜查的由头,检查了厨房里的东西,发现和采买用的花销对不上。”
“也就是说,时夫人在做假账从中谋得银子。”颜如月接话道。
颜如月管家已久,知道采买一事水分很大。而时夫人虽说手里有银子,但谁会嫌银子多?而且她雇凶绑人,自然是要出银子的。
时老爷是做生意的,为人精明,若是做的过了很容易被他发现,所以时夫人才慢慢筹谋。
不过这两人要的钱多,所以时夫人最近才做的过分一些。
“当时推断人不可能在时家,因为风险太大。而且贼人是用马匹运时家姐弟以及几个仆从,应当是走不远的。再者,走远了时夫人也不好控制,所以我派人探查附近几处小村子,果然发现异常。”
经过谢砚讲解一番,颜如月了然的点头。
“人也埋在山上了吧?”
谢砚颔首:“嗯。”
这事不止涉及到时家姐弟被掳走,还牵扯到人命,算是大事了。
在大理寺将案子处理完的时候,时老爷也回来了。
时巧兰没回平城,一直在时府等待她爹,时老爷明显能看出憔悴了不少,想必他也没想到他出府之后会发生这样多的事情。
那两个贼人本就有案底,只是一直逍遥法外,这次数罪并罚,直接午门斩首,而时夫人虽没参与杀人事件,但乃是整起事件的主谋,被罚杖行二十,发配偏远之地。
分配对于女子来说,实在是十分艰难的事情,不止是因为路途遥远,更是因为气候不适女子身体弱很容易就去了。
也不知是她命不好还是命好,杖行未结束,就咽气了。
时老爷心中百味交杂,看在他们育有一子的份上,让人将她埋葬,不过没进时家的坟地,随意的找处地方埋了。
时老爷处理完家事,便带着两个孩子上了颜府的门道谢,时老爷记下颜如月的一份恩情。
若不是她反应快,自己的一双儿女说不定已经被那毒妇给害了。
京城里也将这事传了几天,谢砚的名头更胜从前。
不过每日都有新鲜事发生,这不没过几日,众人的谈资就变成另外一个。
“小姐,我们要成为皇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