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她,这辆马车我认识,不过身侧那位姑娘倒是不曾见过。她们身上的衣裳真好看啊!”
藕荷色的暗花细丝褶缎长裙,走起路来裙摆飘飘似是有大片的云朵堆在脚下。袖口宽大,将女儿家的手衬的更加纤细可人。
加之两位姑娘容颜昳丽,真如仙子下凡一般。
当即就有人问起,这是不是颜家新出的衣裳款式,众人一窝蜂的朝着布庄去了。
李婉儿站在原地,心里嫉妒羡慕涌在一起,让她呼吸不稳。她刚为自己得了一件外衫而高兴,但是人家颜如月轻轻松松就能有让众人惊艳的新裙子,且是自己买不起的。
谁能不难受?谁能不嫉妒?
李婉儿跺跺脚,跑了。
颜如月和谢兰芝站在柜台前,假意收拾桌面,实则是将这条新裙子全面的向客人展示。显然,效果是极好的,有姑娘家已经开始幻想,穿上后和颜如月一样美了。
这天,颜如月又挣的盆满钵满,气的李妙妙将茶盏摔了一地!
颜如月这边风生水起,她的好姐妹却过的不太好。
京城里,苏晴柔成日在屋里呆着安胎,那个表妹柔柔弱弱的过来说给她送补汤,苏晴柔让她放在那等会喝,等到人走了,苏晴柔叫宝瓶将东西偷着扔掉。
苏晴柔对肚子里的孩子极为珍重,生怕出什么岔子。
连着几日,都倒了不少补汤。这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宝瓶倒的时候,恰好被靳峥看见了。靳峥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踏进主屋。
苏晴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起身温声道:“回来了。”
靳峥沉着脸不说话,苏晴柔还十分疑惑,等到宝瓶进来偷着给她一个眼神,苏晴柔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自从纳了小妾,再加上自己怀孕,靳峥留在她房里的时间越发的少。
苏晴柔也觉得不舒服,但是想到颜如月的话,她又镇定下来。给靳峥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苏晴柔刚要说什么,忽地皱眉捂住嘴,,面上带了痛苦之色。
宝瓶大惊:“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靳峥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我去叫大夫。”
苏晴柔拽住他的袖子,干呕了几声。因着难受,她眼角处都泛起泪花,喝了一口宝瓶递过来的茶水才好了许多。
她白着一张脸道:“近日身子都觉得不适,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有时候闻到汤汤水水的味道还会呕吐。”
靳峥一听,便知道她不是故意倒掉表妹做的补汤了,是因为她闻着恶心喝不下,又不忍推了表妹的一番心意。原本表妹哭哭啼啼的时候,他还觉得苏晴柔不懂事,现在看,一切皆有缘由。
而且苏晴柔怀着孩子,在府里的地位自然是高的。
“我去给你叫大夫,你坐下别动。”靳峥温声道。
等靳峥走了,苏晴柔眼神里闪过落寞,耳边又响起颜如月的话: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
苏晴柔摸摸肚子,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大夫来了后看诊,说只是体弱而已,多吃些东西就会好,靳峥松了口气,晚上难得的留在这里陪着苏晴柔。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颜小姐的夫婿了。”靳峥随口提了一句。
苏晴柔算算日子,笑了一下:“他们考试结束了,应该是准备回家吧。”
北山镇离京城近,所以这些学子们是去京城参加的乡试,靳峥在回来的路上碰见谢砚的,打了一声招呼,寒暄了几句。
谢砚当时正在街上给人代写书信。
天色渐晚,谢砚写完最后一封信准备收摊了。他们明日才会返乡,今日他找了不少活计,但是挣的不多,唯有代写书信挣的多一些。
按理说刚刚考完试街上的书生该很多才是,谢砚竞争会很大。但是考试要了人的半条命,也就谢砚这般身体好的能扛得住。
揣着银子,谢砚慢慢走在街上。他脸颊上的肉瘦了不少,但一双长眸星光熠熠。路过一处卖首饰的铺子,谢砚想了想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手里拿着盒子,心满意足的放在袖子里揣好。只是他低头整理袖子的时候,有个行人撞到他的肩膀。
“怎么看路的?”那行人生的高大威猛,衣着劲装腰上配剑,瞧着就不好惹,且气势汹汹。
是他撞上谢砚,结果他还怪谢砚?
有路上愤愤不平本想替书生说话,但认出那汉子的衣着出自侯府,蔫了下去,只盼着这位书生识趣一些赶紧认错,这事就算了了。
京城里处处是贵人,这个道理谢砚懂得。长眸清冷,他看了那汉子一眼,转身离去。
而看清他样貌的劲装汉子愣在原地,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他才蓦然回过神来。
“怎么长的这般面善?”汉子嘀咕道。
谢砚回了住处,李乘风正好起来。与谢砚不同,李乘风脚步虚浮,面容消瘦,像他这般的书生不在少数,足以可见这次考试果真要人半条命。
李乘风竖起一个大拇指,沙哑的声音道:“还是你厉害。”
谢砚勾了勾唇,将买好的东西放在包裹里,明天就要回家了。
“家”,谢砚长眸微微发亮,心里升起别样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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