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第517节(2 / 2)

宋致庆猛然挣扎起来,双手掰着掐着咽喉的大手,想要把它从中掰开。

可是,他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哪里有那力气?

他的力气越发的小,脸色紫涨,就在他绝望的时候,脖子处忽然松开了。

宋致庆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气,像一条鱼儿,拼命地吸着空气,这使得胸腔也有些胀痛。

他身上的衣物,全部被汗浸湿了,也不知是因为怕的还是因为热的。

“老三,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宋致远掏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然后扔在了地上,像是蹭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宋致庆瞥见,微微侧着头看他,忽地咧了嘴:“你一个权倾朝野的相爷,有何不敢的?想要杀我,不就如同掐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可你不杀,怎么,是乃念着兄弟之情,还是觉得看我一个废人挣扎而觉得好玩?”

“看来你做这么多的事,就是因为你觉得我废了你?”

“难道不是?”宋致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双眼都红了,怒道:“你敢说我如今这個样子,不是你做的?”

宋致远瞥向他的腿,道:“所以你这是认了,造谣我娘是妖孽的事,都是出于你手了?”

宋致庆眸光轻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对方都没有正面回答,难道他就会吗?

似是而非的扯皮谁还不会了?

“老三,你知不知道人为何想往上爬,当了官的,为何就一定要奋力爬到那个让人望尘莫及的位置?”

宋致庆皱眉。

“因为权。”宋致远冷漠地瞥着他,道:“强权,可让人为所欲为,亦可让人心生畏惧。你说你不懂我在说什么,是觉得我找不着证据来指正你谋害嫡母而对你无可奈何么?”

“不,伱错了。且不说我想不想找这个证据,就是没有证据,我要搞你,你觉得我需要证据吗?还是你认为我宋某人风光霁月,不会胡乱冤枉人?你想错了呢,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以理服人。只要我认为是你,那就不需要什么证据,为何?因为我宋致远,权倾朝野,有权有人,我想杀你,不过是头点地的事。”

宋致庆瞳孔紧缩,心脏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住了,刺刺地疼。

“静水已经死了,你知道吗?死之前,她倒是痛快地交代了她的来历,前朝宁阁老埋下的棋子,藏得够深吧?她引着你布下这所谓的‘诛邪镇妖’的局,你觉得她是想成全你的臆想还是想让你挡在面前,推你去死?”

宋致庆神色微惊,啥玩意,宁阁老安排的棋子?

又是细作?

宋致庆瞥到宋致远的眼神,那就像是在说,你这个傻子,被人当了枪使,还沾沾自喜?

“静水的所做所为是为何,不重要,我也不在意她这颗棋子是不是废的,我只在意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老三,你参与了,你踩到了我设下的底线,那就无所谓证据不证据了。”

第1681章 让你当个明白鬼

宋致庆心中一慌。

无所谓证据不证据,也就是说,他不看什么证据,就是纯粹的想杀他就完了。

他呼吸略急,声音也带了些不甘:“凭什么?就因为我和你不是一母同胞,就这么碍你的眼?”

“凭什么?”宋致远笑了,道:“老三你短短几年,就能升到五品,谋到户外的肥缺,你以为凭的什么?凭你政绩斐然,还是凭你有个位高权重的大哥,你心里就没点数?”

宋致庆脸上一辣,眼中有一丝屈辱感。

宋致远道:“老三你始终不明白,我若想打压你,想你只像老四一样只当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只需要嘴皮一嗑,你就会被捧杀,会像这京中许多的庶子一样不起眼,只领家族的一点月钱过活。然而我没有,我娘也没有,你当是为何?”

“是因为你的出身。你的出身已经是差了一个嫡出,若再让你毫无建树,将来父母仙逝,兄弟们一分家,你既是庶子又没有能傍身的本事和功名,如何在大庆上立足,将来又何谈养家?这话,还是我娘说的,就在你当年入书院的时候。”

宋致庆有些懵。

“我娘为人,对得起天地良心,对伱和宋姿,亦是尽到了做嫡母的责任,否则,你们兄妹,怎有今日?你心里大概会说她是伪善,只图这一点名声。可你忘了一点,她与太后娘娘是患难之交,皇上私下亦尊称她一声姨母。换了你,你在意那一丁点所谓贤良的名声?便是不贤良,于她有何害,这京中哪家的嫡母,有几個真心为庶子女前程着想的?所以即便她对你们使坏,谁又会见怪?可她做了吗?”

“还有你生母,你总觉得是我娘动手脚暗害了她,却不想想,以你生母当时的年纪,本就是身子孱弱,又怀的双胎,生产岂会容易?要说是我娘害她,倒不如说是你们兄弟害了母体。”

宋致庆脸色惨白。

宋致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我说这么多,你是否觉得我是在为我娘辩解?并不是,也不需要。是我想让你当个明白鬼,你是有愚蠢,正因为你一叶障目,好高骛远,才会愚蠢到自掘坟墓。”

他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一句,转身欲走,眼角余光却是扫到一棵树,眸子一眯。

桃树。

宋致远转了方向,走到那棵栽种在墙角的桃树前,从上往下的看。

这是一棵年岁有些年份的老桃树了,此时天热,桃树上的叶子被晒得枯黄,干巴巴的。

他看向树根,一堆土明显有松动,似是新掘的。

宋致庆看他走到那边,脸色已然大变。

宋致远看向江福来,后者已经从墙根拿了一个趁手的家伙,在那土堆前挖了起来,待得土刨开,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赤色的红,刺人眼球。

江福来的眼跟着染红了,双手把那东西挖出来拍干净后,他脸色巨变,看向宋致远。

朱砂红,长方体,那形状打磨,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棺材,棺身封着看不懂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