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第471节(2 / 2)

望子成龙的逼压,宋慈可在后世的众多父母看了不少,她倒不是怕宋令洲也学那想不通的自裁,就怕越逼,母子越离心,弄巧反拙。

鲁氏讪讪地道:“媳妇会注意的。”

宋慈看她如此,也没说什么。

待得离开春晖堂,鲁氏回到自己的院落,就红着眼擦眼泪,委屈巴巴地说:“合着我一个庶子媳妇就是差了一层,不受重视,母亲什么时候敲打不行,非要当着大嫂二嫂的脸那般下我脸。”

周妈妈吓了一跳,连忙劝她:“夫人,小心隔墙有耳,传过去,只怕要说你不孝。”

“我就是觉得委屈。”

“您想开些吧,太夫人再不重视你,却也没厌恶三房,否则她大可以把三房单分出去另过,可她没有,也挺关心少爷他们,已是极好了,你且看看别家,哪有这样的仁慈?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的老太太可大有人在呢。”

第1531章 我是婆婆我怕谁

听了周妈妈的话,鲁氏的脸有几分挂不住,却不想自认理亏。

“那她就不能给我几分脸?都是妯娌,以后我在大嫂她们前如何自处?”鲁氏擦了一下眼角,又露出个苦笑,道:“罢了,便是不打我的脸,我如今在她们面前也是矮了几分的。她们多得意啊,一个是相夫人,儿女成群,姻亲显贵。一个么,双子成才,大的就是个十夫长也是小官儿,小的更是太子伴读,前途无量,连相看的亲事也都是清贵的人家。我一个没娘家人的如何能比?”

这也是老话重提了。

类似这样的话,自打大房二房两兄弟考上举人后,那风光不断,自家夫人就没少嫉妒和眼红过,越是眼红,也就越逼着小少爷上进。

唉,这也是她不服输了,眼瞅着儿子头上几个堂兄长那般出色和耀目,鲁氏又如何能容忍唯一的嫡子平庸?

周妈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人最怕有对比,越是对比差距明显,这心就越难以平和,想得多了,自然就歪了。

“夫人,人比人比死人,咱们就不拿自己没有的去和对方比了吧?您越是比,就越是难放下平常心了。”

鲁氏只是苦笑,她也不想比,可她该如何练就所谓的平常心?

怨命不好?没嫁到受宠嫡子上去?

鲁氏想到从前,虽说在山西那边苦,没有京中繁华,可那几年,她日子可以说是这辈子最舒心的了,儿女双全,夫妻恩爱。

回京之后,一切都变了。

鲁氏有一瞬的悔意,早知道如此,是不是一辈子呆在山西还更舒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目全非?

周妈妈看她失神,也没敢打扰,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夫人自己要是想不透,那谁劝都没用。

……

宫嬷嬷服侍着宋慈喝下汤药,嗔道:“您刚才当着大夫人二夫人去下三夫人的脸面,只怕她心里又会有微词,认为您偏心眼了。”

宋慈含了一颗蜜饯,闻言瞪眼道:“不是,我哪有下她脸?”

“您提七少爷的起居,就多少有那敲打的成分,这不是明里暗里让她莫要苛待了庶子么。”

“我冤呐!”宋慈吞下蜜饯,道:“我就是关心一下孩子们,你没看洲儿这郁郁不欢的,我都怕她整得孩子得心病。”

不等宫嬷嬷说话,她又哼了一声:“不是,就是我敲打她又咋的,我是她婆婆我还怕她有微词,怕她委屈了?”

“是是,您是婆婆您最霸气。”

“那是自然。我敢说,这满京里,可没几个像我这样开明通透的婆母了。”宋慈哼了一声,道:“我真有心要让她难看,光是让她立规矩她就得跪着哭。你看我往日私下给她讲了多少做人道理,她这还怪我,那就是没救,随她去,爱咋咋的。”

宫嬷嬷嗔道:“您嘴这么说,还不是看在四少爷他们姐弟的份上一如既往。”

那小孙辈,就是宋慈的软肋。

宋慈叹气:“我愿意让他们成为软肋,也是我还活着,待我走了,哪个会惯着?唉,这人呐,不懂知足就自找不痛快。”

第1532章 来自皇帝的人身攻击

皇宫。

楚帝看着跪在白玉地砖地板上的自家老二,双手背着,就不说话,只看这胆小又有些懦弱的儿子额上渗出密汗来。

他就不明白了,这个素来不受重视,又不起眼,看起有些胆小懦弱的儿子,怎么会敢向他提出去就藩这样的话来?

是真懦弱还是大智若愚?

在楚帝揣测的时候,吴王都快哭了,膝盖又酸又麻,心更是高高的提起,像是听着人拿着钝刀在磨刀石上磨着,咯吱咯吱,一会儿就要砍在他脖子上似的。

吴王抑郁了。

早知道就不提了,兴许就不会受父皇凌迟,这样钝刀割他,还不如一刀痛快呢。

“老二,你想去就藩,是真心还是假意?”

吴王一颤,匍匐在地,恭敬地回话:“父皇,儿臣自然是出自真心,如今太子立下,儿臣理应就藩,打理好封地,辅助父皇和太子,稳定江山。”

“那你倒是挺有心。”楚帝的语气说不出是褒还是贬。

吴王战战兢兢地道:“儿臣并不聪明,也不敢肖想些莫须有的东西,只有这一颗赤子之心,苍天可鉴,儿臣愿为父皇鞍前马后,愿为太子弟弟马前卒,为我大庆江山万年安稳而肝胆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