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第82节(2 / 2)

她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末了道:“我就是心疼王秋曼那孩子,那是个好孩子,值得匹配好儿郎。我也问过她,她并不介意对方是不是出身寒门,只要品行可以过关。这不想起你这边有个人么,要是合适,你看能保个媒不?”

宋致远道:“娘既然如此看好那姑娘,那儿就替你走一趟,问一问?”

第263章 相爷来了

要不怎说宋致远是个大孝子呢,堂堂相爷,竟还肯为老娘所托的小事奔波,还是保媒。

宋致远自己都给自己感动了。

其实若按着他的真实想法,颜子笙出身寒门,家中没有助力,寻的妻族出身较好的话,以后对他官途助力也大些。

不过既然老娘所托,他也查过那王姑娘的底细,确实是个能干通透的,这样的人做娘子,可保后院安宁清净,毕竟一代贤妻旺三代,主母拎得清,男人在前头才能无后顾之忧。

至于助力,他是看好颜子笙的,了不起以后自己做他的助力便是。

当然了,这还得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步行到南苑前,却是有些不太安静,隐隐听到里面争吵声传过来。

宋致远皱了皱眉,身边的侍卫便道:“相爷,奴才去叫门?”

走进院落,争吵声是从颜子笙的屋里传进来的,他的小厮山河就在门口,急得双手捏成拳头,恨不得要冲进去。

山河眼角余光看到宋致远进来,眼一瞪,当下就要跪下行礼。

宋致远却是手一抬,手指竖在嘴边摇了摇头,示意他莫出声。

山河心一惊,却不敢违逆,恨不得能秘密传音给少爷,相爷他老人家来了。

传音是不可能的,只能暗自祈求佛祖保佑,少爷可别被那短相的吴秀全给刺激坏了,说些不中听的,让相爷听到了。

宋致远就站在厢房门前,听着里面传来的争吵。

“你啊,不是自持被相爷看重?该不会也想着能成为相爷的东床快婿吧,可惜了,你满腹文采又如何,抵不过你没有一个好出身呀,相府千金,可轮不到你这寒门穷鬼啊。”吴秀全讥讽的话传出来。

“秀全兄,你喝醉了,回屋歇着吧。”颜子笙轻声劝。

“呸!颜长生你少给我在这装模作样的,我就不信你没肖想过二小姐。可惜,你不是英国公府公子,哈哈哈,一个穷书生罢了。”

颜子笙道:“秀全兄,请慎言。二小姐已然定亲,你这般说,是要陷我于不义,陷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姑娘闺誉极重,莫要在背后议论她人。”

“瞧,又装正人君子,那永昌候家的九小姐看上的就你这个样子吧,你竟然还拒绝,拿什么乔呢?永昌侯府的女婿纵然比不上相府女婿,便是庶女也是侯府小姐,你装什么。”吴秀全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颜长生,你就是凭一张小白脸,装得温文尔雅,假得很,有什么比得我,她偏偏看上你,怎可能,怎么能!”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屋吧。”

屋内,传来椅子踢倒的声音,还有吴秀全骂人的脏话,不堪入耳。

门打开,门内的人和站在门外的宋致远对上。

颜子笙一愣,下意识地松开吴秀全的手,有些惊慌。

吴秀全则是看清宋致远的脸后,酒一下子清醒了,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大着舌头道:“相,相爷……”

完了,他完了。

宋致远淡淡的看他一眼,微微侧头吩咐:“宋五,把吴举人送回他的房间醒醒酒。”

第264章 指点

颜子笙端着一杯茶来到宋致远面前,恭恭敬敬地道:“相爷,您请喝茶。”

宋致远背着手站在一面墙前,上面挂着一副以行书写着厚德载物的字画,落款是颜子笙的别号西山道人。

“你这幅字,笔力遒劲,颇具风骨,倒是写得不错。”

颜子笙惶恐地道:“相爷谬赞,学生不及相爷万分之一。”

“不用谦虚,本相在你这个年纪,还写不出这样的字呢。倒是这幅字的意思,长生可是悟了?”宋致远淡淡地问。

颜子笙微微站直了身子,道:“局面坤,正人以厚德载物。君子厚德,当如大地一般,以宽厚的胸怀包容万物,以高贵的品德处事待人,学生不敢说悟了,却是时刻提醒自己,做人应当奈何做。”

“此言当是。”宋致远一笑,接过他的茶,来到桌边坐下,又让他把最近作的文章论断取来。

颜子笙看他并不提刚才的事,只提文章,心下更是有些惴惴不安,却不敢逆,把文章取了过来呈上。

宋致远接过细细的看下去,圈了几处出来指点。

“……今年的秋闱,点的应该是朝中的钱大学士主考。钱大学士学问极好,现在更是在太学任几个皇子的老师,他的性情过于忠直古板,你这文章论点过于尖锐,就不怕会被主考官不喜而削下来?”

颜子笙一愣,想了想道:“学生只是从平民的角度去异位思考,民心齐则国盛,百姓安则天下安,相爷,当父母官,难道不是该以百姓为本?”

“既你说异位思考,你站的是百姓的角度,那么从官的角度呢?”宋致远笑着问。

颜子笙怔住,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想要百姓安,必得父母官有所作为,一方水土父母官,任你改革念头再多,只凭你一人,断难行事,只有上下官员一心,官民一心,上传下达,才会成就你所要的安和盛。”宋致远淡淡地道:“试想,你下达一令,可底下的人不能第一时间遵从,故意拖拖拉拉,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事情的走向,就已经出了偏差,那还会按着你所预期的行走吗?”

“刑宪本以待小人君子之过,苟不至甚殆,不宜轻易害之,使数十年作养之功,扫地于一旦也。长生,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一人之力,用之有限。”

他端起茶,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