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道医之后

成为了道医之后 第16节(2 / 2)

可怜李福成一点主见也无,空长年岁,却平庸而迷茫,也想做个好儿子,好丈夫,好哥哥,好父亲,却用不起劲。

吃了晚饭,李宝京就叫这李福成进屋,刚刚训了话,落了他面,现在要安抚安抚。老爷子持家有方,懂得家和万事兴的道理。

李郸道则是开始炮制蛇鞭,还有炼制杀鬼丸。

丫丫在旁边看着:“哥哥!你是不是在做好吃的?”

“这个你可吃不得,你吃了气粗如牛,脚底长毛。”李郸道吓唬道。

拿出两根筷子,把锅里的麦芽糖搅一搅,粘在筷子上,给了丫丫:“拿去吃吧。”

丫丫接过糖,吸溜一下,甜的,笑出了声。

李郸道又拿了一串给李戚氏,李戚氏却在担心:“你爹……”

李郸道安慰李戚氏:“娘你要相信爹,咱们家确实有些死气沉沉,所谓量入为出,咱们这一家六口,爷爷不能劳作,叔叔在读书,丫丫还小,一家生计,担在爹身上,可爹太安逸了。”

李郸道道:“爷爷那点本钱是用一点少一点,咱家虽然还有田产,可也是放在庄子上给人打理得多,还要纳税目,做口粮,留种子,根本没有赚头,药铺再年年亏本,咱家就真的越来越拮据了。”

李郸道又道:“叔叔现在练字,的笔墨纸都要省着用,买本文章合集,还要筹钱一起买,别看这两日吃了肉,可那也是横财,耗子送的。”

李戚氏道:“你爹确实不大上进,之前我还小的时候,被你爷爷捡回来,你爹才十岁,叫他读书,他去摸鱼,叫他习武他肚子疼,你爷爷打他,他却不叫疼,喜欢跟你爷爷怄气,久而久之,你爷爷也就不管他了。”

“后来你奶奶生了你叔叔,人就没了,你爹才长大一些。”

李郸道明白了:“原来爹也是娇生惯养的!可是爹不是从过军吗?”

“是县丁,哪里上过战场,训过两年,一年不农忙时训几天,哪里上过战场。”

李戚氏不愧是童养媳,对李福成十分了解,主要是她比李福成还大三岁,所以几乎是姐姐大过于妻子一样的存在,所以李福成会怕老婆,其实是尊敬李戚氏。

李郸道第一次这样了解自己老爹的生平。

想必也不是不想努力,只是无奈接受自己各个方面的平庸。

第25章 哥!我吸你阳气好不好!

李福德也在旁边听着,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母亲死于母难,他便心中一直觉得对不起这个家,因此暗自要强。

“大兄对我们很好就足够了,外面多少人物,吃喝嫖赌的,顾不上家,大兄持家多年,也没个差错。”

李郸道心中想道:“无过却也无功,难怪爷爷不肯把财政大权放手,平日用度反而是李戚氏当家做主。”

李戚氏也点头:“你哥这点是好的,除了有些小脾气,但也不算臭,旁的陋习也不沾染的。”

李郸道继续看蛇鞭还在等着制干。

便开始炮制起了其他药材,薯预,巴戟天,熟地,枸杞,锁阳等物,以为炼制蛇鞭丸做准备。

古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天黑之后就在家,而一天睡个三四个时辰就够了,所以连夜炮制倒也不算什么。

丫丫也在李郸道一旁,看着李郸道这样做,一边问:“哥哥!这是什么?这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用?”

想不到丫丫这么认真的学习,其实只是孩子在少年时候的好奇心,所谓三四岁的孩子容易夭折,多是好奇导致的,他们会去摸开水,火焰苗,抓猫撵狗,容易出各种意外。

李郸道自然一一教导,中医各种歌诀,那不比什么童谣好?直接给说给丫丫听。

“辛温解表散风寒,麻黄发汗宣肺专,桂枝解肌助阳气,紫苏行气宽中脘。”李郸道打算一天教几句。

认药,认病,认脉,认方,五脏表里,升降沉浮,寒暑温凉,性味归经等等,那可是有得学。

问题是每个中医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解理论。

像同一种药,在汉朝功效是在补,到了唐朝,就变成了泻。个人理解不同,也少有归纳,后世本草纲目才做了一些收录。

正教着呢,就见李福成和李宝京,已经出来了。

现在全家要开个会了。

“思来想去,我时日也是不多了,不主持一下分家,只怕以后你们兄弟不好。”

“爹!”李福德和李戚氏两个同时出声。

“你们别劝了,此行先分钱,再分家,我给自己留口棺材钱就是,其他的分了你们,你们富也好,穷也罢,只看个人造化了。”

“你们也不必劝我了,这些钱先分了,至于田产,等福德考官结果再说。”

李宝京道:“我自养老还要靠你们兄弟,所以尽量分得公平些。”

又道:“你们俩个,看在老子我养了你们一辈子的份上,若是心里觉得有些不公平,不舒服的可以提出来,别等老子我把钱分给你们了,往后全依赖你们后,再给我使脸色看,叫我怄气。”

李福成,李福德连忙下跪:“儿子不敢。”

李宝京却道:“儿媳妇你也可以说。”

“媳妇一个妇道人家,这种事情已经慌了神,怎么敢说呢?但说错了话,别说爹你觉得不怎么样,福成还不得说道我?”

“媳妇我是没读过书,可再万般无奈,再苦再累,也不是不行孝道的借口。”

“只是暗自思量自己有没有做错。媳妇平时难道没有服侍好您?叫您不满意,起了分家的念头?还是我当家,容不下叔叔一张口一副筷子?”

“你倒是一张巧嘴,伶牙俐齿,问起我的罪来了。”李宝京可能吃了止咳丸,刚刚又排了痰,又或许是心里放下了些,呼吸格外舒畅,好些年没这样舒服了,此时说话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