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宗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别钻牛角尖啊,我最怕你乱来了。”
“我什么时候乱来过?”傅石玉回过神,收拾书包。
许宗盛说:“别拿你自己和她比,不一样的人比不了。”
傅石玉点头,孙瑜从外边儿进来了。
“哎,还没回去呢?”她抱着一大摞本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许宗盛把她手上的东西全接了过去,放到了一旁的课桌上。
“许妹妹力气挺大的哈~”孙瑜笑着赞道。
许宗盛目光哀怨,转头就走了。
“嘿,开不起玩笑啦!”孙瑜转头,朝他离去的方向喊。
傅石玉说:“你把他吓跑了。”
“果然是许妹妹!”孙瑜耸肩,撸起袖子把放在课桌上的本子移开。
傅石玉觉得奇怪,许二哥不是这么露怯的人呐,怎么遇上孙瑜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了?
不解。
周六,管弦乐队的人一块儿乘车往市区去,傅石玉跟她们不熟,而且她们谈论的话题也不是她能融入的,于是自己缩在一边打瞌睡,短短两个小时的车程,她睡了一个半。
住旅馆的时候大家都是两两三三成行,单一个她只有跟队长住在一起。
“下午两点出发,你先收拾下。”高队长把包扔在床上。
傅石玉从头到尾的看了一下自己,发现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队长,艺术生是不是有进一高的名额?”傅石玉问。
高队长解开脖子上的丝巾,说:“有是有,不过现在都定下来了,你要是想也没有名额了。”
“我算什么艺术生,顶多就是给你们充数的。”傅石玉笑嘻嘻的说。
高队长转头看她,“你要是这样想的话,那可能永远都学不好了。”
一贯冷淡的队长这样说,傅石玉感到有些惊讶。
“我以前也觉得很困难,但人生在世做哪一件事情又容易了?做好你能做的,剩下的,听天由
命。”她说完转头朝浴室走去,之后就传去淅淅沥沥的水声了。
傅石玉坐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小床上,有些许受到冲击。
下午出发去一高,除了傅石玉有些兴奋以外其余人均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抿了抿嘴,她也只
好随波逐流掩盖一下自己的小兴奋了。
一高的乐团比她们的规模大很多,两位队长相互交流切磋,在一高恢宏的礼堂里,大家还合奏了
一曲。
高队长人长得一般,但胜在气质出众,小提琴拉得也不错,起码傅石玉是真的听出来好听。
坐在那里没有办法融入高雅的话题,副队一说要买水的时候傅石玉立马响应,她愿意去当搬运
工。
“走吧,我们俩去!”副队向她招手,傅石玉欢快地跑了过去。
“一高好大哦!”傅石玉赞叹,两人走了半天,若不是副队来过,肯定是要迷路的。
“这算什么,旁边的外国语学校更大,里面的读书的学生也更牛。”副队笑她没见过世面。
“外国语学校?我怎么没听过,升学率很高吗?”
“什么升学率,人家一大半人都是要出国读书的,我以前去过里面,那里可比一高还要好。”副
队向往的说。
出国读书=好有钱,傅石玉附和的点点头。
“一高是公立的,旁边的外国语学校是私立的,有差距也很正常,但起码一高的学习氛围是最好
的。”副队说。
“好想去看看,肯定很美。”傅石玉随口一说。
副队却来了兴致,她说:“等会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哈?”
副队真的不是说说而已,把饮料扛回去之后就兴冲冲的拉着傅石玉往隔壁外国语学校杀去。
“门卫会不会不让进啊!”傅石玉担心的说。
副队陡然止步,转过头来说:“我居然忘了,进去是要校卡的。”
“啥?校卡?”傅石玉没见过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