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母反手又想一巴掌,妮娜死死接住她的手,用力甩开。
“我真他妈的受够了。”
妮娜深呼吸,压抑在骨子里的血性完全迸发出来,个子小小,能量爆棚。
“你喜欢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我管不着,爱把狗屎当成宝我也拦不住,今天这一巴掌我受着,因为你是我妈,但以后我不会再管你,请你们有问题自己解决,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忙,没有时间看你们演戏。”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路小跑至消防通道,冰凉的寒风扑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肌肤之痛是小,更多的是被撕裂的心。
这些年来,不管她出面护过妈妈多少次,只要她跟这个男人对持,朱母永远都坚定地站在丈夫身边,完全不在乎她会不会因此伤心。
所以,她想要做个恶人。
封闭仅存的善意,从此再不心软。
回去的计程车上,她捂着红肿的脸颊小声抽泣,不敢告诉牧洲,只能给舒杭打电话。
“我妈回来了。”
“我知道。”
舒杭清楚迟早瞒不住,隐隐听见她细碎的哭腔,轻声询问,“怎么哭了?”
她再也憋不住,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全倒了出来。
“唉...”
胖虎叹息摇头,无言以对。
他陪着她长大,怎会不知道她这些年所遭过的那些罪。
朱母眼里只有不爱自己的丈夫,女儿对她而言,是揍小三的帮手,发泄情绪的垃圾桶,稳定她家族地位的工具。
所以她才会无止境地安排相亲,不管适不适合,只要门当户对,秃顶的猥琐的一股脑全塞给妮娜,妮娜若不依,她便以死相逼,吃准了女儿内心深处的柔软。
“娜娜,我听姑妈说,你妈这次是有备而来,铁了心要让你嫁个有钱人。”
胖虎停顿两秒,细声细气地说:“如果她知道你跟牧洲哥的事,以她的性子,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
妮娜眼眶深红,咬牙切齿,“如果她敢动牧洲,我一定跟她拼命。”
舒杭轻飘飘地问:“你真能对她狠得下心吗?”
“我不管!”
妮娜痛苦的闭上眼睛,胸口的重石压得她呼吸困难,泪水喷涌而出。
“我不会离开牧洲的,死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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荤素结合,肉肉还是要吃的。
心疼我的小兔子,希望牧洲支棱起来,好好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