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时候,唐以琳便进组拍摄仙侠剧,只有这边综艺拍摄的时候,才会和秦衡逸见面。
这段时间,两人都忙碌,或许是聚少离多的原因,两人录制节目的时候,感情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
这些都是来自于田思琪的吐槽,但时宁忙于四月份的大征期,没空和她吐槽这些。
等忙完征期的事,时宁就要准备考试的事,这次考试依旧在云市。
眼看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时宁们抱着一次就过的决心,加大了自己学习的进度。
考试的时间定了以后,时宁他们发现考完试刚好是周末,于是大家约好在云市玩两天再回来。
很快到了考试这一天,时宁心里竟然有些紧张,周安然挽着她胳膊的手不由加大了力度,她的紧张不言而喻。
时宁轻呼一口气,拍了拍旁边周安然的肩膀:“走吧。”
不过是进考场,硬是被他们走出了英勇就义的感觉。
原本打算考试结束后,晚上去逛逛附近的夜市,但谁也没想到时宁吃过饭后,小腹突然开始泛疼,不一会,额头上就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大家看这症状,不由猜测急性肠胃炎和急性阑尾炎,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必须赶紧送医院。
因为是晚上,时宁直接被送去急诊,医生初步诊断是急性阑尾炎,接下来就要安排住院以及手术。
住院这边陪护只允许一个人,徐南云是他们当中最年长的,比起其他四人,她也更有照顾人的经验,所以由她留下来照顾时宁。
时宁的唇瓣已经疼的发白,此时急诊科已经和那边科室沟通好,现在正由这边的护士推着她上楼去病房。
推送病人的电梯是医护人员的专用电梯,徐宴和刚下班,最近连轴上班让他眼底满是疲色,走到楼下,他才想起自己有东西落在办公室。
他又转身进了电梯,有护士推着床进来,徐宴和自觉往边上靠。
大概是职业原因,他习惯性地扫了病人一眼,没想到竟然是时宁,她一脸的苍白,就连原本嫣红的唇瓣也变得苍白。
时宁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在这里,应该没人认识自己才是,直到头顶再次传来声音,她一抬眸,就对上了徐宴和的黑眸。
在这样的情况下,时宁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依旧和第一次一样,这人的眼睛可真漂亮。
徐南云对徐宴和还有印象,这一发现让她不由高兴起来,在陌生的医院能有个认识的人,该是多幸运的事。
“徐医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实在是太巧了。”徐南云连忙打招呼道。
徐宴和闻言朝徐南云点了点头,他记得,她们是同事,这次大概又是来这边学习的。
时宁突然想起李媛和顾雨洁的关系,她连忙看向徐宴和:“这事麻烦你帮我保密,我不想我家里人担心。”
如果家里人知道了,不过是让他们跟着担心罢了。
徐宴和点了点头:“好,我不告诉阿姨他们,你是哪里不舒服?”
“阑尾炎。”时宁的语气有些恹恹的,这阑尾炎什么时候不发作,偏偏在这边发作,不过也幸好不是考试的时候,不然她更要哭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旁边的两个护士不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这可是徐医生的八卦诶。
医院里,谁不知道神经外科的徐宴和,让多少医生护士铩羽而归,今天竟然听到他主动关心异性,而且听这意思,甚至还认识对方父母,这让他们怎么不八卦。
一旁的徐南云也是一脸的惊讶,她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他们似乎并不熟吧,但现在两人的语气,可完全不是这回事。
看来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想到这里,她的视线落在时宁身上,算了,等她好了以后再“拷问”她吧。
听到时宁的话,徐宴和不由皱眉:“那这是要做手术?”
“嗯,我自己能签字,也有同事照顾我。”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他多嘴,告诉顾雨洁他们。
徐宴和想了想,也明白她的顾虑,换作是他的话,他也不想告诉家里人,让他们跟着担心。
接下来的时间,徐宴和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直到时宁安顿好,确定好手术时间,他才离开。
刚到停车场,李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今天她休假,难得在家做饭,结果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回来得晚。
刚徐宴和打电话说已经下班了,结果这个时候都还没到家,所以就有了这通电话。
“徐宴和,一个小时前你不是说你已经下班了吗?”李媛带笑的声音里透着杀气。
“是下班了,不过刚才在医院遇到了时宁。”想着两家的关系,徐宴和还是决定告诉李媛。
“时宁,她怎么了?”李媛的语气不由有些着急。
“阑尾炎,现在在手术。”徐宴和简洁道。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李媛说着就摘下围裙打算往医院赶。
“刚才一直在忙,这事你先别告诉阿姨他们,免得他们担心。”徐宴和叮嘱道。
“这还用你教我吗,在哪个病房,你告诉我,我马上过来。”
时宁醒来的时候自己回了病房,一转头,就看到旁边的李媛,一时间,她差点以为是错觉。
“怎么样,宁宁,你感觉好一点了没?”李媛凑到她跟前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阿姨,你怎么来了?”时宁的嗓音还带着些许嘶哑。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要不是宴和刚好碰到你,你是不是就准备瞒着我们啦?”李媛一脸不悦道,上次还特意叮嘱她,要是来云市学习培训之类的话记得到家里来。
“我们本来明天就要回去了,想着就不来打扰你们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时宁也没想到,她会在云市割阑尾。
“这算什么打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现在还不能吃东西,你忍忍。”李媛说着替她掖了掖被子。
“现在没那么疼了。”大抵是麻药的劲还没过,时宁总觉得自己昏昏欲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