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被环境潜移默化地影响。
人在昏了头之后,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吕天悦听完裴然的事情之后,他是真害怕了。
就算他真的对赌博没兴趣,一直不被影响,但是如果一堆人强迫他赌博呢,按桌上,不赌打他个半死?
这种事情,谁能保证不会发生?
除了赌之外,还有一些更可怕的事情,谁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对着他们这些肥羊使出来?
那些人哪有什么底线可言!
本来大家还在讨论着怎么防备,但是慢慢地,都觉得这不是个事情。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谁知道赌博这条路如果走不通,那接下来,他们这些人会不会再想出些别的什么招来。
简直是防不胜防啊。
“老商这是走了歪道,他干的这些事情,是不是够他进去了?”
有人突然说道。
人都是需要为自己考虑的,特别在自身的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大家的想法都会是,与其被人干掉,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先把人给干掉了。
他们这些人又不都是真的没脾气的。
而且大家内心里更加能够接受的一点是,商鸿英干的这事,本身就有问题。
不是他们主动要去害人。
他们只是从防备,变成了主动出击,保护自己。
裴然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人需要善良,但是不能老被打不知道还手。
那不是善良,那是傻。
这一顿饭之后,裴然突然就多了一堆盟友。
他没有说柳氏的事情,只说商鸿英拖人下水赌博害人。
这其中也有他的考量。
柳氏是海市首富,在这片土地上根深叶茂,没有人会想要和他们对上。
但是商鸿英就不一样,姓商的原来和他们是一个圈子里玩的,论起家世、人品、手段,甚至未必就强过他们。
就算他搭上了柳氏,但他可代表不了柳氏,就是他们都看得出来,商鸿英就是一枚棋子。
对于柳氏来说,这种棋子没有什么重要的,丢了也就丢了。
柳氏和商鸿英画不上等号。
裴然在饭桌上,全程参与了这些人的计划,怎么寻找证据,什么样的行为具体是触犯了哪条法律,如果因此被抓了,又会被判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