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过去，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不许骂人。”

宁懿眨巴了一下眼睛，剩下骂人的话忽然忘词。

感觉他亲得好自然。

自然到仿佛还可以再来很多个亲亲。

过了几秒，宁懿才小声说：“怎么身体没互换？”

辜城挑眉笑问：“这是重点吗。”

宁懿不甘示弱：“那你重点？”

辜城一顿。

过了两秒，男人垂眸看着她，眼底渐渐烧着了一点火光。

亲重点。是吧。

他压低了脖颈，薄荷微凉的气息渡过去。

而宁懿忽然竖起一根手指停在他薄唇前：“怎么样，是不是想说：女人、你在玩火！”

辜城：“？”

宁懿：“自己点的火，自己灭！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我这样！你，是唯一——”

辜城已经封住了她的口。

…虽然确实如此。

辜城修长的手指垫在她的脑袋后边，怕她动来动去地磕到床头。

然后唇瓣贴紧，再向里一探，齿关就被打开。

渐渐地她人也贴进他怀里了。

宁懿渐渐觉得晕晕。

辜城抱着她的胳膊也越发用力，皮肤都在升温。

晕眩心跳之中，宁懿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了那位热辣网友的提问——

这对吗？这不对！

爷们要战斗！

但是还没等她战什么，两个人的位置忽然就换了过来。

随机互换了。

倒是也不新鲜——但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

宁懿抱着脑袋，怎么这次有点头疼？

辜城喘了口气，停下来。伸手拉住她，给她揉了揉太阳穴，“很疼吗。”

宁懿：“还行。”

辜城试了几次，身体换不过来。宁懿也一样。

互换的随机性越来越不稳了，似乎从辜城也获得权限开始，好像互换本身的机制都变得不可控起来。

这让辜城有一丝说不上来的隐忧。

这是出于一个对安全性要求很高的人潜意识里的担忧。身体的互换如果一直进行下去，会演变成什么，好像难以预知。

但是辜城看了看宁懿——她倒是想得开，已经躺了下来。

辜城就又想，似乎一切也都是从身体互换开始的。

从某一天他听见了声音，后来，三年的黑暗也就云开月明。所以，他哪需要什么别的光呢——

宁懿忽然邪魅一笑：“嘿嘿。”

辜城垂眸：“嗯？”

宁懿在辜城的身体里，大字平躺，邪魅地展示了一下正中。

辜城：“？”

“害羞了，老公？”宁懿深情且自信地说，“没关系，对我有欲望也是人之常情。”

辜城：“？”

辜城：“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语录吧。”

宁懿宠溺地说：“那你有什么想说的，老公。”

辜城静了三秒。

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他的生日，他给宁懿也准备了礼物。

他想了想，“你闭上眼睛。”

不管互换机制怎么变动，不管他们俩在谁的身体里，人在哪里——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听见对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