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师尊后我跑了

渣了师尊后我跑了 第46节(2 / 2)

花懿欢嗓音晦涩,“我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现在也没有必要知道。

“这是潜夜门门主的令牌,拿着它,无论你是谁,潜夜门下的一众人,都会对你的话,听之任之。”

他顿了顿,继续淡淡道,“如果今早你事成,到时候,和你一起粉身碎骨的,就是我。”

事到如今,花懿欢已经不想纠结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恩怨,生前哪管身后事,这枚令牌现在也算物归原主,她满心都在想着——

“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少女忽然小声祈求着。

无非就是求他放过她,贪生怕死。

裴暮予忽然没了兴致,松开了揽着她的手。

“求人怎么求,你不会吗?”

花懿欢没有动,她不知道他想要她怎么求她,思来想去,她唯一对他有用的,就是自己的血,只有她的血,似乎能让他获得短暂的愉悦。

思及此,她拔出匕首就要动作,男人夺下她的匕首扔下山涧。

“以后,都不必如此。”

他的嗓音之中,带着怒意,花懿欢听出来了,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不高兴。

自己对他做下这种事,也许在他心里,现在连自己的血,都不配让他喝了。

她没了别的办法,但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诉求说完,“我能求你,让我死的痛快体面一些吗?”

她的嗓音很低,生怕说出口引来他的嘲讽,她算计他,还想死的干脆体面,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轻而柔的话,夹在山风里,宛如小兽哀怨的叹息。

裴暮予一怔,似乎没听清她的话,“你说什么?”

她终于鼓起勇气,抬眼望他,“我说,你可以给我一个痛快体面的死法吗?”

裴暮予忽然觉得可笑,她像个可笑的蝼蚁一样,在他掌心里苦苦挣扎这么久,如今怎么想通了,愿意去死了。

花懿欢之前,之所以那么努力地逃出去,要活下去,还敢和他当面谈筹码,都是她知道,知道自己手中还有希望或筹码。

可是现在,她是真的看不到希望了,男人不再需要她的血液,约莫是找到了别的办法,她又做了对他而言这样可恨的事情。

她是世家的大小姐,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她不想狼狈的死去,如果真的要死,她希望她可以干净而痛快的死,不是被折磨致死。

裴暮予没有答应她,只是阴沉着脸带她回了潜夜门。

他将她丢回院子里,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花懿欢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当场杀掉她,他的心思她一向是猜不透的。

至于裴暮舟,花懿欢再也没见过他,她和他的合谋败露,他不知道被裴暮予杀掉没有,花懿欢并不想关心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差点被他骗的粉身碎骨,巴不得他被裴暮予杀掉才好呢。

比起表里如一的坏人,她更怕表里不一的“好人”。

不过她可能也快要死掉了,也许要不了明天的到来,她就会死,花懿欢将此时称之为黑暗前的黎明。

可这黑暗前的黎明,似乎有些持久,她就这么过了一天又一天,花懿欢也没能等来裴暮予要杀她的意思,他好像把她遗忘了一样。

且门中似乎谁也不知道那段插曲,他们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

花懿欢觉得值了,尽管这日子像是偷来的一样,但多活一天就多赚一天。活到她这个份上,如果再给自己找烦恼,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可言呢?

想开了之后,花懿欢便也不在纠结,不去猜裴暮予现在是什么心思,左右她也猜不透这个阴沉不定的男人。

这日,裴暮予外出狩猎归来,大老远便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他顿住步子,潜夜门中,一向死寂非常,他许久没有听见过这样肆意的笑声。

他循着声音望去,瞧见是花懿欢,她正撩起裙摆,和一众门中的侍女在踢毽子,裴暮予心中有些意外,也不知她是怎么说动这些一向沉默寡言的侍女陪她玩的。

裴暮予正这样想着,毽子又被传回道花懿欢那里,少女双手拎起裙摆,踮脚的瞬间,好像一只要迎风起舞的云山雀。

花懿欢玩的正尽兴,不知是谁力道稍稍大了些,忽然那毽子就散了,凌乱的羽毛自空中落下,散成一片。

手头没什么素材,她这本就是随便弄的毽子,已经费劲心思多缠了好几圈,但没想到还是坏得这么快。

一众少女都有些迷茫,大家都没有玩得尽兴,今日裴暮予不在,可是个大好撒欢的时候,她正琢磨着还能玩些别的什么,眼风忽然瞄见远处的人影。

那里何时站了人,她抛出探寻的视线,正和裴暮予的视线撞上,要命,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在那里站多久了?

她正在想着要怎么办,可裴暮予忽然移开视线,转身走了。

就这么走了?

竟然没找她的事?

奇了,裴暮予这厮,是不是喝错药,把脑子喝坏了?

不是花懿欢贱,是她实在对裴暮予阴影太大,毕竟这人,见她的第一面,就不顾她的生死,想用她做饵。

“姑娘,咱们接下来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