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浩元感觉自己紧张到后背发热。
而宣承越还在愁怎么跟浩元提出共建和谐伴侣生活的提案,他忧心忡忡的洗过碗,把碗扔进消毒柜,再一出去却发现浩元不见了:“妈,浩元呢?”
“哦,回房间去了,说是洗澡。”陈兰指了指主卧的位置。
“嗯?”宣承越抬头看了一眼,随后道,“那我也先过去了。”
“去吧去吧。”陈兰摆摆手,小情侣当然要天天腻歪。
宣承越进了房间之后,在门口的位置站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坐到了床上,等浩元出来。
他的等待那真就是纯等,手机也不玩,歌也不听,书也不看,一直在脑子里演练待会儿应该说的话,还有他的表情应该怎么处理。
浴室的水声停了,宣承越立刻停止一切心理活动,把表情恢复到初始状态。
浩元推开门,在洗完澡之后他穿的是一身简单的白t恤配黑色休闲裤。
在宣承越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浩元特意洗的久了些,就为了给自己打气。
“我用完浴室了。”浩元说。
“哦哦。”宣承越起身,准备进去也先洗个澡,清清爽爽的好聊问题。
“你,你去洗个澡,然后早点睡吧,亲,咳咳,亲……”浩元结巴了两下,随后心一横,气沉丹田,“你去洗个澡,早点睡吧!亲爱的!”他这声音中气十足,像是在做什么报告。
宣承越:“……呃,你叫我什么?”
“亲爱的!”浩元继续。
随后他的手腕就被宣承越拉起来了,浩元紧张得全身僵硬,然而宣承越提醒他:“先别露尾巴,浴缸塞不下。”
“啊,哦哦,好。”浩元连忙点头,而等被拉进浴室之后浩元终于反应过来了,“等一下,为什么要把我塞浴缸里面?我洗完澡了!”
“我没有洗完。”宣承越说。
“可我已经……”浩元话没说完,他的嘴唇就被宣承越用食指给点住了。
浩元脖子僵直,脑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后缩,而宣承越只是看着他微笑。
宣承越一步步靠近他,浩元只能一步步后退,说来惭愧,他和宣承越的力量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甚至没法被拿在一起比拟,但浩元此刻却什么都不敢做。
“我觉得是时候向你坦白了,亲爱的。”宣承越念后面三个字的时候语调有些轻。
“坦,坦,坦白什么?”浩元脑子发懵,他的腿已经抵在了浴缸外壁上,退无可退了,宣承越那句亲爱的让他有重要尾椎骨发麻,酥麻感逐渐遍布全身的感觉。
“我想和你睡觉。”宣承越直接双手摁住浩元的肩膀,“你太性感了,我太喜欢你那双金色的眼睛了,尤其是它看着我时的样子。”
“啊,啊?!”浩元此时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单音节字眼,他的尾音甚至都在发颤。
“我想咬你的脖子,你的胸口,你的……”宣承越没有继续说,他的手顺着浩元的身体往下滑。
浩元打了个冷颤,宣承越却凑近他的耳畔道:“你的表情肯定会很好看。”
在惊慌之中,浩元摔进了浴缸:“等,等一下,怎么突然……”
“我之前想跟你聊聊这个来着,不过你叫我亲爱的,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阻碍了。”宣承越开始放水,而坐在浴缸里的浩元依旧一动不动。
宣承越也走进了浴缸,他注意到浩元一直在盯着自己的眼睛,宣承越笑了:“给我看看你最混乱的表情。”
浩元咽了一口唾沫。
宣承越向下看了一眼:“原来就算没有尾巴,你也可以自己缠绕猎物啊。”
他伸手放在浩元嘴唇上,大拇指将唇角拉扯得稍微有些变形:“我想知道,今天我可以做些什么,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就此罢手哦。”
“任何事。”浩元轻轻哈出一口气,那种紧张憋闷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做你能想到的任何事,在我身上。”
宣承越瞳孔微微扩张,这是他情绪变化的征兆。
……
“阿嚏!”宣承越抽出卫生纸擦鼻子,长叹了一声,他的声音不太通畅,有些堵得慌。
“宣导你感冒了?”路过的蜘蛛有些诧异,“你这身体也太差了吧。”
宣承越拉起口罩,免得自己传染给别兽,他闷声闷气地说:“因为昨晚穿着湿衣服吹了两三个小时的风。”
他们家装的中央空调,浴室也是覆盖区域之一。
宣承越光顾着快乐了,没承想一觉醒来就感冒。这实在是有些丢人。
“宣导,你先喝药。”浩元给宣承越端了杯冲剂过来。
原先宣承越的杯子被浩元扔掉了,浩元给宣承越整了个新的,纯黑磨砂造型,低调奢华。
浩元对宣承越的称呼又变回了宣导,这倒不是因为浩元对宣承越有了什么意见,不肯叫亲爱的,只是他们昨晚玩小游戏时,为了让浩元更有代入感,宣承越让他叫自己宣导。
然后他们进行了一些不纯洁的上司与下属互动,这导致浩元暂时把亲爱的三个字抛在了脑后,还是宣导带劲。
宣承越顺便还检验了一下浩元作为特员第一的体力,总之他们很快乐,快乐的代价就是今天宣承越的感冒。
“你怎么能穿着湿衣服吹仨小时的风?”王大咪不理解,“不对,为什么三小时湿衣服都没干?你穿的棉袄吗?”
宣承越:“……哦,那倒没有,我泡在浴缸里头。”
“睡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