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太太上下打量着米菓,露出嫌弃的表情,说:“就是她啊,上次在宴会上见过的?”
“是她。”秘书说:“能代替大少爷生祭的人,就是这个女孩。”
“真的假的?”邢太太说:“我瞧她很普通,没什么不一样的。”
秘书想要说些什么,不过邢太太摆摆手,说:“算了,只要能代替我儿子,我也不管太多。走,开车吧,把她带到我的别墅去,那里没有别人知道。”
“好的夫人。”秘书说。
车子很快开动,米菓被绑着,一动不能动,也说不了话。她心跳的很厉害,虽然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但脑海里有一个想法。
米菓想到了章渝曾经说的话,生祭可以找代替品,看来邢冀明的母亲知道了生祭的事情,她肯定舍不得儿子去死,所以就想到了要找代替品的事情。
只是米菓很迷茫,为什么邢冀明的母亲会找到自己?
米菓不知道,邢冀明曾经也调查过她,但是因为章渝的缘故,邢冀明最终什么也没有做。但是邢冀明的秘书,竟然被他母亲给买通了。
邢夫人从秘书那里听说了邢冀明的举动,气得大发雷霆,她怎么能想到,他的儿子居然要救邢天豪,而且不惜自己的性命。
邢夫人很着急,秘书这个时候告诉邢夫人,有补救的办法,就是找一个人代替生祭,这个人也不能太随便,需要适合生祭才行。正巧了,深海食堂的小老板米菓,就非常适合。
邢夫人才不管米菓是什么人,一听说能代替生祭,立刻就让秘书着手将米菓给绑架起来,抓去没人的地方献祭。
车子开动起来,邢夫人阴测测的看着米菓,说:“我劝你不要挣扎,这样也免得痛苦。若是打乱了祭祀,到时候可就是生不如死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谁叫我那个儿子这么傻呢?作为一个母亲,我怎么忍心看着我的儿子去死呢!”
米菓浑身汗毛倒竖,心跳的震耳欲聋,她挣脱不开,只希望有人能看到自己扔在地上的银质手链。然而又有谁会看到呢?小巷子那么偏僻……
米菓一时间想到了章渝,毕竟在米菓印象里,章渝是无所不能的,而且总是神出鬼没,但是又觉得希望非常渺茫。
米菓被绑走,巷子堆放的纸箱子倒了一地,娘娘被声音吵醒了,跳到窗上说:“好奇怪啊,主人在做什么呢?动静好大,不会被砸到吧?”
小章鱼在鱼缸里休息,正要补个回笼觉,睡醒之后去小食堂吃饭,就听到了娘娘的话。
小章鱼睁开眼睛,“刷”的一下变成了西装革履的男人,说:“本座去看看。”
章渝心想着,若是米菓被砸伤了,怕是又不能做饭了,本座岂不是要饿肚子?
章渝一闪就来到了米菓屋后的小巷子,纸箱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地,好像被打劫过一样。
米菓不在这里。
章渝皱了皱眉头,顺着小箱子往外走去,没走两步就顿住了脚步,低下头去。
一条古老的,有些廉价的银质手链掉在地上。
“是米菓的。”
章渝很肯定,立刻捡起了手链。
“喵喵!”娘娘从窗子跳出来,有些担心的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主人怎么把手链掉在这里了?她去哪里了?”
……
“停车,把人弄进去。”邢夫人指挥着秘书,将米菓给带进了别墅。
别墅很偏僻,米菓根本记不住来的路,四周荒无人烟,别墅里甚至没有通水通电,车子开到这里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冬天本来就黑的很早,这会儿天色黑压压的,大风吹进空洞的别墅,里面几乎没有家具,显得更为空旷,莫名叫人毛骨悚然。
邢夫人要做的事情并不光明正大,所以根本不敢让别人知道,打发了保镖和司机,只留下秘书一个人。
虽然如此,但是米菓仍然挣脱不开,一动也不动,好像砧板上的鱼肉。
邢夫人将手机的电筒功能打开,别墅里终于亮堂了一些,米菓被推搡着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让人毛骨悚然涂鸦,像是法阵,又像是图腾。
邢夫人看了一眼时间,说:“还好时间富裕,等一会儿到了时间,就将她生祭,一定要赶在我儿子动手之前。”
“夫人,您就放心吧。”秘书说:“一起
切都按照夫人您的意思,不会出现问题的。”
邢夫人说:“你做的很好,你放心吧,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封口费的,还会给你升职。”
“多谢夫人!”秘书谄媚的笑着。
米菓眼看着地上的涂鸦,目光晃动了好几下,努力挣扎的唔唔了几声。
邢夫人走过来,拽掉了封在米菓嘴巴上的胶带,说:“我劝你不要叫,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别的人,你就算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听到的。你能代替我儿子生祭,是你的福气。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查过了,你也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过世了。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伤心的。倒时候我会送一些钱给你的七大姑八大姨,他们反而会高兴的。”
米菓听着邢夫人的话,加速的心跳反而慢慢平静下来。她说的没错,就算自己忽然死了,消失在这个世上,怕是也没有人会为自己伤心。
米菓平静下来,说:“他们高兴不高兴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邢夫人你很快就不会高兴了。”
“你说什么?”邢夫人瞪着她。
米菓低头去看地上的涂鸦,说:“你要把我代替邢冀明生祭,想要救你的儿子,但是你连提前的功课都没有做好。”
邢夫人听不懂米菓在说什么,倒是旁边的秘书忽然有些慌张。
秘书说:“夫人,还是将她的嘴巴堵住吧,不要让她胡说八道。”
米菓抬了抬下巴示意邢夫人去看法阵:“这个图案是错误的,我见过邢冀明画的图案,和这个不一样,右面明显少了一点什么。”
那天邢冀明生日宴会之后,米菓站在楼上,远远的看到过邢冀明生祭的涂鸦。米菓是看不懂的,就觉得像是鬼画符,但是米菓记得那个图样的模样,和现在看到的很像,但又不完全像。
米菓说:“这个图案比邢冀明画的简单了许多,右边这么粗糙,就算拿我代替,估计也不会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