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豪也是惊讶:“你当时在场吗?那咱们真的很有缘分啊!”
章渝在旁边都听笑了,当然是讥讽的笑声:“缘分?”
米菓也觉得这不叫缘分吧,听起来怪渗人的。
邢天豪说:“幸好你当时没事啊,要是撞了我还牵连了别人,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米菓说:“但是我看到一辆车忽然加速冲过去,太快了,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后来那辆车右拐开走,我也没看太清楚车牌号。”
撞了邢天豪的车不是无牌车辆,车子上挂着车牌照,事发突然,米菓实在是没看清楚。
米菓说:“我只记得是一辆黑色的车子,也没看清楚开车的人长什么模样。”
“嗨!”邢天豪大大咧咧说:“算了吧,我没事就成了。”
邢天豪果然是个乐天派,肇事车辆没有找到,他似乎也不怎么上心,又开始新的一轮给章渝安利深海食堂的菜色。
小食堂的生意很好,快要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客人才走的差不多,屋内就只剩下章渝和邢天豪两个人。
邢天豪用餐巾纸抹了抹嘴巴,大声的感叹说:“米菓,这桂花酒酿小丸子也太好吃了!我可以打包打回去一份吗?”
“邢先生,今天的已经卖完了,没有材料了。”米菓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邢天豪说:“那我明天再来吃,明天会有的吧?”
米菓点点头,说:“会,我明天去上材料。”
“那太好了,人间美味!”邢天豪笑眯眯对隔壁桌的章渝说:“章渝你吃不了,实在是太遗憾了!”
章渝脸色全黑,他的确吃不了,不仅吃不了,还听了一晚上的酒酿小圆子有多美味,邢天豪花式夸赞,差点能写成论文。
“米菓,你是不是要关门了?时间这么晚了。”邢天豪说:“我也该回家去了。”
米菓点点头,章渝已经站起来结账,然后黑着脸就走了。
章渝走出小食堂,绕了个圈,翻窗回到了米菓卧室里,隐约还能听到邢天豪这个大嗓门在说:“米菓你快关门吧!都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的!”
章渝抱臂冷笑,看着墙上的时钟,0点01分钟,如果不是邢天豪磨磨蹭蹭不走,米菓早就关门一分钟了。
娘娘也听到了邢天豪的大嗓门,喵喵叫着说:“哇,这位小少爷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们家米菓啊?我是不是真的要变成富豪猫了?”
“呵——”章渝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
娘娘歪着头,不明白章渝在笑什么,但总觉得是嘲讽。
“喵~”
娘娘抖了抖浑身的毛,说:“好奇怪啊,今天为什么这么冷?天气预报说回暖了啊,为什么阴森森的感觉,难道是我的错觉?”
今天的确比前几天都暖和,但莫名感觉阴气很重。
“不是错觉。”章渝说着走到窗口,将窗户推开。
已经过了凌晨,外面寂静的厉害,窗户一推开,娘娘止不住又喵的叫了一声,吓得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花。
“好重的阴气啊!前面怎么了?”娘娘问。
娘娘跳上窗台,使劲儿探着头往外看去。小巷子里阴森森的,什么也没有,但是巷子口那面有隐隐的火光,好像有人在烧纸钱。
不,不是有人在烧纸钱。
章渝眯着眼睛,道:“有人在生祭。”
“喵!”娘娘震惊的蹦了起来,差点从窗台掉下去说:“有人在生祭?是谁?他疯了吗?!”
米菓送走邢天豪,也就准备要关闭店面了。她冷的打了个哆嗦,说了和娘娘差不多的话。
“好冷啊,说好了的回暖呢?”米菓缩了缩脖子,就要锁上深海食堂的玻璃大门。
但是她锁门的动作顿住了,透过大门遥遥的看过去,巷子口的地方明明灭灭,有人兀立在那里。
一阵寒气窜上头顶,米菓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那日在邢家的花园里,米菓也看到了差不多的“鬼火”。
米菓多看了一眼,不由得更惊讶了,有人兀立在鬼火之间,是邢冀明!
邢冀明就如前两天那样,独自一个人,用“粉笔”在地上写写画画,然后点燃了一根火柴和一张纸片……
“生祭?”
米菓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却莫名想起了章渝的话。
“生祭?!”
娘娘听到章渝的话,大叫着说:“他是不是疯了?太可怕了!”
章渝冷漠的抱臂,说:“自寻死路。无妨,只要不妨碍本座和米菓就可。”
“米菓?”娘娘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蓝幽幽的大眼睛雪亮,说:“为什么会和米菓有关系?有坏蛋要打主人的主意吗?”
章渝淡淡的说:“米菓命格特殊,极为适合作为生祭的祭品。”
“喵喵喵!”娘娘不淡定了,说:“太坏了太坏了,打主人的主意!要叫主人小心才行啊!”
章渝说:“不必告诉米菓。”
米菓就算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而已,在章渝眼中,她没有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