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女孩玩着青梅竹马的游戏,相与约定:你会是无上帝王,而我会成为拱卫你的大将军。
你踏出脚步,我又怎甘落后。
作者有话说:真好啊,写到这我想念我的发小了。
阿巴阿巴,我新补了五天的牙齿嵌体又掉了,哭死。
第67章 陈氏荣耀
俩小辈出去了,宴席还要继续。
女帝不打扰吴女侯时隔多年的天伦之乐,与妹妹淑长公主闲聊。
淑长公主私下动作不少,明面上第一次与女帝说起姬姝的婚事,“说起来阿幺定亲、月奴定亲,一大一小都定下了,中间两个侄女儿也该找人了。”
女帝素来宽待妹妹,不瞒她:“我一贯忙得很,与几个孩子都不亲近,阿幺做长姊对妹妹一腔爱护,清楚对她们的喜好。因此,我将这事托付给阿幺了,你若是有好人选,尽数报于阿幺知晓。”
淑长公主前些日子在谢氏遭拒,没过几日就听说姬姝到长善观暂住,心知肚明姬姝不乐意王璆,难得碰上女帝有空,想敲敲边鼓,“阿姊觉得我家阿璆如何?可堪公主良配?”
女帝和淑长公主三十年的姊妹,一眼就看出她的目的,语重心长地说,“阿姝喜欢,那就是良配。当时我们的阿耶怎么应允你的婚事,我就怎么安排阿姝的婚事。你是公主,她也是公主,我都一样的疼爱。”
淑长公主不死心,“阿姊是了解我的,绝不会亏待阿姝。阿璆也是个老实孩子,保准对阿姝一心一意。”
“你发现驸马夜宿平康坊的时候,连夜差人入宫取得宵禁牌子,联合武侯(巡夜人)逮人,在公主府里甩了驸马一晚上的鞭子。”女帝玩味道,“你也能眼睁睁看着你儿子被阿姝吊起来抽?”
淑长公主哽住,“这……”当然是不行的。
再是傻孩子、傻孩子的喊,那也是亲生的,丈夫和儿子不能相提并论啊。
女帝安抚妹妹,“女儿和女婿、妹妹和妹婿、儿子和新妇,在人心是不同的,相差何止千里。当时我包庇你,将你那驸马调去西北吃了三年沙子,你要是发话,我就是赐死他博你一笑也无妨。阿姝也是如此,王璆却要远一步了,他毕竟是个男孩儿又不姓姬。”
她们能有如今的好日子,都是靠着姬氏主事的是个姓姬的女人啊。
淑长公主沉默一会儿,点头道:“我知道了。”
“你明白就好,别整日琢磨孩子婚事了,你如果信得过我,就从新科进士里选一个能担得起事且家世不显的,庇护她几年,日后对王璆记恩,有阿幺看顾,王璆定是好日子。”女帝不想再聊芝麻大小家里长短的事,最后道:“你呀你呀,就是太闲了。满府的美男子也看够了,该出来办点实事,替我去户部算账吧。”
户部相关的都是民生大事,权力在前,淑长公主自然应下。她听进去女帝的劝说,想到新科进士,第一反应就是,刑部尚书的孙女王施雨和小状元姚沁。
女帝不等妹妹再说,转头看向角落里坐着一个蜂腰猿背的少年郎,“这是谁家的好儿郎,倒是头一次见。钱玉你去叫来问一问。”
淑长公主见状,自觉离去。
钱玉引来吴小郎,向女帝禀告:“是安国公长孙,辅国公内侄。”
吴小郎向女帝行礼:“臣锁云校尉吴秉见过陛下,陛下长乐未央。”
“起来吧。”许是刚才淑长公主提了一嘴公主婚事,女帝此刻觉着眼前的小郎君很适合和小女儿姬娴凑一对。
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的才好,女帝一旦开口,旁人不敢辩驳,不成也成了。闵清洙不够细致干不了这活,还得姬羲元来查一查底细。
不凑巧,姬羲元刚出去了。
吴小郎直起身子,“谢陛下。”
女帝向左右夸赞道:“虎父无犬子,吴家小郎英挺拔群,我在鼎都还没见过几个小郎君能有这般身姿。”
周围的人随着夸赞:“待到幼虎长成,将来又是大周一员猛将,陛下的臂膀啊。”
声音传入没走远的淑长公主主仆耳中,一直埋头跟在淑长公主身后的力士抬起头来,愤愤不平道:“陛下未免太过分了些,贵主家的小郎难道不比那老兵儿子出彩。”
淑长公主仿佛没听见,脚步不停,领着侍从走进角落。
“要你多嘴多舌。”淑长公主抬起手甩了力士一个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声音不响,力士满口血腥气。
力士生的一张英俊眉目,五指掌印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他立刻跪地认错,启唇间能瞥见牙齿上的血丝。
淑长公主对他毫无昔日的宠爱,冷声道:“给你两分好颜色,就敢在我与阿姊之间下蛊了。你们堵了他的嘴,拖下去法办。可别动死刑,给别人留下我的把柄来。”
“喏。”其他侍从不给力士第二次说话的计划,随手扯了布条堵住嘴,力士浑身瘫软地从小门被拖下去了。
仗着长公主的宠爱穿金戴银、高枕软卧的力士无力与健壮仆妇们抗衡,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被抛弃了。
今早时长公主因他一句戏言,就纵容他假扮力士入宫见识宫宴,下午因一句失言就被判下死刑。
原来,他当真只是一个玩意儿。
贴身侍女揉着淑长公主打红了的手,劝道:“殿下可别因那贱货气坏了身子,处置了就好了。”
淑长公主凝目沉思,“你回头替我盯着府里的人,说不定藏了几个外来的,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务必让我在入宣政殿任职前,让府里干干净净的。”
“喏。”
……
十月初七,宜纳采,陈府。
钦天监测了十月里头最好的吉日,礼部差礼官至陈氏下聘。
得了消息的陈府众人请假,于正厅等候。
“大郎此次游历归来,得让他多休息几月才是,也不急着去吏部报道。”陈老夫人面对孙子总是温婉端方,开口也温柔,“好好的及冠礼也没有操办,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都该补上才是。”
陈老太爷也想到了,笑与妻子道:“二郎这样好的儿郎,若不是三娘定了皇子,就是天家公主也配得。”说着捂嘴咳嗽两声,不知怎的最近这咳疾越发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