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云真的觉得君更尽喜欢他吗?
就算单云云再不聪明,也该懂得100以内的阿拉伯数字吧?怎么拉着30%的好感度就敢跟人私奔了。
单云云心内知道君更尽对自己好感不高,但他拿着系统给的剧本一通分析,得出来了一个结论:症结应该是白糯。
白糯,就是君更尽的白月光,也是《毒医》里的主角受。
白糯是君更尽年少时的幻梦,触不可及的温柔月光。即便在遇到了单云云之后,君更尽的心里还为白糯留了一片自留地,也不是不可能的。
单云云想到:既然白糯的攻略目标是毒医,而不是君更尽,那么他和我之间就没有利益冲突。再者,我和他还有共同敌人——单维意。四舍五入,我和他算得上是盟友。或许他肯帮我的忙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单云云尝试联系白糯结盟。而白糯还真的答应了:“我现在和毒医在自由联邦,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助你。”
单云云便鼓起勇气前往自由联邦。
按理说,单云云一个私生子跟大款跑了,虽然不体面,但也不值得单丁山气恼成这样。
单丁山最惊怒之处,当然不是单云云跟大款跑路,而是单云云卷款跑路。
单云云自从回归本家以来,靠着单家的人脉本金起家,盘活了不少商业项目。单丁山因此发大财了,所以才对单云云越发疼爱,也越发信任。商业的事情单丁山是不懂的,见单云云聪明乖巧,便把所有商务都放手给单云云打理,自己一概不过问。
谁知道,单云云突然叛变,把资金、项目和人才一起打包带走!
现在留给单家的只有债务欠款、空壳公司和烂尾项目!
单丁山痛骂一顿,还不解气,又要摔手边的花瓶。张梨却冷冷地阻止了他:“这个花瓶也值个几十一百万呢。我们家现在还是差这点钱的,可经不起你这么一摔。”
单丁山闻言,双手跟被抽了一鞭子一样,发怵着把花瓶放下。
张梨看着他这样子就来气,笑骂:“单云云真是你最疼爱的好儿子呀!”
单丁山脸上一阵发青,指着张梨说:“你也是单家的主妇,我们家破产,你也讨不到什么好。”
这话也是实话,却也说得张梨更生气了。她狠狠骂道:“我是作了什么孽,嫁给你这么一个货色!养个私生子骑到我亲生儿的头上,还把这偌大的家业给整破产了!”
单丁山哪里肯受张梨的气,眼看着又要怒骂起来,单维意却开口了:“行了,怎么就破产了?”
看着单维意这样气定神闲的,单丁山也似有了主心骨一样,用孙子的笑容对儿子说:“那是,你不是很得太子的喜欢吗?太子要是愿意帮忙,这事儿肯定就能过去了。”
“这种事还用劳驾太子吗?”单维意一脸惊讶,“我自己就能想办法摆平。”
听到单维意口气这么大,单丁山又惊又喜:“是吗?你快说说,你要怎么摆平?”
单维意便上前,握着张梨的手,说:“你是单家主母,所以单家破产您得跟着限制消费。但你要是离婚了,就不再是单家主母了,那不就不用烦了?”
张梨一听,那叫一个醍醐灌顶呀:“啊呀这可真是我智商二百五的好儿子啊!我怎么都没想到呢!”
单丁山气得吐血:“你这个兔崽子说的什么屁话!哪有让父母离婚的?”
张梨一听单丁山骂儿子就不乐意了,牵着孩子的手就往外跑——回娘家!
张梨带着单维意回娘家,埋怨单家破产的事情。张家父兄听说这巨变,也是又惊又怒,一边骂单云云白眼狼一边骂单丁山中山狼。
看父兄骂得起劲,张梨便顺势提出:“我和单丁山过不下去了,我要离婚。”
听到张梨说要离婚,父兄愣了一下,也不骂人了,只小心翼翼地说:“你和他儿子都这么大了,离婚?离什么婚?别折腾了吧。”
张梨眼珠子瞪大:“爸爸、哥哥,你们不是最疼我,说我不要受委屈的吗?”
父亲也有些尴尬,只说:“受委屈和离婚有什么关系?你不喜欢单家,就回娘家住住,娘家永远欢迎你。但是离婚就不太好了,说出去也不好听呀。你不想着自己,也要想想孩子。”
原来,张梨受气了回娘家住住,娘家还是肯容的。但是她要离婚,娘家就不可能同意了,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名门望族怎么可能回收废水嘛?
单维意却在旁边说话:“母亲就是为了我着想,才要离婚的。现在父亲欠债,妻子不得跟着还钱吗?又有道是‘父债子还’,我不也得跟着当老赖了?”
张家父兄闻言心惊一瞬:“那个单云云真有这么大本事,能让你们家破产?”
单维意才把账目细细摊开说明,只说单云云还真有这么大本事,让单家欠下百亿烂账。这数额巨大到难以置信,就算真的能请动太子出面也没那么容易摆平。
要是摆不平,作为单家的亲家,张家很可能会被拖下浑水!
——想到这个,张家父兄立即转了嘴脸,忙对张梨说:“既然过不下去就离了吧。我们张家还养不下一个女儿吗?赶紧离了吧。”
看着父兄前后变脸的速度,张梨也是心灰意冷。
张梨要离婚,却轮到单丁山不肯了。
单丁山现在欠一屁股债,就指望妻子和儿子帮着搭把手呢。单丁山死活不肯离,还昂着头说:“张家就教养出这样的女儿吗?大难临头就背弃夫君!这就是张家的家教?”
单丁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赖着不肯离,张家也没他办法。
张梨正是不知所措,太子却一道命令下来,让单丁山离婚,不然就再去公开处刑直播间转一圈吧。
单丁山这下就怂了,灰溜溜地跟张梨去户籍处办离婚。见耍赖不成,他还泪汪汪地看着张梨和单维意:“你们就一点儿亲情都不念吗?”
张梨闻言脱下高跟鞋就往单丁山头上砸。单维意忙拦住张梨:“母亲,使不得啊,八千块一双的红底鞋呢!何必便宜这个死穷鬼!”
张梨一听有理,便再不给单丁山一个眼神,以免抬高这猪头的身价。
张梨回娘家不久,父兄就开始张罗给张梨找第二春。
张梨不想再嫁,便撒娇地跟父兄说:“父亲、哥哥,你们不是说张家养得起一个女儿吗?怎么又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父兄便满脸慈祥地说:“养得起是一回事,但你女人家单着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儿啊。女人总得要找一个男人依靠,否则下半辈子就没有着落。既然要找男人了,自然要趁年轻趁早找。我们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
张梨无奈得很地接过父兄送来的相亲对象资料,脸上立即变色:“怎么都是一些鳏夫丑男……还有这个我记得还是出名的老瓢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