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到了太子卧室,果然看到了一只玉雪可爱的灵猫。沈逾笑说:“这样好品相的灵猫,是从哪里弄哪里的?”
太子看到猫,便想到人,嘴角不自觉翘起。
得了,不用说,沈逾光从太子这个荡漾的表情里就猜到猫是哪儿来的了。一想到那个人,沈逾的心就蓦地一沉。
太子却把猫抱起,说:“这个说来有趣,单维意还玩笑说他买猫的钱是从你那儿抢来的。”
沈逾:……扎心了。
沈逾把基金里的钱都取出来打给单维意。没想到转头单维意就拿着沈逾的老婆本去给别的男人送礼物。
这是什么绿毛龟伤心故事。
太子望着沈逾:“你不觉得可笑吗?”
沈逾连忙“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觉得沈逾的表情有点儿不自然,但也没往绿毛龟的方向想,只以为是阮阳病体沉疴让沈逾笑不出来。
太子便关心说:“阮老师的病还是不好吗?”
沈逾也顺势装作为阮阳担心地叹了口气。
太子宽慰道:“我听说地球那儿有位很强的鬼医,对地球血统病很有研究,不如我把他请来,给阮老师看看?”
沈逾便道:“那位鬼医我也打听了,据说现在去自由联邦。”
“那也不打紧,去了自由联邦,证明他是图财的。”太子说道,“我们帝国难道给不起钱吗?”
说着,太子又道:“那个奚之桐不是说是一位专治疑难杂症的游医吗?他怎么说?”
沈逾答:“他也说无能为力。”
二人只这样闲聊几句,那只猫却坐不住。在太子膝上蹲了一会儿就烦了,一甩尾巴就跳下地板,踏着高傲的步子甩头就走。
看着这猫嚣张却漂亮的模样,沈逾和太子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个人。
然而,那人和这只猫一样,太子是能摸一把、抱一抱的。沈逾却只能装作丝毫不感兴趣——明明买猫的钱都他出的!
沈逾有种内伤的憋屈感,但他只能保持儒雅的微笑。
太子也不继续谈猫的事了,只说起正事来:“父皇的意思是,让我在天玑星回归之后离开学院,回皇庭学习办事。太傅也应当与我一起吧。”
沈逾点头。
想到不久之后,他就会和太子一起回皇庭,那单维意呢……?
单维意应该会继续留在学院完成学业。这样的话,他们就是千里之隔了。
太子可以不忌讳地把单维意当爱宠,想见他的时候自然就会召他到身边。但沈逾离开之后,就再也不能当单维意的老师,和单维意见面的机会就更加少了。
以后,他想再见到单维意,怕不是要在太子的寝宫……
沈逾心内凌乱迷糊一片,脸上依旧保持礼节笑容,应答如流。太子也没能看出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二人略谈了一会儿,却见小黄门匆匆忙忙从外间走来,看来是有急事要禀报。
太子气定神闲地问:“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小黄门看了沈逾一眼,又咽了一下唾沫:“事关阮老师和单大公子……”
听到这两个人名,太子和沈逾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在意。
太子见沈逾脸色也变了,只当沈逾是关心阮阳呢,便皱眉,说:“什么回事?”
小黄门便道:“阮老师在户外散步偶遇单大公子,不知因为什么起了口角,单大公子抄起板砖砸了阮老师的脑袋……”
太子惊讶无比:“又砸了……”
上次阮阳和闻鹿落水,也被单维意砸了板砖。
这次呢,其实和上次差不多。也是阮阳设计的。他故意去堵单维意的路,给单维意添堵。单维意心想:又来找打了,到底是什么爱好?
如是,单维意从善如流地抄起板砖给阮阳来了几下。阮阳也开了病弱buff,所以当场就被打进急诊室。
听到小黄门的汇报,太子只说:“单维意也太嚣张了!”
说着,太子又用余光瞅了瞅太傅。只见太傅淡淡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小黄门这次学乖了,可不敢附和太子说什么单维意真嚣张。他真敢这么说,太子的窝心脚就飞来了。可是,他也不敢说单维意打得好,毕竟,人家太傅还在跟前呢。
小黄门两边都不敢说,只得说:“这个学院管理也有问题,怎么地上那么多板砖啊!”
单大公子砸了阮阳,而最近太傅又对阮阳无微不至地照料。
太子只当太傅会不开心,便对太傅道:“这个姓单的就是不让人省心!无法无天,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这话表面上是斥责,实质上的维护。
太子的意思,沈逾怎么会不明白?
太子想保护单维意,怕沈逾会为了阮阳而找单维意出气。
看着太子这护犊子的模样,沈逾心里也是一阵无由来的闷气发不出来。他只淡淡笑着说:“还是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太子见沈逾神色恹恹的,以为他是为了阮阳,便又说:“嗯,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阮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