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第120节(2 / 2)

司阙视线跟随着她的皙白的指尖,直到她拢完发丝,慢悠悠地收回手,将手搭在腿上,他收回视线,弯下腰去,握住尤玉玑的脚踝轻抬她的脚,一边给她一边穿鞋,一边叮嘱:“净室地滑,小心跌倒。”

“好。”尤玉玑软声应着,抬起另一只脚递给他。

司阙微蜷长指,用指背沿着尤玉玑的足心从上下面慢慢蹭过一遍,才给她穿上鞋子。尤玉玑将手搭在司阙的肩上,站起身来,回眸对他笑了笑,才往净室去梳洗。

尤玉玑在净室里很快洗漱过,换了柔软的寝衣出来。经过美人榻,她拿起桌上的那条肚兜,绕过屏风往床榻去,便看见司阙立在床头,正在端详床头小几上的一个白瓷小罐。

“什么东西?”他转头望过来。

尤玉玑抿了下唇,没有立刻解释。她款款走向床榻,去放挂着钩子上的床幔。

司阙注意到了尤玉玑去放床幔前,放在床上的那条肚兜。

司阙几不可见地蹙眉,视线落在那条肚兜上。

不是给她自己做的,又拿到他们的床铺上?答案呼之欲出。司阙又瞥了一眼手中这个小罐子,将它放回床头小几上。他起初以为这小罐子里的东西是女子用的香粉一类,如今看来……似乎不是。

尤玉玑上了床榻,收膝挪到床里侧。她朝司阙伸手,柔声道:“给姐姐拿来。”

司阙依言,将这个小罐子慢慢放在尤玉玑摊开的手心上,收回手时,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尤玉玑的手心。

尤玉玑拿着软乎地枕头放到一侧,懒懒地倚靠着。她身上的寝衣轻薄柔软又宽松,随着她侧身倚靠软枕的姿势,偏下那一次的肩上衣襟轻轻向下滑去些,没有彻底滑落,只是比上面那一侧肩头露出的雪肌多了些,还有那一半隐在衣襟里的锁骨。

她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白瓷小罐,一边含笑望向司阙,说:“想和姐姐玩些不一样的吗?”

“怎么玩?”司阙一边目光凝在尤玉玑那半边锁骨上,一边将他在的那一侧的床幔放下来。

两扇床幔重逢相贴,将灯光缝在外面。

司阙俯身靠近尤玉玑,半垂着眼,埋首进尤玉玑那半边颈窝。他的面庞一半贴着她香软的雪肌,一半隔着她柔软的寝衣衣料。

尤玉玑将手搭在他的后颈,让人靠得自己更近些。不久之后,她又微微侧过脸温柔望向怀里的人。她知道他猜到她想做什么了。她不言,素手沿着他的而侧缓缓下移,直至挪到他的腰侧去扯他的腰带,扯出来些,慢悠悠地绕在自己的腕上。

司阙正想着开口拒绝,却见尤玉玑并没有理会那件放在一侧的肚兜,而是轻轻拧开了手心的小瓷罐。不过胭脂盒的大小,里面的膏体瞧上去也像女子上妆时用的玩意儿。

司阙瞥了一眼里面的膏体,同时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穿给姐姐看,或者涂上这个。选一个?”尤玉玑唇角勾着。

司阙微怔,一时之间没弄明白尤玉玑所说的“涂”是什么意思。涂什么?给谁涂?涂在哪里?

尤玉玑轻轻晃了晃手腕,司阙缠绕在她腕上的腰带松开,滑落。她拉住这条腰带,轻轻一扯,将它从司阙的腰间扯开,他的裤腰顿时松散开。

司阙凝望着尤玉玑手中的那盒膏脂,好像明白她要他把这玩意儿涂在哪了。

等等,可是为什么要他涂这玩意儿?是说他不行不能让她尽兴了?

司阙冷着脸,很想摔门出去。可是尤玉玑娇娇软软地斜倚,衣衫半开,妩媚望着他。他实在走不开。

他又瞥了一眼那条颜色鲜艳的红肚兜,恶狠狠地夺过尤玉玑手里的东西。

尤玉玑瞧出来司阙不大高兴。

她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司阙这是助孕的偏方。若他知道了,会不会因为被质疑不孕而不开心?尤玉玑已经私下瞧过大夫,她的身体没有问题。所以才想着悄悄给司阙用些偏方。

尤玉玑趴在床榻上,一边承受着身后小骗子的恼意,一边摇摇欲坠地思考着——不孕的不行,和小骗子以为的不行,哪种会更让他不高兴?

“狐狸精!”司阙将尤玉玑翻过来,冷着脸去咬她。

尤玉玑呼痛,轻轻推却着他,软软喊了两声哥哥,才被他放过。

夜深了,尤玉玑迷迷糊糊睡着时,隐约听见了推开窗户的声音。她迷茫地睁开眼睛,身边不见司阙的身影。

床幔被掀开了一角。她从掀开一边的床幔向外望去,看见了司阙立在窗前的背影。他似乎……在解信鸽腿上的信件?

尤玉玑半眯着眼,被倦意笼罩。她望着司阙的背影片刻,忽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希望他归来时知晓她醒过。

司阙将司阆的信扫了一眼,便借着烛台上的火苗给烧尽。他关了窗户,再一次让信鸽空着信筒回去。

他转身朝床榻走去,重新上了榻,在尤玉玑身后抱住她。

他一开始的确误会了那个白瓷小罐里的东西。可片刻之后,他便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她不说,他也不揭穿罢了。

司阙望着眼前尤玉玑皙白的后颈,眼中的神情逐渐恹然下去。

他于她而言到底是什么人?

她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吧?只是这份喜欢中,是不是又夹杂了更多的东西?比如她急需一个孩子,比如她对于他曾经在她面前戴着笑脸面具装傻示弱的介意。司阙甚至想,这只狐狸精是不是布下了一个温柔陷阱引他上钩?正如他曾觉得好玩,想让这只狐狸精深深爱上他,再死在她怀里,让她记一辈子。她会不会也在酝酿一场报复?等他日渐沉沦她的温柔窝,再冷冷推开他。

尤玉玑气息绵长,身体还陷在半睡半醒的迷糊中,思绪却是醒着的。她感受着身后的人将脸埋在她的后颈,忍不住去想那一封又一封频繁送过来的信。

他不仅从不讲过去,就连现在和未来也是一个谜。

这样久了,尤玉玑仍不能将他和毒楼楼主两个身影彻底重合。

这样久了,尤玉玑仍然记得得知依赖着她的阿阙是个假人那日的心情。愤怒、委屈、责怪,她理智地将所有情绪压下去,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尤玉玑,这个人骗你,是因为这个人并非你想的那样喜欢你。

他只是没那么喜欢你而已,没什么可责怪的。

这念头,让她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去。她问过自己的心,知道这个人仍旧在她的心上。既然这个人因为不够喜欢自己而骗人,她偏要心上人的心里也是她。她要他喜欢她比她对他的喜欢多上千万分。

长夜漫漫,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想着彼此,偏又皆猜不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