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璧先给段颍打了个电话。
有个不错的农家乐,要去玩玩吗?
段颍:行啊。
陆轻璧:你有秘书吗?男的女的?
段颍:有男有女。
陆轻璧:男秘书一块带上,就这么说定了。
段颍:
陆轻璧:要年轻的,能玩到一块去。
段颍:好。
陆轻璧挂断电话对沈渠道:看,财团掌舵是霸总界最不值钱的东西。
就混血有点难找,毕竟他没上什么国际学校。非要找人凑数也不是没有,主要想着跟楚芫比较熟,容易走流程。
沈渠撑着下巴:那我们现在要不要联系霍诩?
楚芫旅游都回来了,霍诩在国外出差有一段时间没音信了。
沈渠:他不会真听你的,现在躺在医院养伤吧?
陆轻璧:姓霍的不是说我造谣吗?
楚芫把霍诩的回复截图给沈渠,问沈渠怎么看。
陆轻璧一眼看见上面不要信谣四个字。
沈渠也摸不准,便告诉楚芫:可能是我们想多了。
霍诩看着也是正常一个人,应该不会被陆轻璧和原耽砖家带跑。
霍诩的输血反应很大,在私人医院昏沉了一天,才能不露破绽地给楚芫打电话。
铃声响了三下就接起来了,隔着千万重山,声音如在耳旁。
你没事吧?楚芫急急地问。
没有。
霍诩:我为我的鲁莽不察而懊悔。
楚芫:都好了。你不用派这么多医生过来。
这几天楚芫一头雾水地被好几拨医生问诊,各大洲的面孔都有,他们无一不像查看古董一样托着他的手腕,小心的样子让楚芫失笑。
最后给出的意见和那位医学大拿也差不多,慢慢复健,再练一两年能逐渐恢复巅峰。
但是楚芫现在的心态不一样了,好像一下子过了炫技的时期,他画画之前会更多地思考,他对目前自己的两个雪地作品也较为满意。
霍诩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因为伤口流了太多血,那一处很难愈合,像是枯萎了一样。
他用左手拿着手机,听着楚芫的声音,张了张口:痛吗?
楚芫:一开始是有些,伤口愈合了就好了。
霍诩按了按自己的伤口,眼里闪现某种痛色:对不起。
楚芫道:你没有错,霍诩。
他爱的是霍诩,又不是他妈,他妈妈做什么事只能让他愤怒,和霍诩分手才会让他难过。
霍诩稳了稳心神,我帮你向法庭提起控告,国际刑警会抓捕丝塔茜。
楚芫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丝塔茜是霍诩母亲的名字。
楚芫:没有证据的。
霍诩:有人证,还有她亲口承认的录音。
楚芫问道:她以后还会威胁我吗?
霍诩:我绝不可能让你再受伤害。
不说他派黑客监听丝塔茜的一举一动,经过那件事后,丝塔茜下手狠,但也十分干脆,他们既然断绝关系,以后霍诩对她而言就是永不相见的陌生人。
楚芫便道:那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和我的家人都不想再提。
霍诩所说的录音,肯定发生于他们母子之间,楚芫觉得拿着这样一份录音控告,会让霍诩彻底得罪母亲那一方,变成很多人的笑话。
霍诩:你不用顾忌我。
楚芫:我是认真的。他收到了霍诩的医药费补偿,思索了会儿还是收下了。
两人说完,好像就没有话题了,但是谁也没挂断电话,只听着对方清浅的呼吸声。
在护士进来之后,霍诩找了个开会的借口挂断电话。
楚芫重开了花店,在店里竖了一块画板,心情好就去画两笔,画了花和树,光和影,人物却一直空着。
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声,沈渠走进来,不太好意思地问:你元旦想不想去山里写生?
改造节目组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山区,下山得五个小时,周围还都是小村落。交通不便使这里的年轻人都外出谋生,许多房子都空了,只有老人留守,地里也荒废了,村长便与改造节目签合同,将无人耕作的田地给艺人种。
楚芫:好啊。
开花店久了生活单调,楚芫去哪儿走走都愿意。
沈渠:你还可以带一个朋友。
楚芫看着沈渠。
沈渠也看着楚芫。
咳咳。楚芫率先打破僵局,你们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朋友?
沈渠:好。
楚芫状若无意道:我去写生,有没有英俊不凡五官深邃的模特?
沈渠想了想:陆轻璧?
楚芫死亡凝视: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沈渠强调:是客观事实。
也行。楚芫点点头,我要画脱光衣服的,一件都不许留。提前致谢八块腹肌的陆先生为艺术献身。
沈渠:你怎么知道他有八块?
我给你找其他人。
回到车上,陆轻璧问沈渠答应了没,沈渠照实一说,还加了一句:不准你为艺术献身。
陆轻璧看着沈渠的表情,乐了:不然老婆你也去学几天画画。
脸皮薄的沈教授被楚芫噎着了,陆轻璧连忙替他找回场子。
他打给了霍诩:霍总,养伤呢?
霍诩沉默了三秒,不太信任他:没有。
陆轻璧:哦,那赶紧回来交接a城那块地。
霍诩想想这块好不容易拿到的地,感觉伤口更疼了:还要再一个星期。
至少得等他穿着西装时看不出右手有伤再回去。
陆轻璧啧了一声:那有点遗憾,我们刚刚约好要去山里看风景。楚芫想要一个裸|模写生,想问问你有没有空啊,我忘了还有一个段颍,他好像也特别符合,英俊又单身,荤素不忌,情人不断,四个人凑一桌够了,不打扰霍总开会了。
陆轻璧毫无心理负担地抹黑段颍。
等等!霍诩阻止陆轻璧挂电话,地址是?
陆轻璧:你不是没空吗?
霍诩:刚刚有了。
待会儿发你。陆轻璧挑眉看着沈渠,齐了。
沈渠:还挺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