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灼烧 第66节(2 / 2)

有将近五秒钟的时间,温鲤都说不出话,甚至忘了眨眼,只是躺在躺椅上,茫然地将他望着。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女孩子,穿着他的衣服,发上衣间,沾染着他的味道,神情有些无措,更多的是柔和的软

那种模样,陈鹤征没办法不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慢慢俯身,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

又轻又甜的吻。

第69章

对温鲤来说, 那个清晨,拂晓时分,是一个值得铭记很久的场景。

短短几秒钟的画面, 所有动作, 声息与光,都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

天色未明,城市中有雾,她蜷在躺椅上, 睡得不太舒服, 小毯子垂了一半下来。

不知名的响动将她弄醒,温鲤睁开眼睛,先看到修长的手, 指骨线条清瘦, 干干净净的,在她脸颊上碰了碰,一股冷调的香,随着动作散在空气里。

温鲤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她也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偏偏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

“睡迷糊了?”有人笑着, 问她, “醒不过来?”

温鲤眨了下眼睛, 神色茫然, 还有点软, 小动物似的。

“要我亲你一下吗?”那个人继续说, 笑意与冷调的香味, 一并落在她耳边, “亲一下,被纺锤刺伤的小公主就会醒过来了。”

音落的同时,一个吻,清清甜甜的,落在她眉心的位置,然后,微微下移,又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

唇间的凉意,将她的睫毛微微润湿,好似润湿了一片新生的雨林。

据说,亲吻一个人的眼睛,代表着希望她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一种狂热而不便言说的占有。

温鲤好似真的被一个吻唤醒了,她伸出手,手臂细嫩白软,搂住眼前人的脖颈,缠着他,将他拉近到眼前。

“阿征?”她眨了下眼睛,轻声说,“是我还没有睡醒吗?为什么会突然看到你?”

陈鹤征笑了笑,“因为我回来了啊,鲤鲤想见我,当然要让你见到。”

温鲤记得,这不是陈鹤征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

上一次说起时,他深夜出现在她住的地方,给她讲“东诚”这个名字的由来,讲公司规划,还告诉她,不必惧怕任何人,他会给她足够的底气。

这一次,他再度突然出现,只因她抱怨他说话不算数,只因她小小的任性和委屈。

被人这样纵容着,怎么可能不悸动呢,她悸动得连心跳都紧绷。

温鲤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了,又像是更晕沉,脑袋里一片混沌,她将陈鹤征抱得更紧,小声说:“你再亲亲我,不然,我总觉得你是假的,我在做梦。”

她懒懒地躺在躺椅上,位置实在太低,陈鹤征觉得不舒服,索性一手伸到毯子底下,托着温鲤的背部,将她抱起来。

离了小毯子的遮挡,她整个人,彻底暴露在陈鹤征的目光之下。

足踝、小腿,半长的t恤堪堪遮住身形,一侧的衣摆卷起来,露出一小段白白嫩嫩的腰。

陈鹤征的喉结滚了滚,低声说:“又穿我的衣服?”

高度改变,温鲤怕掉下来,不由将他攀得更紧,说:“上面有你的气息,我很喜欢。”

洗干净熨烫过,收在衣帽间里的衣服,哪来的什么气息,不过是睹物思人。

陈鹤征只觉她实在太乖了,乖得让他心软,一边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一边对她说:“我连夜赶回来,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身上不干净,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去洗个澡。”

离开那场在私人庄园举办的酒会后,陈鹤征没有回酒店,甚至衣服都没有换一身,直接让司机上了高速。

历经四个小时的车程,从临城回到桐桉,只为在拂晓时分,吻一吻他心爱的人。

进了卧室,陈鹤征要把温鲤放在床上,温鲤不肯,反而扭着身子将他缠得更紧。

陈鹤征身上还穿着正装,大牌高定,挺阔、板正,肩线整齐,好看得不得了,但是,外套的料子有点硬,贴上去不舒服。

温鲤皱着眉毛去剥他的外套,想让他将衣服脱下来。

陈鹤征几乎要被她霸道的样子逗笑,捏着她的下巴说:“谁家的小姑娘?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动手脱男人的衣服。”

温鲤抬眸,目光沿着下颚到鼻梁的弧度,一路向上,看进他眼睛里,笑着说:“陈家的,陈鹤征家的!”

坦坦荡荡的语气和神色,纯得彻底,也纯得要命。

陈鹤征觉得呼吸在变热,忍不住用指腹揉了揉温鲤的唇角,轻声说:“别勾我了,九点半司机和助理会来接我。”

温鲤啊了一声,皱着眉,“你不留下吗?还要回去?”

陈鹤征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他最多再留四个小时,揉着温鲤的头发,说:“临城那边还有几个重要的人要见一见,新公司起步不易,我尽量多拓展些渠道。这次不会走太久,三天,最多三天,我就回来了。”

听见他说要走,温鲤觉得心上像是破了个洞,整个人变得空空荡荡。她舍不得,却又不好强留他,只是皱眉又将他抱住。

陈鹤征任她抱着,说:“我去洗个澡,你再睡一会儿,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陈鹤征让司机深夜上了高速,也应该是一夜没睡,温鲤有点心疼。

他脱了外套,扯松衣领和袖口,往浴室的方向走,温鲤踩着拖鞋,在后面一步一步地跟。陈鹤征进了浴室,她也要进去,却被抵着脑门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