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灼烧 第61节(2 / 2)

陈鹤征很喜欢摸她的头发,手感顺滑如绸缎,他也笑,低声说:“你是无价的宝贝,给多少辆科尼赛克都不换的。”

温鲤靠在陈鹤征怀里,整个人都被他的体温暖烫了,忽然问他:“今天晚上你是不是只喝酒,都没吃什么东西啊?”

陈鹤征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是。

不止晚上,一整天他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忙晕了,顾不上。

温鲤自然心疼,拽着陈鹤征下了车。

这个时间,还在营业的只有便利店,温鲤想带他去买点吃的,脚步刚迈出去,却被陈鹤征握着手臂拖回来,往她身上披了一件正装外套。

“有风,”他说,“别着凉。”

便利商店的感应门打开,播放着“欢迎光临”的机械音。

值夜班的店员是两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寻声抬头,先看到披着一件昂贵外套的温鲤,表情似乎有些疑惑,接着,又看到走在她身后的陈鹤征。

先抬头的那个店员,在柜台后扯了扯同事的衣摆,两个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大帅哥和他的女朋友,还穿着他的外套!

这该死的氛围感,看起来好甜啊!

第63章

这个时间, 便利店还有没有补货,货架有些空,温鲤先拿了两颗饭团, 又去饮品区找甜牛奶。

她低头看包装盒上的保质期, 手指在脸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男式外套衣袖略宽,垂下来,挡住她多半个手掌, 显得五指又细又白。

鼻尖忽然掠过一阵薄荷香, 不等温鲤抬头,搭在脸颊旁的手,已经被人拉过去, 握住, 十指紧扣。

温鲤有些想笑,故意说:“你好黏人啊,为什么逛个便利店也要牵手?”

陈鹤征的手心贴着她,说:“牵手是件好事。”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外人一眼就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选好东西到柜台结账, 陈鹤征依然与温鲤牵着手, 店员在扫码时多看了他们几眼, 温鲤觉得脸颊发热, 手上挣了挣。

陈鹤征不肯放, 叮嘱她:“别动。”

声音略低, 有种哄人的味道。

收银的店员和同事对视一眼, 瞬息间, 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几分艳羡——

那么好看的人,还那么温柔,真好啊。

买了饭团和牛奶,两个人在休息区的空位上坐下。落地窗紧临街道,马路的灯火透过玻璃落进来,让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显现出一种细腻的质感。

陈鹤征简单吃了些东西,垫垫他空了一天的胃,又跟温鲤说了一些东诚的相关规划。

唐和的强项是做院线,陈鹤迎手里握着好几位名导以及影帝影后的合约,腰杆硬,家底厚,多大的投资他都砸。高风险高收益,玩得就是心跳,一部片子能赚下半壁江山,也能赔得倾家荡产。

唐和投资的片子里,最叫座的一部,累积票房达到67.93亿。这个数字,在内娱所向披靡,近几年很难被打破,也奠定了唐和龙头老大的地位。

东诚的定位则是“舞台”,偏小众,音乐、戏剧、舞蹈演出、艺人经纪,都在经营范围之内。明年年底,会在高新区那边试运营第一家东诚剧场。

陈鹤迎对东诚的发展前景不置可否,但是,作为大哥,他一贯出手阔绰,送了陈鹤征两层写字楼,偌大一片办公区。

温鲤手上的那个饭团,她咬了两口就吃不下了,丢掉又太浪费,正觉得为难,陈鹤征直接拿了过来,帮她吃光,又对她说:“你只管跳舞,做你最喜欢的事,剩下的,都交给我。从《芳问》开始,我许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

温鲤咬住牛奶盒上的吸管,忽然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规划的?”

陈鹤征看她一眼,笑了笑,说:“你跟reborn签下十年合约的时候。当时我在德国,伤还没养好,拦不住你,也不想拦你。你要钻牛角尖,我就由着你去钻,等我回国,自然有办法帮你善后。”

温鲤也看着他,良久之后,才说:“我跟reborn签约的时候,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特别偏执地想留在一个与你有关联的地方。但是,其实——”

“其实,我从没想过不回来,这种念头,一秒都没有产生过。”陈鹤征拿过她手里的牛奶盒,用她咬过的那根吸管,喝完剩下的,“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温鲤说不出话了,手指无意识地捏住饭团的包装袋,细碎的声响,还有轻微的颤抖。

“我恨过你,跟你赌过气,但是,这些负面的情绪,都没能超过我爱你。”他依旧笑着,伸手,手指穿过温鲤顺滑的长发,在她耳朵和脸颊上碰了碰,“一直以来,我都是爱你更多。”

脸颊感受到陈鹤征掌心里的温度,温鲤忽然明白,郑嘉珣为什么会用一种怅然般的语气对她说——

小姑娘,你真的很幸运,你爱的那个人叫陈鹤征。

他看似冷漠、傲慢,冰雪制成一身硬骨,其实,有着最纯挚的内心,以及外人难以窥见的温柔。

一旦决定去爱,他就会付出最好的,最好的一切。

温鲤眨了下眼睛,视线垂下来,看到陈鹤征搁在桌面上的手。她在正装外套宽大的衣袖下,将陈鹤征的手捉住,握紧,掌心密切贴合,手机屏幕显示出此刻的时间——

00:12

凌晨时分,天色未明。街角处,一家寻常的便利店,店内灯光如昼。

她与最爱的人并肩坐着,牵着手,看霓虹,看车流,也看到了确切的坚定不移的爱。

走出便利店时,不等身后的感应门彻底合拢,温鲤忽然握住陈鹤征的手臂,拉着他,拐进旁边的一条小巷。

时间很晚了,小巷内雾气淡淡,没有任何过路人。

温鲤背倚着墙壁,抓着陈鹤征的衣服,仰头看他。

陈鹤征怎么会不明白,于是,他低了头,靠近她,声音轻轻的,“又想亲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