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瞧瞧赵丞那小子,跟他爸一个样~”
“既然是父子,长得像不是很正常?”
修建草坪的园丁挤眉弄眼,“我说得不是相貌,你看他跟在小姐身后的样子,跟他爸一副德性,像条...”狗。
晾晒衣服的佣人开始压低音量,说:“这两父子可真奇怪,整的跟古代几代忠臣似的,都对夫人和小姐惟命是从。”
“害,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就有这种奴性,天生给人当狗的料,哈哈!”
风言风语很快传进赵丞和欲女的耳中。
书房内,欲女坐在单人软沙发上,盖着薄毯,端起赵丞刚送来的咖啡浅酌。
“赵丞,最近听说了吗?”欲女放下杯碟,翻动书页,发问身侧的赵丞。
别墅里都是裴荷的眼线,欲女活在监视之下,也就单单一个赵丞能说说心里话。
赵丞站立如松,反问:“听说了什么,小姐。”
“也没什么,这些人就是嘴碎的很,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都赶出去。”
其实,赵丞大概知道欲女想说的是什么,不就是自己被称作一条狗么。
在赵丞看来,他们说的也没错,自从那晚过后,赵丞愿为欲女奉献出所有,自己之于欲女,是仆从,是工具,渺小卑微,却依旧希望能常伴她的身侧,默默发光发热。
“小姐是想换新的佣人吗?这可不太好安排...”赵丞循着她的话题走,想跟她多说说话。
欲女沉吟片刻,说:“不是想换,是想通通不用,养那么多说闲话的做什么,我看着都烦。”
“所以小姐是打算跟裴总提吗?退掉那些佣人。”赵丞继续问着,他喜欢单独跟欲女在一起,聊不着边际的话。
“还不行...”欲女喃喃念了一句。
赵丞没听清,“什么?”
啪——
欲女大力合上书本,瞟了一眼赵丞,“问那么多干嘛?做好你自己的事。”
尽管欲女此时已有愠色,但赵丞觉得她生气满满,可爱无比,不似人前精致玩偶般冷寂,他连忙欠身道歉。
“抱歉抱歉,是我逾矩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赵丞走过去打开门,与门口的人小声交谈后,重新回到欲女的身侧。
“什么事?”欲女问。
赵丞缓了几秒,才回答她:“是裴总她们回来了。裴总在二楼会客室等你。”
欲女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抖,右手抚上左臂,安抚内心的惧怕。
“是么?”
没等赵丞回来,欲女起身朝会客室走去。
赵丞则留在书房,将欲女落在沙发上的薄毯迭好。
羊绒毛柔软,欲女的体温尚存其上,属于少女独有的馨香若有若无。
赵丞将薄毯举到鼻尖,轻轻地嗅着,随后用脸摩擦着薄毯,与少女的肌肤间接接触。
“赵叔。”
当听到这一声“赵叔”,赵丞立马放下手中的薄毯,提起耳朵关注门外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