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利兹衣带飘飘,将我抱离冰宫。这具身体感觉不到傅利兹身上的寒冷,我略为疑惑地抬头看他,他浅浅一笑,将下巴靠在我的发旋,轻轻吻着。
「我们终于不再相剋了。」他轻声呢喃。
我想起我在人间界的时候,他也对我说了这一句话。而且有起手式,「残阳」。
「我身体是绸雪的,灵魂是怜露,身上没有属于残阳的一部分,你要叫我什么?」我恶质地凝视他。
他眼神剎那的恐惧没有被我遗漏,那份恐惧带着心虚和自责。
这具属于绸雪的,他触碰了上百回的身躯,再也不会用充满崇拜与敬慕的眼光看他,失去柔情似水,我看傅利兹的眼神犹若陌生人,我跟他的熟度,就像菲尔盘中那块肉,甚至是菲尔现在正在人间界切下的那根指头那样生,血淋淋地,带着嘲讽、挑衅与杀意。
「你变了。」傅利兹惨澹一笑。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绸雪不再是绸雪……。」
「你变回原来的残阳。」傅利兹将我放在他寝宫的床上,单膝下跪,捧着我的手,「残阳回来了。」
咦咦咦???!!!残阳是这么恶劣的人吗?亏她还是天神……想起天神也有哈维这种人,我就突然觉得残阳的小小恶作剧大概也没什么。
「跪在自己妻子面前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我借力使力,将他拽起。这具身体的好处是力气比我原本不堪一击的身体强壮得多。
傅利兹似乎很满意我拉他一把的举动,说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残阳。」他走上前一步,伸手抚摸我的头发。
那是他摸惯了的、属于他妻子绸雪的,柔软的长发。
他抚至我的锁骨,摸到了刺青上,眼神温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