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只是一个吻,你都要躲,你怕什么啊,苦楝?”
司命僵在原地,双唇紧绷,手指一收,指甲嵌入手心的刹那,她又想起在孽海畔的自问。
孽海回答了她,绝不会有错。她不应该慌张,她极快地冷静下来,应对道:“我想如何便如何,不需向你解释。”
斐孤还要说话,苦楝直视他打断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与我无关。但我要告诉你,你我之间绝无半点可能。”
斐孤不笑了,司命继续道:“你我之间定然是不死不休。”她的神色平静很多,语气也绝无一丝颤抖犹豫,“我既然能出去,那我也一定会杀了你。”
“你杀罢,只要你能。”斐孤嬉皮笑脸。
“不要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没有办法杀你。”司命也无所谓道,“总之,你与我只能活一个。”
“苦楝,你出去到底见了谁?”斐孤握住她的手,柔软的手指扣进她的手心,目光却有些冷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却在笑,语气轻松道,“道侣之间总说些打打杀杀的话,多不好。”
“昨夜才缠绵过,今日你就翻脸不认人,我好生难过。”他又试图来抱她,撒娇道,“姐姐,难道是我伺候得不好吗?”
司命烦躁地推开他:“别再玩这套把戏,我看腻了。”
“那你看谁不腻呢?是奚殷?”斐孤冷下脸来,“你出去见他了?”
司命没料到他会提及奚殷,但看那人脸色也知晓他定然是吃醋了,换做从前她必然会哄他,可这些念头一出她便更加厌恶自己对他的熟悉。
什么从前,没有从前,只是幻境。
于是她脸色更为难看,充满厌烦道:“我去了哪里为何要告知于你?真以为设了座牢笼,我便要当你的禁脔,受你控制?
司命冷笑起来,尖锐道:“我见谁都不腻,除了你。”
(吵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