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阳挺大,乔茗茗是把从前家里还没盖卫生间时洗澡用的木桶搬到后院来,然后再在木桶里倒热水给彰彰洗澡的。
彰彰喜欢这样洗澡,洗完时还双手紧紧抓着木桶边,“不要不要”的叫,死活不撒手。
“妈妈呀,还想洗!”她脸蛋憋红。
乔茗茗使劲儿一抱,把光溜溜的彰彰用棉布浴巾一包:“洗个屁,洗十多分钟了,早洗干净了,再洗就脱皮了!”
彰彰乱啊啊的叫,被乔茗茗紧紧抱在怀里挣扎不得。
洗得白白嫩嫩,干干净净后,帮她穿好衣服,再哄她午睡。
太阳逐渐往西移,时间来到下午一点半。彰彰也到了午睡的时间,闹了会儿后就躺在乔茗茗的怀里沉沉睡去。
乔小弟已经把饭碗给洗完了,洗完后匆匆赶去田里上工。乔茗茗再把衡衡拉去洗澡,洗完了兄妹俩的衣服一起洗了晾晒。
干完这些活后,彰彰迷迷糊糊睡醒,坐起身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喊“妈妈”。
任劳任怨(憋着火气)的妈妈又风风火火地赶到房间中,给这刚睡醒的小丫头一个拥抱和亲亲,然后绑头发,喂水喝,以及带她上厕所……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
院子中晾满衣服,除了衣服外还有床单和被套,以及棉花被。
院子和屋子也被清扫一遍了,去年年末时院里放了几块青石板,青石板把房间门口和院子门口给连接起来,青石板的旁边还有两排砖头,砖头的边上呢?是开满鲜花的花盆。
如今青石板上的浮土被清扫干净,屋檐底下的蜘蛛网也已消失。
房间中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桌子上锃亮锃亮的,就连墙壁上都毫无灰尘。
宁渝傍晚下班回来,看着整洁的家,倏地笑了,调侃道:“你今天这是又犯病了?”
茗茗每次忽然想大扫除时,都嘀咕自己这是犯病了。
“唉!”乔茗茗叹气,搞完卫生后她就去洗了澡,洗完澡的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要累死了,忙一个下午不亚于去山上干活。”
可以预见,她明天得废。
“那我去做饭。”宁渝摸摸她,怜惜说,“你好好休息,晚上给你推推。”
晚饭也简单,中午的红烧肉还没有吃完,韭菜炒豆干更是剩了半盘子。宁渝只需再煮一碗紫菜蛋花汤和炒一道清炒豆芽就行,
吃完晚饭,乔小弟带着两个孩子在衡衡的房间里嬉笑玩耍。
而另一间房间房门窗门紧闭,乔茗茗趴在床上,宁渝先是给她推拿一番,然后再帮她松松腿部肌肉。
随着药酒倒了出来,淡淡的药酒香渐渐充斥着整个房间。
乔茗茗舒服得都快要睡着了,眼睛半闭,灯光在眼前朦胧,人也眩晕。脑袋此时空白一片,慢慢的,真就进入睡眠。
宁渝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手上动作停止,他歪头瞅了乔茗茗一眼,嘴角不禁上翘。
随后帮她把裤脚拉好,再轻轻翻身将被子盖上。
一夜好眠。
翌日。
村里继续种植千斤拔和粉防己。
除此之外,田野上也出现人影,正在修整着田埂,以防垮塌。
远处的田野中机器在工作,同时还有牛,这简直全是奇景了。乔茗茗反正是头回见到机器和老牛在一处田野中工作。
不消多说,村里的孩子们站在田边,看到这一幕后,最是直观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科技。
衡衡就很惊奇:“妈妈你瞧,机器干活要比牛快呢!”
乔茗茗:“对,所以才要机械化。”
衡衡嘴里反复念着“机械化”三个字,忽然顿住脚步,然后蹦一下开心道:“想起来啦,小锐哥哥就画过好多这种图呢。”
乔茗茗毫不意外:“你小锐哥哥在这方面很厉害。”只要把机器给他,再把材料给他,他能复制出一台全新的出来。
衡衡道:“那我要去问问小锐哥哥机器人,让他往后给我做个机器人!”
乔茗茗:“……行呗。”
衡衡果然跑到了董锐那里。
不多时,宁渝出门上班,沿路又把这位既是找小锐哥哥说话,又是想躲避着不愿意去果园的小孩儿从董三叔家抓了回来。
宁渝道:“说好的隔天去一趟就得隔天去一趟,要不然你这算说话不算话。”
衡衡耷拉着脑袋:“不对,是你先说想让我去的,我是被你逼迫得才同意的。”
宁渝惊讶笑笑:“呦,你还晓得逼迫?”
衡衡双手环抱,哼了一声:“逼迫,就是压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所以我刚刚才不是躲避,而是反抗!”
他瞬间昂首挺胸,好似是英雄。
宁渝:“……”
收音机听多了后嘴皮子都利索了,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他都怕再过两年自己和茗茗都说不过这小屁孩。
“反抗无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