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占据了半面天空,那绚烂多彩的颜色着实好看,倒映在上阳湖中惹得看惯了美景的村民们都不由得驻足观看。
村里多鸟,几乎都聚集在上阳湖那一片。
乔茗茗心说往后这里生态若能一直这样,几十年后估摸着能吸引不少爱鸟人士来,然后带着值一套房的长枪短炮咔咔咔地一顿拍。
摄影佬最能找地方,钓鱼佬亦是。
夕阳西下,乔小弟蹲在院子中,看着他姐夫在刮木薯皮。
他特没见识,能盯着木薯瞧半天,问:“这玩意儿是像红薯那样长出来的?”
宁渝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确实生长在土底下,但却是直立灌木。”
乔小弟恍然大悟:“哦,我懂了,它其实是一棵树。”
宁渝:“……也没错,它其实叫树葛。”
“哎,反正就是树,长根长树枝长叶子,这就是树!”
乔小弟好像对这个自己没接触过的东西挺感兴趣的,兴致勃勃道:“姐夫,你起来让我试试呗。”
“怎么,你要刮啊?”宁渝震惊。
只是他很快把表情收敛了起来,瞧了瞧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乔茗茗,眉毛一扬:“行吧,你想刮就让你刮。”
乔茗茗听到他这话神色也有点奇怪,和宁渝对视一眼道:“你要上手就把那些全刮了,别刮一半半又撒手不干,把活扔给你姐夫。”
乔小弟看看姐夫,又看看二姐,总觉得这俩夫妻心里没憋什么好事。
不对……
对夫妻准没憋好事!
乔小弟看了看木薯,心说削木薯应该也没什么危险吧。
肯定没有啊,他姐夫刚刚削了那么久,所以能有什么坏事呢?
乔小弟抓了抓头发,认真地盯着两人看。可乔茗茗和宁渝是谁啊,脸上难道还能露出破绽来?
于是乔小弟试探地慢慢坐到板凳上,宁渝将刮刀递给他,面色平静:“拿去吧,我去带彰彰玩儿。”
行吧!比起带彰彰,他还是削木薯吧。
宁渝转身后嘴角便上翘,然后洗了洗手,拉着乔茗茗回到屋里。
彰彰正在屋里走来走去,追着她哥哥要饼干吃。
乔茗茗一把拎起她,把手伸到她的里衣去摸摸:“又跑了一身汗,晓不晓得没那么多衣服给你换嘞。”
宁渝接过彰彰:“等她长大了,再跟她好好说嘛,她现在又听不懂。”
乔茗茗乜他:“这事儿就得从小教。”
谁有那闲工夫天天给她换里衣啊。
乔茗茗又去柜子里翻出件干净的里衣来,这孩子还是今天中午给洗的澡,现在又得把衣服换了。
就在夫妻二人给彰彰换衣服时,乔小弟“斯哈斯哈”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他气得跳脚:“姐姐姐夫,你们可是我亲姐姐姐夫,没得这么坑我的!”
这玩意儿,特么会手痒!
乔茗茗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笑得倒在了宁渝肩膀上。
可不么,木薯跟芋头一样,不少人摸了都会手痒。
至于夫妻俩怎么晓得乔小弟会手痒,其实也是猜的,手痒的概率挺大。
为啥呢?
因为乔茗茗也会。
所以今天怎么会是乔茗茗做饭而宁渝在削木薯,原因就在这了。
宁渝笑着从窗户往外喊:“真男人,别认输!痒痒没关系,说不准痒久了就不痒了。”
屁!
这玩意儿还能不痒的?
它就跟洋葱一样,切再多次都会流眼泪!
乔小弟简直是边挠手边削,还能透过窗户看到里头的姐姐姐夫在甜甜蜜蜜……
他姐把手臂搭在他姐夫的肩膀上,他姐夫的手就放在他姐的腰上。然后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还笑着呢。
乔小弟咬牙,毫无人性的两人!
米饭已经蒸下去了,焖鸭子也已经放在砂锅里焖着了。
阵阵香味从厨房传来,鸭子快炖得酥烂之时乔小弟已经把全部的木薯都给削好。
“削好不够,还得磨成泥。”
宁渝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