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陶人里藏着钱吗?
乔茗茗来到山坡,拿起铁锹开始挖土,期间有人经过,乔茗茗就含糊地说了句自己想烧几块碗出来。
乡下人家用的碗都是土碗,村里统一烧,或者是几户人家合起来统一烧的那种。
为啥呢?节约炭呗。
烧之前在碗底写上自家的名字,然后再在碗身画出几簇花草来,瞧着倒也别有一番素雅韵味。
乔茗茗家里是比较特殊的,原先两个小小的烧砖窑,被宁渝稍微一改动后就变成了可以烧碗烧陶人的窑了。
用不到多少炭火,一次烧的量也不多,但是正好够自家使用。
“呦,家里没碗啦,我前两个月才见你家宁渝挖土烧呢?”经过的婶子好奇,小乔家的碗怎么就用得这么快。
乔茗茗笑笑:“我家彰彰最近自己吃饭嘛,在她手上三天就要碎一块碗,调羹更是不知换了多少个,只能多烧点备着。”
这话是真的,彰彰自从自己能吃饭后就不让人喂了,喂就不吃。
乔茗茗干脆和宁渝一起烧几块盘子出来,饭菜一股脑地放到盘子上,彰彰戴着围兜吃得很香,就是吃完得洗脸,因为她能吃得满脸都是饭菜。
这姑娘气性大,如今乔茗茗会把排骨炖得烂乎乎地给她吃,她用牙齿磨啊磨,磨不下来就气得在婴儿椅里直跳,一个个盘子就是这么打碎了的。
这婶子就不解:“彰彰还小呢,哪里能自己吃饭呢……”
多费粮食啊。
小孩嘛,总不会吃得干干净净,总有那么几粒饭是糟蹋了的。
但是吃的又不是自己家的饭,这又是别人家的小孩儿,也管不着说这么多,说多了就是多嘴了。
所以说完,这婶子就笑笑离开,临走前说道:“山里的山葡萄成熟了,就在龙虎窟那一片地方,我摘了半筐还剩不少,小乔你不是琢磨着酿酒吗,这玩意儿酿酒正好。”
还真是!
乔茗茗忙感谢应下,她馋葡萄酒很久了,这时候的白酒和米酒她实在喝不惯。
挖完土回到家中,乔茗茗思考再三,她终于打开衣柜,找出钥匙,一咬牙,打开衣柜的隔层,这里有个隐蔽的小抽屉,她把里头深藏着的本子拿出来。
本子是宁渝工作上的记录本,一些数据和结论都在里头,轻易不会拿出来。
乔茗茗也从不去翻,今天拿这个,盖因这本本子中还夹着一张照片。
啥照片?
是他外祖父母和父母的合照。
宁渝爷爷奶奶去得早,在他童年时期与他最亲近的就只有外祖父母和父母。
乔茗茗没怎么认真看过这张照片,如今猛地让她把照片上的人的模样记下来多少还有点困难。
几分钟后,外头传来喊声。
“妈妈!你在里面干嘛呀?”
是衡衡在拍门,乔茗茗回来时这小屁孩已经把醒了的妹妹给带到自己房间去了,兄妹两人也不晓得在玩什么,她悄悄的回来,两人还没觉察到。
谁曾想刚刚关门关窗时,被这眼尖耳利的听到了动静。
乔茗茗快速把相片往本子里一放,放到原先的位置。再把本子塞到隔层里,然后锁上锁将钥匙放到衣柜中。
她又仔细看看,见没异常后才去开门。
衡衡在门外拍得手都痛了,彰彰这个矮冬瓜拽着衡衡的腿,也撅着屁股使劲拍。
彰彰还边拍边笑,嘴里也“妈妈妈妈”叫。
乔茗茗打开门,分外无语:“干啥呀你们?妈妈有事儿呢。”
衡衡探头探脑:“妈妈你在干什么,是在吃什么吗?”
他深深嗅嗅,疑惑:“没有味道呀。”
乔茗茗把彰彰抱进来:“吃啥啊,鸡蛋糕吃不吃,就只有这个。”
衡衡歪头:“那妈妈你干啥?”
小孩大了,不好糊弄了,乔茗茗想打哈哈过去,谁曾想人家非追着问。
乔茗茗敷衍:“能干啥,换衣服呗。”
衡衡蹙眉:“可是妈妈你衣服没换,鞋子也没换!”
乔茗茗:“刚想换呢,你就敲门。”
衡衡挠了挠头,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彰彰听到鸡蛋糕三个字就要扒拉橱柜了,家里吃得零嘴都放在这个小橱柜里。
被彰彰这么一打岔,他脑袋里那些不对劲就也被冲散,举手说:“妈妈我也要吃。”
乔茗茗放下彰彰去拿鸡蛋糕,背对着两个小孩儿时拍了拍胸脯。
真是的,差点没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