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交给小弟。
乔小弟满身都是怨气,恐怕鬼见了他都得吓一跳。
他抱着快要睡觉的彰彰,轻轻摇晃,幽怨道:“还是当爹当妈的呢,就不能你们俩谁留在家里,然后我去吗?”
乔茗茗抬着下巴,让宁渝给她带围巾,笑笑说:“不能呀,我们这当爹当妈的好不容易能出去一趟,只得让你这个舅舅受受累啦。”
宁渝帮她戴完,乔茗茗就反过来帮他戴。夫妻俩戴的是同色围巾,相视一笑,站在一起格外登对。
乔小弟:“……”
撇下他也就算了,还要让他带孩子。
带孩子也就算了,还要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什么叫狗粮乔小弟暂且不知道,不过晓得的话他就会知道他这会儿应该是在吃狗粮。
很快,夫妻两人全副武装携手出门。
屋外大雪茫茫,两人套上驴车赶起车,然后离家越来越远。
“哒哒哒哒”
宁渝赶车赶得还不错,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下乡,所以他好早之前就会赶。
村里的驴车平日村民们倒也能用,不过用完了扣除相应的工分。
据说从前是割草喂水,后来有只驴吃草吃出问题来了,就变成扣工分。
工分就是粮食就是钱,至此,村里很少人会在无事之时赶着驴车去周围转悠,平常时候为了口吃的赶车去买也是少数。
乔茗茗坐在宁渝旁边,把大半张脸都给包住,只露出一对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来。
她的眼睛在寒风和飞雪中特别灵动,为啥呢?
因为风吹得她想流眼泪,那眼泪直冒,泪汪汪的,堪比她上辈子最特么贵的美瞳,能不灵动吗!
宁渝大喊:“你坐到车斗里去吧。”
后面的车斗上有层黑布,虽说还是冷,但好歹能挡风阻雪。
乔茗茗抱着他的手,摇了摇头:“算了,我就坐在这儿学赶车。”
其实呢,她怕宁渝也冷,两个人贴紧点总会暖和些。
他们夫妻俩都穿得跟棉球一样,连膝盖处都多绑了一层棉布,除了裸露出来的眼睛外其他地方都还好。
车子赶着赶着,听到另一阵蹄声。
这大雪天的,夫妻俩走的是乡间小路去的黄庄,没想到路上竟然还能碰到人!
谁呢?
用马车载着五六个叔儿婶子的牛愣子叔!
在空旷的雪地上,牛愣子叔坐在马车车头上,冲着他们夫妻直挥手。
他大声问:“嘿!你俩也去黄庄啊?怎么在礼堂那会儿我问了你们不说,这样咱们也可以一起走。”
乔茗茗笑了笑,同样大喊道:“没听见嘞,早晓得我们就问问叔你了。”
“成吧成吧,你们千万小心点。”
牛愣子叔嘱咐说。
两车一前一后地过桥,宁渝赶的驴车在前面,而马车则在后面跟着,距离得有100多米远。
夫妻俩在雪天里紧紧依偎,乔茗茗时不时从口袋里掏出颗奶糖来,剥了糖纸把奶糖塞到宁渝的嘴里。
“甜不甜?”
“特别甜。”
宁渝被围巾遮盖住的嘴角上翘,但笑意却从眼睛里诚实地流露出来。
雪花纷飞,白茫茫的大地上好似只剩下他们夫妻俩人。
不知名的鸟儿在雪地里飞跃,有时甚至能看到一两只野兔在奔跑。
现在的农村生态环境还不错,天气暖和的时候,你在路上走得好好的都能碰到好几条蛇过路。
乔茗茗反正是挺怕的,但宁渝却敢用铁钳子去抓蛇。
真是狠人一个!
狠人回来后就被乔茗茗推到卫生间去,让他把皮肤洗红了才能出来。
得狠狠洗,狠狠搓才行!
他今年一整年就抓了三条,都被舅爷志强叔还有凤英婶子换去泡酒喝了。
乔茗茗那段时间好几天都没敢去舅爷家,怕见到泡在黄酒里的光溜溜的蛇。
咦,太瘆人。
心里边想着事儿,边搂紧宁渝手臂,往宁渝身上紧紧靠着。
大约十多分钟后,终于到达黄庄。